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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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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是叫江夕荷,但卻不是江家人,更不是這位公子你的未婿妻,請這位公子慎言。」她冷漠的開口對張世凱說。 「不是江家人是什麼意思?」張世凱轉頭問在場的江家眾人。 江守田也是一臉莫名,他嚴肅的沉聲問道:「大哥、二哥,荷丫頭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二弟,你自己跟三弟解釋。」江守財一點也不想攬這責任,直接將問題丟給老二。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那丫頭堅決要嫁那樵夫,她要嫁我就給她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所以從今以後她就不再是江家的人了。」江守富眼神飄移,避重就輕的說。 「二哥怎不說你和二嫂是為了收那樵夫五千兩的聘金才同意與荷姐兒斷絕親情關係的?」三夫人許氏忍不住開口嘲諷道。 「不斷絕關係,難道弟妹願意讓那樵夫未來三不五時的上門借錢還債,還是願意讓他打著三弟的名義,四處借錢騙吃騙喝的?我這不是在為大家著想嗎?」江守富挺直背登,說得義正詞嚴。 「所以你和荷頭斷絕了父女關係?」江守田滿臉嚴肅。 「是江家和荷姐兒斷絕了一切關係,白紙黑字,簽名蓋手印。」許氏糾正夫婿。 江守田臉色難看的轉頭對江守財說:「大哥,你怎麼由著二哥胡鬧也不阻止?」 江守財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反問他,「你在做什麼決定的時候,曾聽過我的阻止嗎?」 「我和二哥不一樣!」 「不都一樣是我弟弟,你們當我是兄長嗎?」 江守田聽了臉都黑了。 一旁的江夕荷卻差點沒笑出來。江家人當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就是標準的一丘之貉,沒有一個好人的,不過這一切都已經與她無關了。 「池大哥,咱們走吧。」她轉頭對池少霆說。 「嗯。」池少雲點頭應聲。他也看膩這些無情無義又自私自利的江家人嘴臉了。 「等一下,誰讓你走了,我的媳婦兒?」張世凱突然痞痞的橫插到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回池少霆未再讓江夕荷出頭,而是一步上前的擋在她面前,挺身面對張世凱。 「讓開。」他冷冷地開口說。 「你又是什麼東西,膽敢跟小爺這樣說話?」張世凱挑高眉頭道,隨即臉色一變,兇狠暴戾的朝他咆哮道:「滾開!」 池少霆面不改色的看著他,絲毫未被他的兇狠給嚇到。 他的沉穩冷靜倒是令張世凱有些意外的皺了下眉頭,但卻依然未將他放在眼中。 在他眼裡,這穿著粗布衣,留著大鬍子,一看就是個沒權沒勢沒銀子的窮老百姓不過是只螻蟻罷了,是生是死還不是隨他張大少爺高興。 「叫你滾你沒聽到嗎?」他眯眼道。 「我是人,有雙腳,用走不用滾的。」池少霆平心靜氣的開口答道。「倒是閣下,難道沒聽過好狗不擋路嗎?」 「你!」張世凱臉色劇變,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隻螻蟻譏諷為狗。 他怒目而視的蹬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整個人怒火中燒,但最後卻是怒極反笑。 「不錯啊,膽子夠大啊,難怪敢來跟本少爺搶媳婦兒。難道沒有人跟你說過,膽子大卻沒眼力就等於找死嗎?而且不僅你自己死,你全家都得陪葬,知道嗎?」他陰森森的對池少霆眯眼微笑道。 「本朝律法殺人信命,他日我若真死非命,閣下今日之所言皆可成為呈堂證供而伏誅於後。」池少霆面不改色的說。 張世凱一聽,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你說什麼?誰能幫你作證,誰敢幫你作證?!」他怒不可遏的吼道,狠毒暴虐的目光從江家人臉上一個一個的掠過。 「我敢。」江夕荷以一臉堅定無畏的表情開口答道。 「你?哈哈哈……」張世凱像是聽見什麼大笑話般的哈哈大笑出聲。「等你成為本少爺的女人之後,我看你還敢不敢開口說一個字!」 「我寧願一死,也絕不會成為你的任何人。」江夕荷斬釘截鐵的誓言道。 「我張世凱看上的女人,就算是死也只會死在我身下,死在我懷裡。」張世凱殘忍的道。 「我不信這天下會沒有王法,任你胡作非為。」池少霆說。 「王法?在這懷州我就是王法,張家就是王法!」張世凱在懷州囂張慣了,大逆不道的話隨口就說,毫不在意。 他不在意,一旁的張世昌和江守田卻都變了臉色。 「世凱,別亂說話張。」張世昌朝他喝令道。 「張公子,請慎言。」江守田皺眉說。 沒理那兩人對張世凱的喝令與制止,池少霆冷笑一聲,道:「在這懷州張家就是王法?我以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難道這懷州已不是皇上的王土?還是這天下已改成姓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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