學達書庫 > 寄秋 > 色色女巫 | 上頁 下頁 |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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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俱樂部裡的員工都很認分,老闆不在照常營業,少了一份操心。 進進出出的女客有來買醉的、澆愁的、尋歡的……形形色色的人性一覽無遺,也有不少是專為沙家姐妹而來,熱鬧一夜又是天明,周而復始地不得解脫。 珊娜有氣無力的怨道:「越雋去了英國我沒話說,可是冰山呢?還有那頭豬博兒、芎芎及花癡女?」唉!笨寶寶就不用來了,免得俱樂部裡的客人都成了災民。 「你沒看報紙呀!花癡女在談戀愛。」連刊了一個多星期、還熱呼呼的。 「莉蘿,你認為我有時間看報紙嗎?」她累得看到床就躺平了,一覺睡到十殿外。 莉蘿聞言揉揉肩上淤積的硬塊,「說得也是,我們比工峰還忙碌。」 「是怎樣的極品男才叫她定得下心?那條魚非大海不遊。」因為魚多。 「我瞄了一眼,好像是亞洲的什麼天王,一個唱歌的。」女巫對偶像向來不崇拜,唯一的指引是地獄之神。 「長相如何?」 莉蘿回憶了一下,「還不錯,以東方人的臉型來說算是俊挺,和……那個人好象哦!」 她突地一比,珊娜順勢一瞟,整個人頓了頓。 不是因為有男人闖進PUB內而不悅,而是他懷中的金髮女郎有幾分面熟,似乎是…… 「沙南萼,你給我過來。」 本想蒙混過去直往星相館前進的沙南萼把腳縮回來,一顆受驚嚇的心猛跳。她都變成這般模樣還認得出,功力實在太差。 硬著頭皮走近吧台,她已有挨駡的準備,實在太混了。 不過,出手不打笑臉人,一笑泯恩仇,再大的仇恨也該在笑容中化解,而且她非常有誠意。 「嗨!兩位辛苦了。」 「笑笑笑,你還記得俱樂部是誰的吧?」脾氣不好的珊娜首先發難。 沙南萼點頭如搞蒜地說:「當然,當然,我不就來慰勞你們了。」 『慰勞?!」珊娜重重地把杯子反扣在吧臺上一哼。「兩手空空兼鬼鬼祟祟?」 「誠意嘛!心誠水也甜,我調一杯『拿他』請你。」她很少這麼殷勤。 「真的?!」半信半疑的珊娜扒在吧台看著她。 「我幾時騙過你?把材料拿過來。」沙南萼豪爽地拍胸脯。 理智的莉蘿好笑的阻止,「珊娜,你真敢喝小花癡的『拿他』呀!」 「有問題?」珊娜遞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要是冰山夢調的『拿他』大可安心,可是她……會把琴酒和馬丁後搞混的人你能指望嗎?」 「拿他」是一種巫界特製的調酒,純粹用水果發酵,不添加其他人工酒精,融入多種施以魔法培育的果實汁液,喝起來甘甘醇醇無酒味,像是果汁。 但飲多了也會醉,影響「飛行」。 「莉蘿大姐好討厭哦!人家才失手一次就失去信心,好歹讓我洗刷汙名嘛!」巫術的練習就是經驗的累積。 「少撒嬌,為了我的巫命著想,你給我乖乖地進來洗盤子。」珊娜像長輩一般吩咐小輩。 事實上亦是如此。 外表看來才二十歲上下的紅發女郎已有五十來歲了,她的巫術平平,專精的魔法是維持青春不變,人永遠不容易老化。 巫界中的女巫會互通有無,每年的十月三十日是萬壽節,也是女巫一年一度的盛事,大夥聚集在巫島上狂歡一夜,在瘋舞中瞭解彼此的近況。 「人家……人家是代班的。」哇嗚!這麼會喝呀!這一大疊杯盤她要洗到什麼時候。 「好呀!你來代班我好回去休息。沙賓娜的藥不知道能不能解除疲勞?」珊娜樂得有人幫忙。 沙南萼雙手直搖,「不是啦!我是要去星相館。」對於女巫前輩她可不敢造次。 「星相館?!」她聲音冷了十度。 「芎芎最近好像沒有空,所以……所以我來串一下場子。」嚇!女巫瞪人。 不怕不怕,她也是女巫,不怕女巫瞪女巫。 「你有沒有考慮我們的肉體負荷得了嗎?你的良心長瘤割掉了呀!」珊娜拍下桌子一喝。 年紀一大把的「老人家」火氣還沖得很。「我以為女巫沒有良心。」 「很好,那我把你變成抹布也是應該的。」小聲的嘀咕當她沒聽到呀! 沙南萼知道她有這種能力,不慌不忙地推道人肉盾牌出來擋,不傷及無辜是六十年代女巫的信條。 「小小萼,你腦筋倒是轉得很快。」為之失笑的莉蘿打量她身前的男子。 報上的相片有夠模糊,本人更有可看性,難怪小花癡不拒絕和他來上一場戀愛。 「見笑了,人人為我,我不為人人是女巫生存的最高指標。」她還等著看巷口老王他兒子長大後的俊相。 「當你的男朋友真是可憐咯!」莉蘿用生硬的中文問:「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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