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寄秋 > 風中玫瑰 | 上頁 下頁 |
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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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負了你,從此陌路。」風展翔不為所動的宣告。 「從……從此陌路……」童凝語不支的晃動身子,大受打擊。 好絕的話語。 好冷的情人。 風狂嘯而過,留下一片呆怔的猙獰原形,不堪入目。 「不念舊情也得顧著人情,展翔呀!你把風、童兩家的交情置於何地?」 風展翔犀利的一睇秋若桐。「少奶奶的日子過得太舒適,學起小孩子玩火?」 「我……我是為了你們小倆口著想,風家是個大戶人家,禁不起一絲醜聞……」她氣弱地不敢直視他。 「醜聞?」 秋若桐背脊一寒地舌頭打顫。「她……她是聲名狼藉……的女同志,對你……名聲……」 「你詢查她?」他劍眉一豎,冷沉得駭人。 「我是聽旁人提起,公眾人物是沒什麼隱私,大家都這麼傳。」她把責任往閒話群丟。 「我倒是挺有興趣,這旁人指的是誰,有空我找來湊一桌,聊聊我的八卦。」風展翔冷冷的說。 秋若桐是他交往時間最短的情人,為人眷妒深沉,常常無理取鬧地在公共場合找他女伴的麻煩,黏得他幾乎快透不過氣,他才憤而分手。 當她成為好友的妻子時,他不免有些愕然,她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女人,所以防她防得緊。 果然,她在新婚不久後,藉好友的關係向他百般示好,不時暗示丈夫不會介意她一時的放縱,婚姻阻礙不了她愛他的決心。 為此,他刻意疏遠,藉以近水樓臺之便利和凝語交往,打消她渴求複合的偷情舉動。 不過,江山易改,人的本性不可能顛覆個徹底,他不相信時間會變化她的氣度。 「展翔,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以後有誰敢開口說真心話?」秋若桐垂著頭,口氣十分虛晃的說道。 金玫瑰發現這樣的對白空泛得令人想打哈欠。「拜託,你們不看九點檔的連續劇呀!」 「咦!」 「嗄!」 「什麼?」 三人同時發出疑問,聽得一頭霧水。 幹麼,全呆若木雞,她說的話很難理解嗎? 金玫瑰好心的解釋,「情敵見面不應該分外眼紅嗎?咆哮叫囂是不可或缺的一場景,尖酸刻薄加勢利的言詞也少不得,最後再用支票來羞辱。」 「你們到底懂不懂吵架的藝術!一個勁的裝淑女,害我壞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你們要向我道歉。」 「道歉?」 童凝語和秋若桐驚聲一訝。「玫瑰,你真調皮。」苦笑的風展翔掀掀薄唇。 「調你的檸檬加柳丁,我聲名再狼藉也抵不上你的爛風評,她要損人也挑點格調,不要讓我沒對手。」金玫瑰倔傲地冷嗤。 沒有味道的比賽有什麼刺激,三個女人搶一顆爛柿子,一手糊呀。 本來以為找來了消遣用的兩隻兇狠的食人魚,近看才知被眼睛騙了,原來又是兩尾裝飾門面的熱帶魚,光有鮮豔外表卻無攻擊能力。 這時她想起紫苑,那個狠女人說話不留情,毒得一口飛沫城廓毀。 唉!說來頂自虐的,居然想念她罵人不帶髒字的陰險嘴臉。 「玫瑰小姐別誤解,我不是羞辱你的出身不夠高尚,而是你的演藝事業正處於高峰,不好因一時的貪玩給毀於一旦。」秋若桐矯情的說著好聽話。 她才不在乎演藝事業。「出身好不好關你屁事,你的家世不一定會比我好。」 假仁假義的女人比男人還低等,賤字加三倍。 「我……」秋若桐氣得胸口直泛酸。 「我什麼?你的不乾脆,註定當個棄婦。」金玫瑰不客氣的一撩前額覆發。 「你……」 金玫瑰拉起風展翔的手掌比劃著。「別又來了,你的眼光真不是普通的爛。」 他悶聲一笑地攬緊她,附在她耳旁小聲喃道:「以前年幼無知。」 「你要不要臉?這種缺牙的藉口好意思拿出來用,我替你羞齒。」想一笑渦恩仇?換好牙再說。 「羞齒?」怪怪的用詞。 「因為你是無齒(恥)之徒。羞於見人。」 杵在貴賓室的童凝語和秋若桐像局外人,眼見他們無視她們的存在在一旁喝喝細語。 「小語,不要再怯儒了。」秋若桐蓄意鼓動。 「我……我做不到。」好美的畫面,她自覺多餘。 秋若桐憤恨地想沖上前給他懷中的金玫瑰一頓好打。「你想認命不成了?」 「大嫂,你怎麼比我還憤慨?」童凝語微微一怔,對眼前的嫂子生出陌生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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