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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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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幹什麼?當著本王的面眉來眼去,不把本王放在眼中嗎?」佯怒的南宮夜色推了近侍一下。「還不把擋路的狗全給本王趕走,本王要回府教教王妃為妻之道。」 這一推,夏侯萊陽會意地拔地一起,手中長劍倏地出鞘,他以行雲流水、變化莫測的劍招揮向主使者江大朋,劍鋒淩厲直穿他咽喉。 擒賊先賊王,他非常樂意世上少了一名為惡之徒。 不過見他出招的七名江湖人士也非省油之燈,分別以刀劍格開他三尺青鋒,並迅速還以顏色,以各自所學武功反擊。 一時間刀光劍影、鏗鏘作響,兵器交擊出的金光炫人雙目,八條身影交互穿梭,舞出的招式也讓人看得眼花撩亂、目不暇接。 究竟是誰占了上風,對單無眠主婢來說,不懂武的兩人根本看不出來誰勝誰負,只知夏侯萊陽遊刃有餘,臉不紅、氣不喘地應戰,而對方已有多人中劍。 至於南宮夜色是閒適以待,嘴角噙著一抹教人膽寒的冷笑,他抱胸而立的當是一場猴戲,已知結果地等滋事者自食惡果。 不過他也瞄見江大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一側接近,眼神奸狡地揚起詭笑,似乎打著不懷好意的主意,從最弱的一人下手。 也就是他,一個傻子王爺。 但是不只他發現了,另一人也瞧見了,就在他打算裝傻,給予一掌時,一道秋荷色的身形沖了過來,和持刀的男人扭打。 「不許你傷害王爺!他不是你能碰的人,有本事就沖著我來,是我讓你顏面盡失,在百姓面前丟人現眼……」她拼得一死也不讓他得逞。 「該死的女人!我同樣饒不得你,別以為你是王妃我就會放過你!」誰讓他不好過,他就讓那個人更難過。 江大朋全然不因她是女子而手下留情,反而變本加厲以恃強淩弱為樂,她執意搶他手中的刀,他反以刀身敲向她手背,讓她頓時痛得一呼。 「男人欺負女人,不要臉,你敢打本王的王妃,本王就打死你。」怒極的南宮夜色仍佯裝傻子語氣,掄起拳頭朝宰相之子猛捶猛打,力道絲毫不馬虎。 「你……你敢再碰我一下,本公子就殺了王妃。」好痛,這傻子的力氣真大。 男女體形畢竟有差,氣力也有極大的差別,憑著一鼓作氣的單無眠終究體弱,她搶不到刀反被人制住,銀光冰涼的刀刃架在她白皙的皓頸上。 「阿陽,救駕!」敢拿他的王妃威脅他,果然是嫌命活得太長。 「是!」劍花一抽,回刺空有膽量卻無實力的劍下亡魂。 夏侯萊陽當真要置他于死地,管他靠山有幾座,敢動他想護衛的人,殺無赦。 「啊!快幫我,刺他、殺他、擋他,別讓他靠近我。」喝!他還不想死。 江大朋高聲一喊,他帶來的人立即圍靠,以屏牆之姿擋下來襲的潛龍之勢。 可是還有一個更不怕死的人影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身形趴低在地上爬行,沒留心後背的江大朋正在觀戰,猛地一撲將他撲倒在地。 「小姐,你快跑,奴婢壓住他了,快帶王爺離開,我壓死他、壓死他……」敢欺淩她家小姐,她跟他拼命。 「冬雨……」順勢一跌的單無眠連忙爬起,伸手想拉起一心只為她的丫鬟。 「小姐,快走,我不會有事,你和王爺……」她驀地睜大眼,表情一怔地低視下腹。 「……不,冬雨,你不可以……」她哽咽了,那個「死」字說不出口。 聽到王妃驚呼的抽泣聲,夏侯萊陽迅速一回頭,他向來八風吹不動的冷然面容龜裂了,揚起一抹驚天動地的怒色。 「王爺,你先走,卑職斷後!」「斷後」兩字他說得特別沉。 多年培養起的默契,知其深意的南宮夜色捉起妻子的手,往另一邊離開。 「不行,我不能丟下冬雨,她受傷了……」好多的血流出,她的手被染紅了。 「你要笨到什麼時候?憑你一己之力能救她嗎?只是拖累她的累贅。」要不是她害他分心,他早讓姓江的畜生受到應有的教訓。 「王爺你……」她怔忡,盈盈淚水停在眼眶中凝住。 「你有幾條命可以跟人賭?說安份時就要安份,不要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看到危險就閃到一邊,讓你的男人出面!」看到刀子離她的頸子有多近,他抽緊的心口就像被刺了一劍,幾近死去。 朦朧水眸眨了眨,長睫輕掀,她捂著胸口顫問:「你……你是王爺嗎?」 「你傻了,看不出我是誰。」王爺還能有假嗎?除非戴了人皮面具。 「我嫁的樂王?」不會是孿生兄弟嗎? 南宮夜色先是一瞪,繼而緊緊地抱住她,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敢不識與你同床共寢的丈夫,該當何罪?」 「你……你真是王爺……」抖著唇,她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 他好笑又無奈地撫撫她柔皙粉頰。「是的,我是樂王,用八人大轎把你抬進王府的傻王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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