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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本想教他開車別擋住人家的路的風夕霧一接觸到他的眼神、立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的癡望著他,魂魄似乎被吸人兩潭幽黑的湖眸中,她無法呼救地任自己沉溺其中。

  好深好沉的眼呀!踩不到底地一直往下沉,她在他的眼裡看到自己。

  一個戀愛中的女人。

  「你說我們是不是一對戀人?」引誘著,他的聲音中充滿魔性的誘惑。

  「是的,我們是一對戀人。」她不由自主的回答,好像這是唯一的答案。

  「說愛我。」他很貪心,要所有的她。

  「我愛你。」一瞬間,她竟覺得輕鬆了許多,勝上多了桃紅的顏色。

  「很好,不許再懷疑我,我是真心的想與你交往。」他作勢要戴上眼鏡,不想招惹其他的桃花。

  「等一下,讓我再看一眼嘛!你這麼漂亮的眼遮起來多可惜。」她伸手撫摸他柔美的臉,嫉妒他的睫毛又黑又長,像兩把扇子。

  「不要說我漂亮,這對男人而言是種侮辱。」這張過份美麗的臉讓他吃了不少苦,也磨硬了拳頭。

  她故意淘氣的捧著他的臉東蹭西蹭。「我恨你。」

  「恨我?」他的心微抽了一下,眼神黯沉有一絲受傷。

  「因為你比我好看,身材高姚又充滿魔性的中性美,我不滿意一個男人居然長得比女人美,我不平衡。」所以不恨他她會難過。

  「夕、霧——」季靳面一沉的將手繞到她頸後,牙床磨動的聲響清楚的傳到她耳中。

  「呃,大爺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你應該找個人煙罕至的地點才方便行兇。」

  她的心越跳越快,像要蹦出胸口。

  「閉嘴。」可惡的小女人,居然敢嚇他。

  「我可不可以有死前遺言?」她笑著圈住他的脖子,兩手交叉置於他背後。

  她的心情是飛揚的,快樂地想飛上天空唱歌。

  「不可以。」他的心變柔軟了,只想寵她。

  「暴君。」

  「謝謝。」

  這人真是……無賴。「那你要不要吻我?」

  「好。」他回答得很順。

  「好?」可是他的表情很嚴肅,一點也不像非常高興的樣子。

  不過當她一接受他的吻後,她才發現他不是燃不起火花的大木炭,而是全身滾燙的大火爐,燒得她全身著火,一發不可收拾。

  她終於明白他為何臉色穆然了,因為他正極力忍受非人的折磨,只要有一點點火星就會將他引爆。

  他要她,他的身體如此說道。

  熾熱的吻撩撥著兩人的欲望,高漲不退的足以引起森林大火,外表冷漠的季靳有著將人燒成灰燼的熱情,將她重重包圍。

  風的聲音阻止不了他探入她衣服的手,濕潤的唇離開那兩片嬌潤的豔紅,轉移目標的吻上白玉耳垂,順著纖柔線條勾纏舔吮。

  火,是可怕的,如果未加以控制。

  「喂!大白天在馬路上卿卿我我可不怎麼得體喔!不如到我們民宿休息一下……啊!是你?!」

  又是她。

  怎麼會是她?

  為什麼竟然是她?!

  滿臉憤怒的顧其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赤目眼凸地瞪著交纏親昵的情侶,不願接受眼見事實地燃起一把怒火,恨不得將風夕霧這死敵燒得面目全非。

  看得出來衣衫不整的兩人正在做無恥的勾當,大馬路上迫不及待地想上演兒童不宜的畫面,無視來來往往車輛眼紅的喇叭聲。

  載著一車的食物準備應付假日上山的人潮,過午後沒課的她原本想邀美麗的房客下山一游,趁這個機會好好培養培養一下感情,她實在不想錯過如此美好的對象。

  誰知她遍尋不著的男人居然會在這麼難堪的情形碰見,看到他的手在她最痛恨的女人身上撫摸,十分投入地握住小籠包似胸部輕輕揉搓。

  真是氣死人了,他要真那麼缺女人為什麼不找她,他該知道她隨時都樂意被他佔據,一夜到天明也奉陪到底。

  可是他卻無視她大膽的勾引表示沒興趣,她幾次的暗示和投懷送抱反招來他的不悅,他對她未免太不公平了,同樣是女人她怎麼可能引不起他的注意,起碼她的身材比那根竹竿好太多了。

  「風夕霧,你為什麼搶我的男人?」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她,為什麼總是她?!

  好恨呀!

  「我搶你的男人?」好怪的開場白,這顧其憂似乎總喜歡怪她「搶」她的東西。

  她考第一名,她說她搶了她的第一名,她第一個進教室,她也說她搶了她的第一個,她個子矮坐第一排,她一樣不高興地說她搶了她的位子,但高個子的她原本該坐後排。

  諸如此類的事不勝枚舉,不管她做什麼她一律不滿意,老是氣呼呼地指責她是故意的,說她裝模作樣要讓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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