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憐心清蓮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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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有烈士精神呀!亞雷小弟。」戲弄浮現在何水蓮眼底。 「套句你們中國人的俗語: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是秉持犧牲小我的悲壯。他忖想。 「委屈你嘍!」瞧他一副受虐甚久的模樣,她不由得笑出聲。 亞雷,卡登輕桃地搭上她的肩,「你和卡芮拉一樣沒良心,就會欺負我善良。」 「你善良得一口氣砍掉別人近千萬的預算,二話不說地買下地價億萬的俱樂部,只付了一半的價錢。」他的手段令人刮目相看。 在紫苑的慫恿下,她和香薊合作投資賭場式的飯店經營,資金當然由某位「死者」——香薊的親親老公提供,她則負責整頓飯店風貌和服務項目。 在所有好友都有伴的情況下,她們一致通過把「最閑」的人貢獻出來,協助她四處觀摩,學習賭場的一般運作,進而改良精要以抓住顧客的心理。 而最理想的學習垘本莫過於以賭聞名的拉斯維加斯。 「蓮姐兒,有股殺氣騰空而來,你感覺到了沒?」瞧他冷汗多主動配合,已準備冒出額頭。 她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你快被我們逼瘋了,記得去精神科掛號。」 「哇!你們怎麼個個都那麼毒,巴不得我過去精神病院蹲幾年。」而她們好去「探監」。 「我們好奇嘛!」總不能親身去體會,只好委屈小弟出馬。 「是喔!我一臉倒黴相。」亞雷沒好氣的說,下意識回頭瞧瞧背後。 他不是神經質的男人,實在那股妒恨的視線太強烈,他是過來人,因為老是成為人家的眼中刺,被四個大男人——霍玉薊、白向倫、風展翔和歐尼提斯·格威特恨習慣了。 斜瞄一副若無其事的美人兒,他壞心一起伸手摟近她的肩,低頭在她耳邊假意親吻,哇!那猛烈的妒火幾乎要燒穿他的背。 燙呀! 「你在玩什麼把戲,別拖我下水。」亞雷是長得很帥,可是動不了她的心,她只是當他像她所沒有的手足一般信任他。 「你有瘋狂的愛慕者。」在人群中,他看到一雙一閃而過的狼眸。 何水蓮恬笑的揪著他的耳朵,在外人眼中他們看似打情罵俏。「我的人緣一向很好。」 「輕點,請留我個全屍。」怎麼優雅的淑女玩起小人手段也不輸常人。 「我是在、疼你呀!」她用力一擰,指形華美像是輕撫。 何水蓮溫婉、聖潔的外表下藏著一縷邪惡的靈魂,如出水的蓮花,水面上潔淨無垢,水面下泥汙繞根,以利生機。 人雲蓮出污泥而不染,殊不知根心無泥難長,汙入底了。 亞雷不敢大明目張膽的揉耳朵,生怕引來更「疼」的舉動。「饒了我吧!蓮姐兒,維持大家閨秀的氣質。」 一個側身小動作,他擋去有意偷香的賊手。 美人多嬌,他得善盡護花之責,只是如此做沒好處好撈,而且常挨白眼。 「蓮姐就蓮姐,非加個兒好玩嗎?」蠢意大利佬,何水蓮瞥了他一眼。 他賴皮的將她散落頓邊的一小撮雲絲塞至耳後。「順口呀!」好烈的熾光,背快著火了。 頑心一起,亞雷像個愛鬧的大男孩在她唇上一啄,高大的身軀環圈一位清妍的東方美女,怎麼看都像一對正在熱戀的情侶。 可周圍不是忙著下注的人群,就是穿梭服務的工作人員,儘管兩人出色得叫人多看一眼,但利字當頭時也僅僅是一瞄而過。 誰知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一道如風的身影無聲息貼近,輕拍了亞雷肩頭一下。 一回頭,大大的笑臉迎向熟知甚詳的黑雲,「砰!」一聲,一時來不及反應的他向後倒去。 天呀!他真是好無辜,沒有一次逃得過當頭的惡運,百擊百中,絕無落空。 「喂,別調戲……」 眨眨痛得快盲掉的左眼,勉強維持的視力尚能見物,乍見兩個拉拉扯扯的人影,頭重如石的亞雷甩了下頭趕緊上前。 「沒事吧!雷。」一手被人箝制,關懷之心使何水蓮蛾眉—顰,「我……」 「他死不了。」一道惡狠狠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含情脈脈」。 她神色微溫的面對施暴者,「你憑什麼傷人?」 周圍賭客一覷,見慣此種光景似的繼續吆喝下注,恍若無事,熟客都知曉鬧事的乃是賭場老闆,所以皆不多事的冷眼旁觀。 「他不該碰我的女人。」 「女人?!」何水蓮懷疑的瞥了一眼直搖頭的亞雷。「他一直和我在一起,不可能有機會找女人。」 她不為亞雷脫罪做不在場證明還好,一開口便引來更大的怒火。 事情戲劇化的演變,一束髮長及腰的冷酷男子臉色頓時陰厲,寒日般的糧眸迸出不諒解的責備,似不貞的妻子在他這丈夫面前坦承失節。 她有些錯愕,隨即腕上一緊卻不見疼痛,身子一橫倒向陌生男子的懷中,被他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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