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風中玫瑰 | 上頁 下頁
二十五


  “我……我是為你抱不平。”她收起惡狠的神色扮無辜。

  不疑有他的童凝語當自己眼誤。

  “寶貝,還在生氣呀!”

  金玫瑰根本懶得理風展翔,男人在她的觀點裡仍是一塌糊塗,只稍微升級和蠅蜘同等,但還是一樣令人作嘔。

  一個禮拜前她嫌無味,頭也不回的離開三個女人的戰場,有些後侮找了個麻煩精來拍照,搞得她生活秩序大亂,女伴全被他趕跑了。

  她在外置了幾幢華宅,常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所以他厚著臉皮當成自個家。一待就是七個日夜,連管門的阿伯都以為他才是主人。

  而且更可怕的一件事是,他似乎不是人。

  通常她淩晨兩、三點就寢時他還在電腦前奮鬥,不曉得在搞什麼東酉。

  清晨六點他一定神清氣爽的做好早餐,死皮賴臉外加撒嬌的吵醒她,逼著她吃完他的愛心早餐才准她回去睡個回籠覺。

  唉!她的致命點就是吃軟不吃硬,一個昂藏六尺的冷面男子捨棄尊嚴當男僕,她能吼上兩句嗎?

  答案是:不能。

  聽打掃的鐘點女傭神經兮兮的偷講,他還變態到搶洗她的換洗衣物,把內衣褲用手指撫平晾在衣架上。

  天呀,這是她剛認識的那個花花公子嗎?

  怎麼看都像居家男人。

  一上午就這麼過了,中午一起床她上浴室蹲個馬桶,他居然己燒出一桌好料理,笑得像個賊一樣等在門邊討封賜——她的吻。

  原本作息不定的她被折騰得胖了兩公斤,腰圍不得不放寬一寸才擠得迸二十三寸的衣服。

  然後剩下的時間陪她瘋,陪她走秀兼拍試,證常的工作早已經完成,家裡的相片卻多得無處擺,差點被她一把火給燒了。

  別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他是一天當兩天用,只要她清醒就一定看得到他的身影在床頭瞧著她,讓她的心都亂了。

  而只要是和她有切身關係的事,他都不假旁人手,在她休息的時候完成。

  於是她很納悶的問上一句,你不用睡覺嗎?

  他先是暖昧地問她要找伴嗎?被她一瞪才認真地說他一天的睡眠是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是人類的生理極限,一天、兩天還挨得過夾,連續十天就超乎尋常,所以他不是人。

  “玫瑰,你真的不和我說話?”風展翔瞧她抱著枕頭看電視,有些希望成為她懷中的枕頭。

  “是,我是風流種,我太放蕩,我是個十成十的壞男人,我不值得寬恕,我該下十八層地獄受剮心之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金玫瑰舉白旗,“停,算我怕了你,別再用聲音騷擾我的大腦神經。”看,他多賤呀!

  她就是這樣屈服的。

  風展翔把得意仔細藏好,“你還沒有原諒我。”

  “我,原諒你。”她說得很恨。

  蒼蠅對蜘蛛說謝謝。

  “唉!你連笑都不肯施捨一個,可見你的原諒是缺乏誠意。”風被火燒柔軟了。

  誠……誠意?“風展翔,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氣,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去種種已死在昨日,新生的我純淨無垢……”

  金玫瑰面色難看的捂著咽喉,“求……求求你別再拉屎,我剛吃飯。”

  “原諒我?”他用算計的目光哀祈。

  “你到底要我怎麼表達誠意才滿意?”她認了,遇到瘋子沒理講。

  “先給我一個深情的吻。”他比比嘟起的唇。

  “深,深情的吻?”什麼叫深情,沒學過。

  不管了,就狠狠地KiSS下去,吻他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讓他喘不過氣像是要斷氣就交差。

  金玫瑰是行動派的女人,當下抓住他兩耳用力啃上去,在冰冰冷冷的唇肉烙下滾燙的唇液,在彼此口中燃燒起風的遊潮。

  本不禁欲的風展翔經她一撩撥,多日未曾宣洩的欲望排山倒海而來,雙手不受控制地爬上“鎖碼”玉體……

  咦?落空。

  “你的情好薄哦!”他失望地瞄瞄無長物的手。

  才嘗到一點甜頭而已。

  “有情就好,分厚薄要死呀!”真想宰了他。

  有情就好,多麼動聽。“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哇,你鬼呀!”他突然湊近臉,她猛地嚇一跳。“最近流行被害妄想症。”

  風展翔笑睨著取走枕頭,跋扈的躺在她大腿圈住細腰。“我聽你說有情哦!不許抵賴。”

  “嘎?!”她細想了一下,咬咬他竄到她口中的食指。“那也算情嗎?”

  “情深情淺都是情,你敢說我在你心裡沒有一絲一毫的份量?”他在為未來逼出她的女人心。

  “我……”她竟遲疑了。

  能說無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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