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女皇三嫁 | 上頁 下頁 |
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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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他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綻放異彩的繡線。「臣同意。」 其實他對繡線也不甚瞭解,以他鄙視女人的心態,怎會關注在這等小事上,因此他也需要時間去尋找。 三天是趕了些,南烈國腹地廣大,較偏遠地區無法在短時間內趕回,多寬限些日子對他是有利的,他比東浚國太子多了點勝算,因為他熟悉自幼生長的土地。 「爹,你怎麼可以同意……」明明就快贏的比試,為何要一延再延? 「閉嘴。」宇文治低聲的喝止兒子。 他不同意,難道要正面與女皇杠上,讓她顏面盡失,萬一她惱羞成怒,他們父子倆也別想稱帝了,直接打入大牢。 面容溫煦的南青瑤軟嗓輕揚。「雙方既無意見,朕在此宣佈這次比試正式開始,六日後靜候佳音。」 她一說完,立即垂目,怕不小心笑出聲,讓人瞧出異狀,她的皇夫人選只有一個,也早已是女皇入幕之賓。 「好。」 聲音一落,比賽開啟。 不過是摻有晶粉的繡線而已。有何難度? 自信滿滿的宇文治父子帶著家僕離去,他們不以為意的先回府休息一日,未有任何尋訪動作,把此次比試當是撿到的便宜,暗自竊喜。 隔日,宇文治才打發府內女眷上街採買,他照樣與歌妓飲酒作樂,靜候好消息。 可令人驚訝的,不過是繡工用的繡線罷了,宇文家的女眷竟遍尋不著,出價再高也無法購得相似的彩晶繡線。 到了第三天,宇文治稍微皺起眉,原本要與西臨國商議出兵一事也耽擱了,他將信鴿拿來用在傳文各地官員,務必找出繡線的出處。 第四日,他已坐立難安,神色焦慮,西臨國來信也顧不得拆閱,一心等待下屬來報。 一天又過去了,第五日午後,他臉上不再有笑意,眉頭深鎖,難以置信己方竟毫無進展,被不起眼的繡線難倒了。 為此,他更加積極的奔走尋物,渾然忘卻處心積慮的計劃,他想只要贏得勝利,一切照舊,不會突生變故。 可是待第六日到來,他的信心徹底被擊垮,因為他與其子兩手空空前來試場,而東浚國太子則雙手捧滿彩晶神采飛揚地走向女皇。 朕詔告全國百姓,東浚國太子東方珩文才武略皆優於各國皇子,歷經八回比試拔得頭籌,於朕登基後三日冊封為南烈國皇夫,欽此。 此格文一出,宇文治父子恨得牙癢癢,目皆盡裂地繃著臉,不甘心機關用盡還是徒勞無功,平白便宜了東浚太子。 兩人忿忿然離開,其憤怒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他們仍不改謀逆之意,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關在內室裡苦思良策,徉病不上朝,只為在登基日稱帝。 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殊不知私下的一舉一動早被東方珩派來的暗衛全面監控,他們與誰聯繫、準備如何行動全都了若指掌。 除了還不知曉哪國會派兵前來,大致已掌握得差不多,只待宇文治父子自投羅網。 臘月初五,女皇登基日,萬人空巷。 為了這一天,幾乎全國官員都擠進南烈國的皇室宗祠,縱橫排列站在灰白石板的廣場前方,恭迎盛會。 而百姓們則蜂擁而至,紛紛擠在皇宮侍衛圍起的警戒線外,歡呼聲不斷地迎接新帝即位。 「女皇登基,群臣跪拜——」 禮部尚書高聲一揚,不只是地方官員,連圍觀的百姓也一起跪下,五體投地。 「女皇即位,我朝之幸,皇恩浩蕩,緯廷千秋萬世,南烈國基永吃不傾……請東隱寺太子為女皇加冕。」 太子是寺廟住持之意,東隱寺乃南烈國宗教信仰之聖地,東隱寺太子即宗教之首,人民之信仰依歸,民間地位不亞于女皇,有國師之稱。 歷代帝王即位皆由太子戴上皇冠,以此象徽君民一心,同為南烈國效一己之力,鞠躬盡瘁,死而後矣。 「等一下!」戴冠在即,右丞相宇文治率眾前來,聲音宏亮地阻止登基大典。 「右丞相休得無禮,還不速速退下。」護國公挺身而出,大聲厲喝。 「本相不服,南青瑤身在上位卻循私舞弊、偏擔私情,有意置我南烈為東浚的附屬國,其心已異,不配為我朝帝王。」她今天非死不可。 此言一出,底下群臣議論紛紛,連百姓也竊竊私語,探討其話中的真實。 「胡說!比試八關有眾臣見證,你不能因為令郎落敗而胡言亂語,陛下乃天命所歸,心向南烈,絕無可能因私忘公。」左丞相也站上前,反駁誣陷之語。 宇文治冷哼一聲,「那麼各位不妨問問女皇,最後一關的彩晶繡線出自何國?」 他不信她敢在眾朝臣前回答。 「東浚國。」 一道低沉男音從女皇左側後方傳出,代替其回應宇文丞相的質疑。 「看呀!他就是東浚國太子,與女皇有私情的男人,他們在東浚國就勾搭上了……」一對姦夫淫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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