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寄秋 > 二爺的私房事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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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無情,好歹她跟了你那麼久,你卻翻臉跟翻書一樣,全然不把她當一回事,你……」如果可以,她好想引雷電他,懲罰他的負心。 雖然很不是滋味,可那女子娣視她的眼神教人好不鼻酸,從她淚光閃動的眸中,她看到古代女人的可悲。 「是她突然抱住我,我正要推開她。」牟靜言直覺的解釋。 夏弄潮頓了頓,臉上仍一片陰沉。 「沒有你的允許,她敢造次嗎?我看到的可不是她撲向你,而是你們赤裸著胸睦裸程相對。」 以男人的力氣而言,不可能任一個小女子輕易得逞,除非他默許。 「沒錯,是我招她來的。」他的確有意一度春風,纖解他對眼前人的渴望。 「齷齪。」管不住下半身的臭男人。 牟靜言大步一跨,大掌攫握住皓腕。 「因為你避著我,不斷地從我眼前逃開,我想要你,想得發疼。」 「你冷靜點,別太衝動,深呼吸一口氣再放鬆。」夏弄潮倒抽口氣,為他露骨的話而緋紅雙腮。 「我想藉她滿足我得不到你的空虛,我以為你是可以代替的。」可是他錯了。 扶蘇柔若無骨的嬌肘再也勾不動他的欲望,有的只是想推開她的厭惡感,因此他飲酒助興,試著從醉意中麻痹自己,趕走某人帶給他的不快。 但是酒一入喉卻更讓他神智清明,原來人是取代不了,不是想要的那個人,即使美酒在手、美人在懷,也滿足不了他心底的空虛。 「呢!你不用特意跟我解釋,這是你和她之間的事,我是外人,不好介入。」她現在逃還來得及嗎?他看她的眼神好熾狂。 他輕抬手,撫向她柔暫嬌顏。「我不要她,她不是你,她一纏上我的對候,我就知道她取代不了你,任何人都不能。」聲音低沉,甘醇的酒氣襲向她。 「我、我們不適合太嚴肅的話題,你先放開我的手,有話慢慢說。」夏弄潮僵笑地想退開,努力地安撫他。 「你又想逃了是不是?」他俯低身,氣息近在她鼻端,手視那雙驚惶失措的秋水眸子。 呼吸一窒,她笑不出來。「爺兒別給我安罪名了,我還靠你吃穿,能逃到哪去。」 壓力好大,她覺得骨頭快散了。 「這會又喊爺兒了,你倒是得溜得很,目無尊卑的喊了好幾回「你」,就不見你一絲恭敬。」他順勢扶住她的後腰,稍一輕托,人便跌入他懷中。 緊張得快要缺氧的夏弄潮伸手擋在他胸前,隔開太過親昵的距離。「爺兒是天,是眾所仰望的高山,你讓為你做事的人得溫飽,在亂世中開出一條生路,敬你的人如滾滾黃沙,多不勝數。」 「那你呢?」他不聽廢話。 「我?」她睜大水眸。 「我在你心目中是什麼?」牟靜言以額抵住她的,黑瞳幽幽看進她亞欲隱藏情僚的水漾明眸。 「這……」她說不出來,只覺面頰越來越燙,快燒起來似的。 很想「滅火」的夏弄潮心裡慌得不知所措,靠得太近的男人讓她無法思考,整個腦子呈現一片空白。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他開門見山的說,目光深沉。 她征了一下,然後……「我是男的。」 「男的?」牟靜言嘴角一揚,毫無預警地扭開她湖綠色腰帶,她外袍大敞,只見一圈圈長巾纏曉盈白雙峰。「男人會有豐盈的胸脯嗎?」 「你、你這個大色狼,別亂碰我的……」可惡,他的手腳也未免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防備。 收回被她拍開的手,他失笑地望著她連忙遮住的渾圓。 很有朝氣,不錯,看來她完全不怕他。 「姓牟名靜言的好色鬼,本賬房雖是嬌美可人的女紅妝,可是你的魔掌別妄想伸向我,你已經有一個女人了,不要貪得無厭地大享齊人之福。」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不與別人共享男人。 「我不要她。」蘭心小築該拆了。 夏弄潮鼻孔朝天……哼,「那你幾時不要我?」 「沒有那一天。」他想珍藏一輩子。 「你騙人不打草稿呀!現世報就在我眼前,她的失寵就是我的借鏡,哪天你又看上別的女人,我不讓你一腳給踢到牆角喘氣。」血淋淋的殷監,誰看了能安心,喜新反舊是男人的通病。 「你要我給你什麼保證,明媒正娶?八人大橋抬進門?」他允諾她正室的名分。 她想回他有本事就娶娶看,但是話到嘴邊及時一收,她可沒本錢跟他賭,萬一他當真就麻煩了。「爺兒,承諾給得輕易就不值錢了,今天一個,明天一名,妻妾同室羨煞他人,郎君的心跟月亮一樣善變,誰想當第二個扶蘇夫人。」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牟靜言氣急敗壞地想扭轉她的想法,他從未想過要享齊人之福,娘親的例子讓他厭惡女人之間的鬥爭,但是他話還沒說完,一隻潔白小手已經捂住他的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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