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笨笨女巫 | 上頁 下頁 |
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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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莎賓娜奶奶煮了好些療傷藥湯都救不回她已失的法力,使得她得重新再修練,程度上落後了姐妹們一大截,連反應及吸收力也大不如前。 「早知道就不救你,我會年年登上『笨女巫』寶座都是被你拖累的。」她心有不甘地朝他一點。 本意是要將他變成一坨屎,誰知…… 「把薔薇砍掉,笨女人。」哭笑不得的上官鋒陰沉著一張冷臉。 沙悅寶訕然地摘下一朵花,「呃,我……我笨嘛!你不覺得自己動手較妥當些。」要她再念一次咒語把花弄掉?一叢薔薇可能有無限的可能,說不定成了樹海。 「很好的藉口,我會把這筆賬記下。」他奚落地「扯拔」肩上帶刺的薔薇。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很誠心的悔改,下一次「應該」不會錯得太離譜。 他接著說:「只是用錯魔法。」 「哇!你好厲害,怎麼知道我……呃,沒有啦!是……是小鳥亂大便栽的贓,與我無關。」太得意忘形了。 她沙悅寶笨雖笨可還有理智,沒人會自承罪行,即使是「現行犯」。 「寶寶,你曉得別墅裡為何不見一個傭人嗎?」他啜飲了一口咖啡,眉頭微皺地把剩下的往一旁盆栽淋去。 冷了,味道苦澀。 「因為你是小器的老闆,想把我折磨成全能的廉價勞工。」才五萬那!她得做十五個傭人的工作。 「嫌錢少?」他倒想聽聽她有何高見。 「當然是少了很多,我們俱樂部掃地的阿婆月薪是兩萬五,倒垃圾的小工讀生也有基本薪資一萬八,你才花五萬卻要我煮飯、打雜兼些混蛋的瑣事,我都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報我不該救你一命之仇。」嗯!有此可能,他是變態人。 沙悅寶質疑的不平眼光令他莞然,「你不笨嘛!算得真精。」 「芎芎說做人不能和錢賭氣,笨也要笨得有技術,先把錢老大請進門再說。」她不是金錢至上的信奉者,只是不甘心勞力遭剝削。 芎芎視錢如命,花錢如水,她是望塵莫及,永遠也學不到金錢的高深學問。 「才剛工作就要加薪,於理不合吧。」他故意逗弄的咬咬她耳朵。 「那是沒有人像我這麼命苦,遇到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惡質老闆。」沙悅寶自怨自艾地沒去留意他挑逗的小動作。 上官鋒咧嘴一笑地貼近她的臉,「只要你肯叫我的名字,薪資多個零。」 「真的?」五十萬耶!芎芎一定會鼓勵她朝這金礦挖下去。 「沒錯,就等你開口。」一點小錢他尚不放在眼裡,先釣上這個笨女巫最重要。 「請問一下,這個零是擺前面還是後面?包不包括小數點?」問清楚才不會吃虧。 「你是沙悅寶本人吧!怎麼變聰明了?」他倒有些不習慣她的精打細算。 「不不不,我很笨的,不然哪會成為你的全職秘書。」她說得好委屈,一副同情自己的模樣。 她真的笨嗎?他開始起了疑心。「不用把自己形容成末代女奴,要不是你的魔法老是擺烏龍,我何必淨空別墅讓你少丟些臉。」 「你……你心機好重喔!原來是想看我出糗。」她才沒那麼糟糕。 有人群走動的地方,她是不會隨意施法,因為她曉得不受控制的法力有多少殺傷力,連她都無法收拾,除非有其他姐妹在場。 人笨不代表沒大腦,她懂得分寸。 「笨女巫,你簡直笨透了。」竟將他難得的體貼曲解成心機重。 不高興的沙悅寶噘起小嘴,「喂,你別太過分,笨不犯法吧!」 「你在和上司頂嘴。」上官鋒的眼底閃過一抹邪佞,似是狩獵前兆。 「這叫講理,你不能老是得寸進尺的欺負我,好歹我救過你。」人類都是忘恩負義的溫血動物。 他狂肆一笑,「請容我以身相許以報大恩。」 「什麼?」她還傻傻地不解其意,腰間倏地一緊,充滿男人氣味的黑影如鷹般撲上她半啟的唇,理所當然地掠奪她初次的吻。 腦子一空,轟然然的不知所措,她被……強吻了? *** 嗚……打雜、洗衣、煮飯還不夠,她這個無助的女巫秘書又多了一項倍感艱辛的工作——當他的「吸盤」,完全無人身自由。 以前的日子太優渥,手伸茶來,張口飯至,一切有魔法佐料,可這普通人的生活根本不是女巫過的,她連一座三公尺高的圍牆都躍不到一半,活像只半死不活的蠢青蛙望牆興歎。 法術不靈光,逃又逃不出去,坐圍愁城數豌豆,歎洗衣褲看雲起,她是有史以來境遇最淒涼的女巫。 蜘蛛網耶!就結在她的小腳趾頭上,銀晃晃的線微微抖甩,似在嘲笑她的無能為力,輕而易舉地為五斗米折腰,自投半開的羅網尋不著出路。 笨一點是籍口,再加上個蠢字便是無可救藥,現在連撒旦王都懶得拉她一把,以免降低魔族的素質。 「你的沙秘書好像很憂鬱,你給人家排頭吃?」夜夙換下醫袍,繼續做著行醫濟世的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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