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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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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同情,應該是學會諒解,也許我們薛家真有不是的地方,人家才會以此殘暴的方式報復。」想開了,自然容易原諒。 畢竟她並非真正的薛寶兒,無法以薛寶兒的心態來評論對錯。 絲坦娜下的封咒並不弱,但也不算太強,她以為以荷米絲當時虛弱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卻低估了有一種力量是難以預測的。 那便是真愛的爆發力。 「你難道不想揪出那個人加以懲罰嗎?要是我絕對不會饒恕對不起我的人。」她會十倍、百倍、千倍的奉還,讓他們不敢再犯。 薛寶兒的眼好奇的一瞄,「賈秘書,你好像比我還激動,仿彿你才是受害者。」 驚覺失言,她訕笑的搪塞,「我是覺得你和以前變很多,過於善良不計前過。」 與她所認識的那個千金大小姐大為不同,個性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以前?」她狐疑的思索著她的話。「你不是剛進公司不到兩年,怎麼會見過以前的我呢?」 根據薛聖哲的說法,她一向低調行事不愛出鋒頭,很少出席社交場合,更不曾上報,除了火災那次,她一張相片也不曾流出。 而她卻說以前,難道她刻意調查過她? 「呃,我是聽別人提起的,他們說你和以往判若兩人,所以我才這麼說。」賈以婕的神情不太自然,眼神飄移不定。 「噢!是這樣嗎?」對她,薛寶兒有種不對勁的感覺,卻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是呀!不然我從哪裡得知薛家的事情,身為薛總裁的機要秘書,總要分得清孰重孰輕。」而她薛寶兒一向是占第一位,在薛家人眼中。 賈以婕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幽光,似羨似妒地盯著她脖子上垂掛的珍珠貝項煉。 那是一顆價值千萬日幣的頂級珍珠,泛著粉紅色光澤,在夜裡還會發光。 一聽她說起「薛總裁」三個字,薛寶兒咯咯的笑出聲。「薛總裁逼宮禪讓的傳聞聽過沒,他對這幾個宇可是很感冒。」 那個小丫頭老愛用這句話刺激他,消遣他是竄位成癖的皇太子,將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功不抵過遺臭萬年。 只是她的下場也不好過,到頭來倒楣的還是自己。 「誰敢這麼譭謗總裁,他的小命還在嗎?」薛家的男人對膽敢犯上的人向來不留情。 「據我所知她還活著,而且常受到他豐盛的招待。」如果她不眼淚汪汪的罵他暴君的話。 看見她笑得好不開心的模樣,眼神驀然一沉的賈以婕忽覺好刺耳。「寶兒小姐,你要不要換條項煉,珍珠的顏色會襯得你假皮黯淡。」 「什麼假皮……」她的手撫上光滑平順的頸膚,眼微黯的想起那是大哥不知從誰身上購得的細緻肌膚。 苦笑著,她身上有一半的皮膚是薛聖哲以金錢向人買來的,這些移植的表層皮膚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非常年輕,她猜不超過二十歲。 「還有你的頭髮要往前梳一梳,不然嚇到別人就不好了。」最好把她的臉全遮起來,免得丟人現眼。 醜八怪開什麼生日宴會,薛聖哲未免太寵妹妹了,什麼最好的都給她,也不怕她沒那個福分承受。她的視線落在薛寶兒胸前的鑽石別針,怨恨的怨懟著她擁有公主般的對待。 「嗄!這……」她為什麼口氣變得尖酸,活像自己搶走了她什麼似? 「她頭髮要不要往前梳你管得著呀!你不過是個秘書而已,有資格管你老闆寶貝妹妹的髮型嗎?」幹麼?!大海管理員不成,一管三千里。 一道急驚風似的身影飛奔而至,表情不悅的冷嘲熱諷,只差沒搬張椅子往人家頭上一砸,好表達不滿。 乍見老是出現在薛聖哲左右的女孩,賈以婕的神情也不怎麼和善。「我是在教寶兒小姐應對進退的道理,你這外人不要插嘴。」 「哈!笑話,你才是外人,我可是你大暴君老闆親自下請柬邀請的座上嘉賓,還是寶兒最好的朋友,你算哪根蔥哪根蒜,我們雲家的金控集團可是掌控著薛家企業的資金調度喔!」 你最好眼睛雪亮點別得罪我,否則有得你好受。 「你……」牙根緊咬,賈以婕露出不見誠意的笑靨。「雲小姐誤會了,我的本意是關心寶兒,不想她在眾人面前出糗。」 該死的臭丫頭,敢拿權勢壓她,有朝一日她定要回報她一二。 「什麼眾人,會出席的全是自己人,誰敢多嘴多話,我說的是吧!薛爸爸和臭著臉的薛哥哥?」哼!你完了,一個薛家人就夠你受了,何況還有兩個。 她是過來人呀!有幸榮獲其中一人「寵倖」。 「什麼,老總裁和薛總裁?!」一回頭,她臉色微變的連忙低下頭。 他們幾時來的?為何站在門邊的她沒注意到。 「賈秘書,我讓你上來幫寶兒打理儀容,不是叫你來羞辱她。」薛聖哲語氣嚴厲得令人害怕,看著她的眼神比冰還冷。 「我……我不是有意的……」一接觸到他鋒利的眼神,她頓時心慌的撩撩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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