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憐心清蓮 | 上頁 下頁 |
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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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能將我和那種低賤女子相比,我深愛你的心無人能及。」專寵女人是男人的責任,她不過是代他寵溺自己而且。 而且來賭場玩的女人誰不珠光寶氣,身為他的女人豈能一身寒酸,叫人瞧扁了,百來萬的美鑽算什麼,他又不是沒錢。 「愛?!」他冷笑一嗤。「前天你床上躺著的是位五旬老者,上個禮拜和某小開打得火熱,再上個月還在三溫暖釣上個小白臉呢!」 「他……他們是我的朋友,誰叫你都不碰我。」那些只是玩玩罷了。 打從十三歲被黑手黨裡的一位叔叔破身之後,她在短短數年之內,由天真的小女孩蛻變成無性不歡的風情美女,性是她人生的必需品,戒之不得。 愛是一回事,可身體的需求如饑餓的胃,不喂不成。 「別為自己的賤找藉口,反正我不需要你的虛假情意,給我滾。」一抹水藍色衣角出現在畫頁上,他眼睛倏地一亮。 黛兒當他在吃醋,暗自心喜地勾搖他手臂,「不要生氣嘛!以後我專陪你一人,不再找其他人來代替。」 「自作聰明。」段天桓輕蔑的抽回手。「聽清楚,遠離我的視線,我厭倦了你的癡纏。」 「不,我偏要像強力膠一樣新住你,隨時提醒你我的存在。」她絕不做男人背後的女人,她要光明正大的伴著他。 「可笑。」段天桓沒有心思理會她,瞧著螢幕上的無顏,並特意將其放大。 他的不尋常舉動終於引起黛兒的注意,一張巧笑情兮的東方臉孔躍入眼中,驀然的敵意立現,醋意橫生的她想切換畫面,未果—— 「哎!你……你為了一個陌生的臭婊子傷我。」捂著手背,只見血緩緩流出指縫。 「啪!」又是一記狠心巴掌。 「她的一根小指頭勝過十個、百個、千個黛兒·艾文斯。」那是他心愛的妻。 「我要殺了她。」剷除情敵是她的一貫作法,一如往常那般。 段天桓聲音一冷,「我會先殺了你。」 「嚇!你要……殺我?」她心一驚,臉上失了顏色。 「只要你敢動她。」 「為什麼?她不過是個過客。」她不甘心遭人如此輕侮、恫嚇。 從小在黑手黨受盡所有人的寵愛,向來只有她欺負人的份,沒人敢給她臉色,也因此私底下運用黨內的勢力除掉不少愛慕他的女人。 但如今不知從哪冒出的女人竟奪走他的全部注意力,她捍衛自己的男人何錯之有,他居然對她疾聲厲言,語含殺意。 他是她的,絕不容許有二心。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微泛笑意,段天桓說得很軟、很溫柔。 「不……不可能!」黛兒大受打擊的顫了一下。「她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 不只她不信,眼眸微眯的老墨也抱持著懷疑態度,但他不予以置評,這是老闆的私事。 也許老闆是想造成事實吧?可憐的東方女孩。 「她的確是我結縭六年的髮妻。」歲月真是厚待她,不增年歲只增美麗。 她比六年前更加推麗動人,膚細如脂。 咦,是誰的手搭上她的肩? 陰沉的印色一殘,段天桓根一般的灰黑瞳眸迸射出萬千妒箭,射向那一頭紅得像死人血發的男人。 「老墨,你告訴我,她真的是恒哥的妻子嗎?」這一刻,黛兒卸下了平常的驕縱,向人低頭。 望著老闆飛也似的身影消失在仍搖擺不定的門板外,有些事變得不確定了。 畢竟,他「才」跟了老闆五年多,之前的二十四年時間不在他瞭解的範圍,只知老闆是一夕之間致富,起因是一位神秘女子。 也許,就是她了。 「老闆不會說謊。」他選擇相信。 奇怪,怎麼有種被人怨恨甚深的錯覺,整個背脊寒毛豎立,難道是因為…… 「我說蓮姐兒,你有沒有身為紅顏禍水的愧疚?」噴!真是愈來愈刺,如芒在背除之不去。 已是當家主事者的何水蓮不見練達,清清淡淡地回脫身旁沒分寸的小鬼。「亞雷小弟,很久沒被扁了是不是?」 「哇!你說話的口氣被玫瑰大姐頭給傳染了,淑女風範要保持住呀!」可見飛沫之泰呐! 好命苦哦!平白多了四個姐字輩的人物來操持、糟蹋他,然後不到一年間又一陸續竄出裙帶之臣,他的地位與日低降,她們的親親愛人左一句亞雷小弟、右一句亞雷小弟,好像多叫幾遍有麵粉領似的。 他看起來像是他們的情敵嗎? 四位「姐」字輩的男人都提著心防他,只要他稍微走近她們一尺之距,就開始用眼神警告,臉部肌肉出現抽搐現象,升起雄性的防禦網。 而如果不小心碰了一下,輕者眼光同候,燒得他皮肉發燙!重者一拳摧毀他英俊的皮相,讓他大半個月出不了門見人。 尤其是大明星的魔鬼情人更是不講清理,稍微的逗笑舉動就引來一陣陰風慘雨,吹得人心惶惶,逼死了不少幽默細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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