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賣棺換夫 | 上頁 下頁 |
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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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若是未照約定的發生,北契肯定責難朝中的幫手,兩方互有嫌隙,長久不信任,各有心思,撕破臉是早晚的事,那麼再誘以高利,潛藏在深處的那人自然而然浮現。 「你要走,丟下我一人?」把她丟在人人都想她消失的將軍府,他是對她情有獨鍾還是和她有仇。 「寒玉……」皇令在身,不得不從。 就在此時,一名眼生的丫頭送來茶水和糕點,自稱是「澄心院」的二等丫頭央兒,奉夫人之命將他愛吃的芙蓉糕送至,一說完,她便恭敬退下。 「你發覺了沒?」梁寒玉有些興奮。 「她的手不抖。」戰鐵衣面色沉冷。 「是呀!我還沒瞧見哪個奴僕傭人見著了你這位聞名天下的鬼將軍還不害怕的,就連我的丫頭香草、春滿天天見到面,還是會先抖上兩抖,然後才一臉驚懼的伺候。」雖然她特意調教過幾回,但效果不大。 後來香草、春滿學聰明了,少將軍一出現便識相的離遠點,守在門口或不遠處「把風」,讓兩人為所欲為,因為主子高興了,她們的日子也相對好過,少將軍不會端著一張冷臉嚇人。 「她是個練家子。」底盤很穩,落足無聲有如貓足。 「真是你娘院子裡的丫頭?」看起來不像奴顏婢膝的人,臨走前那一瞟很有殺氣,有點瞧不起她。 他搖頭。「我不清楚,母親那裡的下人少說幾十人,我不可能每一個都認得,而且離府多年,我連自個兒院子的小廝都認不全,又怎會關注無足輕重的丫頭。」 「你娘知道她身邊的丫頭會武功嗎?」若不曉得,那就有趣了。 「未必真是澄心院的。」離去的腳步聲是往日耀居而去,戰西華的院落。 「不是?」梁寒玉好奇的睜大眼。 「以她的走路方式來看,應該是死士。」為了不讓旁人發覺他們的存在,幾乎練到踏雪無痕的地步。無影無蹤,不留足印,讓人不知他們來過。 「蘇府?」難道蘇丞相這麼神通廣大,連有精兵守衛,猶如鐵桶的將軍府也安插入暗樁? 戰鐵衣深沉的目光落在桌上那盤香甜誘人的糕點上,「寒玉,你看看這裡面是不是有鬼。」 「沒鬼我頭給你當椅子坐……」她話才說到一半,忽地神色一驚。「這……這是合歡草?!」 「春藥?」他眉頭一蹙。 「嗯!我所知是世上最霸道的一種春藥,沒有任何解藥,只有與女子合歡才能解,這是針對男人的,女子服了沒用,頂多睡得熟一點。」她一直想賣這類藥,賺得更多,所以研究過。 什麼金槍不倒,一夜七次郎,床上不敗翁等,她愛財,專走偏門,當真被她煉製出幾種雄風再振的藥丸。 只是以她的女子身分送不出去,也不好明目張膽的賣,畢竟她還要開鋪子做生意,名節不能有失,讓人以為她在賣身,德行敗壞,因此作罷,束之高閣。 「不行房會怎樣?」他眼中冷意一閃。 啊!讓她回答呀!還真有點害羞。「呃!就……那話兒三日豎著,接著流出精血,七円不止,然後就等人收屍。」 三日內與女子交歡都來得及,一旦過了三日流出精血了,那便藥石罔然。 「這般惡毒?」 梁寒玉想笑又不敢笑。「是誰想要算計你,是青梅妹妹還是明月仙子?你還真搶手呀!」 她們還真沒把她放在眼裡。 「也許兩個都有份,安惜蘭是戰西華的親表妹。」只是不曉得蘇明月何時搭上戰西華這條線。 或許是在酒樓碰面那一回?兩人意外結盟,達成某種不為人知的協議,就為引他入甕。 「她們不知道我在你屋裡嗎?倒是便宜我了。」她輕笑出聲,好像真撿到便宜似的,笑得嬌媚。 戰鐵衣無奈的撫著她如玉芙頰,面色極冷。「一待我藥性發作,隨便一個人都能打暈你,將你往角落一扔。」 她一聽,露出逃過一劫的慶倖。「好在我們機警,有佛祖保佑,下回見到老和尚得謝謝他,送他一壇酒。」 一壇酒,這是謝他還是害人破戒。「你的醫術跟他學的?」 「一半一半,我天資聰穎嘛!看看幾本醫書自學也能成一代名醫。」她頗為得意的仰起頭。 她總不好告訴他她是穿的,擁有現代醫學知識,中醫學不過是輔助教材,讓她能更準確的判斷病症,用來自醫。 普惠大師是她的良師益友。 「寒玉,不如你今晚就留下。」他眼光熾熱,不用藥也動情。 她很想點頭,但……「可是會錯過不少好戲,我真想看看會來幾個人。」然後回送大禮,禮尚往來嘛。 梁寒玉水亮亮的明眸閃著精芒,好似一隻即將做壞事的貓。 「寒玉……」見著嬌豔欲滴的粉色嫩唇,戰鐵衣忽覺一股熱氣自下腹升起,喉間乾澀。 他不禁捧起茶杯,一口喝幹茶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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