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色色女巫 | 上頁 下頁 |
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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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 江邪一愣,當是自己聽錯了。 「小鬼,你沒聽見莉蘿在喊你呀!發什麼呆。」珊娜用調酒的小勺子在他眼前一晃。 「你們會說中文?」他驚訝極了,可是又有一些不快,竟被年輕女孩喚他小鬼。 先前他一直聽不懂三人的對話,只覺得音調很優美像是愛爾蘭語,又有點類似俄語,所以他插不上嘴地默不作聲,等她們發現他的存在。 最近他的男性自尊連連受挫,自從遇上南兒以後,他的俊顏似乎吸引不了她那掛朋友,每個人表情淡淡地,不特別驚喜也不會追著他要簽名和合照,好像他是個可有可無的陪襯品。 更怪的是,這間俱樂部真的看不到一個男人,清一色都是坊間的名女人,因此,對於他的進入也不太在意,各自享受著俱樂部的服務。 本以為這暗藏著不當的勾當,是間鴨店,此刻看來是他小人之心作祟,它的確是標榜以女人為主的高級俱樂部。 「珊娜大姐,莉蘿大姐,請你們講話前先照一下鏡子,我們都很『年輕』。」沙南萼不得不開口提醒。 「女巫當久了都忘了規矩,小……先生,你貴姓呀?」莉蘿摸摸光潔如雪的臉龐。 「你不認識我?!」江邪聽得很仔細,她自稱女巫,八成是俱樂部的名字。 「認識犯得著問你嗎?自作聰明的笨蛋。」不耐煩的珊娜低聲一啐。 「他叫江邪,是個歌星。」火線差點燃起,沙南萼不敢置身事外的替他回答。 「南兒,很少見你向人低聲下氣,她們應該是你的朋友吧?」以外在條件來看。 「對,『老』朋友啦!她們是打小看我長大的。」看了二十幾年了。 「看你長大?」他用狐疑的口氣問。 啊!用錯字了。「你耳垢沒清呀,是和我一起長大的朋友。」 「喔!」真是耳誤了。 不疑有他的江邪佔有性地摟著沙南萼的腰,表現出一副大男人唯我獨尊的姿態。 「你們兩個很清閒吧?」 珊娜突現甜美的笑容顯得很詭異,沙南萼連忙搖頭說很忙,知道她的心裡打什麼主意。 「小萼兒,你這個壞女巫,想累死我們兩個善良女巫呀!」珊娜拿起一隻乾淨的高腳杯。 「怎麼會呢!我一向很尊敬你們。」沙南萼小心的盯著杯子.拉著江邪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為什麼我感受不到你的尊敬?」空調正常,吧台中央無端起了一陣強風。 「別衝動、別衝動,店裡的酒都很值錢,芎芎會不高興。」一瓶好幾萬都有。 下回出門要帶件外套,好冷。沙南萼微抖地緊抱身側男子取暖。 江邪隨即回抱她;揉搓她冰冷的雙臂,不懂為何會起風。 「小小魚兒要回家,何處是大海呢?」珊娜手指一揮,杯子淩空飛起。 「珊娜大姐的懷抱最溫暖。」沙南萼舉手一揚,鼻前的高腳杯掉頭飛了回去。 江邪看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 「萼兒,你沒告訴他你的身分嗎?」旁觀的莉蘿看到他的表情不免一問。 沙南萼眨眨眼,「他不相信我是女巫呀!」 「你是女巫?!」 「如假包換。」一說完,燦爛的金髮逐漸加深,變成烏沉的黑絲直披肩後。 「這……」江邪驚訝地張大眼,不曉得該說什麼。 「幸會了,男朋友。」 沙南萼笑著在他頭頂上方畫圈圈,一小團烏雲正朝他當頭淋下,是該清醒清醒了。 「荒唐,荒唐,這個兔崽子不把我氣死不甘心呀!亂發表什麼狗屁宣言,簡直是要造反了。」 氣急敗壞的七旬老人揮舞著拐杖,對著一張華文報大吼大叫,兩鬢冒出的薄汗是因為太過激動使然,滿頭的銀絲亂了一大半。 每隔一段時間,江家的老爺子就會發作一次,指著報紙上的緋聞大作文章,說穿了不過是想孫子罷了。 其他的家人坐在一旁偷笑,不好明目張膽地拆穿老人家的想法,由著他去發洩一番,等罵夠了自然會休息,他們再遞上一杯熱茶讓他止止渴。 可是這一回老爺子真的動大怒了,連續罵了三個鐘頭還不停嘴,害得江家人的竊笑轉為憂慮,心想難道江邪他真的闖大禍了? 七手八腳搶過那張篇幅不大的報道,三顆腦袋擠在一起猛推猛瞧,繼而發出大笑聲。 「你們覺得好校?」 一聲怒喝讓江家老爸、江家老媽、江家小妹一致地縮縮脖子忍住到口的笑意,他的宣言可真是天大的笑話,有不吃草的馬嗎? 何況他歷年來的輝煌歷史罄竹難書,再豔再美的花兒都有一定的開花期,季節一過就謝了,根本不會再珍惜,何必擔心一則小小的愛情宣言。 八成是為了唱片做宣傳,隨便找個人炒新聞好增加銷售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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