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自由銀幣 | 上頁 下頁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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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口,我還沒說完,那種遭遺棄的感覺非常不舒服,我的心臟難受得一緊,鼻酸得懷疑自己是不是那麼不濟,才一夜就把心儀的女子嚇走。」 「心儀的女子?!」他指的是她嗎? 初行雁邪惡的利用人性弱點讓她內疚。「你不會知道我喜歡你吧!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和女人上床的男人,你是我唯一想付出感情的情人。」 情人? 心口變得鬆軟,女人的脆弱來自男人的花言巧語,不管帶有幾分真心,當男人用感性而充滿愛戀的聲音說著喜歡時,再堅固的心牆也會崩落一角。 雖然她的理智還存著抗拒陰影,但內心已經投降,她是喜歡他的,不然不會獻出珍貴的第一次。 她以為那是一個回憶,留著淡淡的遺憾在日後憑弔,曾經有個男人讓她的身體和心靈自由過,她也到過天堂一遊。 「兩位,本店不適合含情脈脈,來到酒館不喝酒可是會對不起Hermit。」朝兩人一眨眼睛的Kin風趣的說道,並為他們遞上兩杯酒,一杯是「狂戀」,一杯是「自由銀幣」。 愛情讓人不飲也醉。 §第五章 「不逃了?」 伸伸懶腰,一口熱氣吹向她耳後引起一陣輕顫,再度放縱的溫綠菊將身子偎向身後的熱源,慵懶得像只饜足的小貓,靜靜感受歡愛後的嬌寵。 二十五年的歲月中,她頭一次發現自己是意志薄弱的女人,禁不起初行雁一個深情凝視便暈了頭,理智全失的跟著他回家。 他對她的愛撫是帶著寵愛和掠奪,既溫柔又狂肆,時輕時重的拈弄,將她的感受帶到無人能到達的境界才釋放,滿足她空寂枯淡的心房。 她對他的感覺已經不能用喜歡來形容,而是更深的一種感情,讓她安心的躺在他臂彎裡沒有逃開的念頭。 男人女人的相遇本就不簡單,加入性的元素便變得更複雜,她開始有了眷戀的惰性,想一輩子和他走下去不再逞強,女人終歸屬於家庭。 「逃得掉嗎?你的手牢牢的纏在我腰上,我想下床喝口水都不可能。」栽在他的柔情裡,她不認都不成。 「想喝口水……」他眼帶邪氣的一笑。「我的口水最滋補,來喝一口吧!」 他的吻灼熱而外放,幾乎要吮盡她的靈魂,沫涎相濡的雙唇傳送著令人酥麻的電流,他的情意寫在含笑的深眸之中。 看著她被徹底愛過的紅唇,初行雁的男性自尊獲得極大的飽足感,讓自己的女人滿意的一嚶,是身為男人最大的驕傲,他的自信又回到臉上。 輕掃的眉、水媚的眼,小巧的鼻頭上有兩顆細微的雀斑,他最愛的唇畔間留著他的味道,他還能不得意忘形嗎?這個古畫裡走出來的佳人是他懷裡的珍寶。 唉!人生得一仙子,夫複何求!她美好得叫人合不攏嘴,笑意滿懷。 「你還鬧人,真瞧不出你是個律師,一點也不穩重。」第一印象是會騙人的。 原先的書卷味在認識後蕩然無存,狂野才是他的本性,他根本是一頭偽裝吃素的獅子,咬著番茄說他無害,其實迅雷的攻擊叫人措手不及。 在來不及防備之下已經淪陷,還洗乾淨頸子等著他來咬,不得有異議。 弱勢的動物哪敵得過森林之王的兇猛,不讓他發威怎成,銳利的獠牙隨時準備咬向獵物的喉頭,腥甜的鮮血是他的最愛。 「那是你沒瞧見我在法庭上的犀利,等你親眼目睹,相信你會大為改觀的崇拜我。」可是他不想讓她看見另一個趕盡殺絕的他,怕會嚇跑她。 溫綠菊失笑的撫著他手臂上的長毛。「我想我還沒有慘到要站在法庭上接受你的攻擊,我不是玩弄法律的人。」 除非她是告訴人或被告,否則和他在法庭相見的機會微乎其微。 「你的話有影射某人職業的嫌疑,我看起來像是蔑視法律的人嗎?」攻擊她?虧她想像力豐富得叫人噴飯。 「像。」由他目前的種種「惡行」判斷,他絕非善類。 初行雁輕勒她腰腹表示不不滿。「本人在此提出嚴重的抗議,你正在汙滅一位好律師的專業形象,本人要提起告訴。」 「好吧!讓你告,那我得穿上衣服離開你,免得你公私不分。」她作勢要下床,請他將放肆的狼手抬高。 「你敢離開我——」一次的失去讓他心有警惕,警告的拍她大腿一下。 真沒風度,溫綠菊眉一擰,拿他的胸膛當枕頭。「我不可能一輩子留在這裡不走。」 輕歎了一聲,現實的考量總在激情過後,人不能一直待在床上無所事事,只為單純的欲望枉顧一切。 上一回的遲歸已惹得外祖母不悅,再三訓誡她要自愛,語帶保留的要她多想想兩個吃閒飯的異母弟妹,她不保證能全額資助他們的生活費。 尤其是感恩的身體需要昂貴藥物長期調理,已經十二歲的他瘦弱得令人心疼,不能跑不能跳,只能安靜的坐著,羡慕別人的健康。 記得母親死時她才七歲,依附岳父母家討生活的父親痛不欲生,以酒麻痹自己不願清醒,大家以為他會終其一生為亡妻痛苦著,因此外祖母才勉強讓他留在茶莊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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