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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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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差點兒踢斷我的命根子,我能好嗎?」他聲音虛弱地回答。 巫蒙同情地蹲在他面前,皺著眉頭道:「夫人這招自衛術很絕妙,只是她也許不懂,傷了大人的命根子,她也得不到好處。」 宇文泰咬牙切齒地說:「她要是懂,我就不必這麼受苦。」 巫蒙看著他,忽然笑起來。「老天爺呀,鐵將軍宇文大人真的在受苦啊!」 「你給我閉嘴!」宇文泰小心地站起來,緩緩直起腰,吐了口氣後,往門口移步,嘴裡碎碎念著。「小公主,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 「下次大人得先護好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巫蒙好心提醒他。 「當然,今晚我會先給自己套上鐵護檔。」他想著不久後將與夫人的另一番較量,信心滿滿地回答,不理會自己走路的步子仍不太自然。 可是,事情並非都按人的期望去發展,那晚,宇文大人沒空去套鐵護檔。 夜晚降臨前,信使來報關中因天災而遭大饑,民心浮動,有士兵暗投東魏,搶劫糧草。 得此急報,他絲毫沒有耽擱,讓侍衛轉告靜甯後,立即啟程趕去處理。 對他的突然離去,靜寧感覺松了口氣。 能騎馬,說明她那一踢並未對他造成傷害,她懸了大半天的心稍稍安穩了,罪惡感也消除了。 現在,她唯一希望的是他不要再來招惹她,因為她也不想再傷害他。 *** 寂寞憂傷的日子慢慢過著,沒有了宇文泰的干擾,她的心境較為平靜。 這天,天氣不好,無聊的她去皇宮看望新皇帝,可是見到他,令她想起死去的哥哥,不由得更加引起悲傷。 而且新皇帝也讓她感覺到無趣,雖然同樣出身皇族,但元寶炬的個性與元修大不相同。 元修好酒色,遇難膽怯,處事莽撞,但多少還有點愚勇和風趣,可是元寶炬完全就是個沒有腦子的木偶。 他謹言慎行,沉默寡言,那座皇宮就像座冷宮,才跟他在一起待了一會兒,靜寧就差點兒被憋死。 她相信,在危機四伏的宮廷內,在宇文泰那樣的鐵腕人物手中,她的這位堂兄會比她的哥哥更適合做皇帝。 離開皇宮後,她緩步回返天梁殿,苦寒的心情就像今天雨雪交加的天氣。 進殿后,香兒去取木柴,她則往北角臥室走去。穿過過道時,聽見沐浴室內有女人的說話聲,不由得探頭看去,好奇哪個女人會躲在這裡? 從半開著的門縫裡,她看到自從皇兄死後又回到建章宮居住的珈珞。 「來嘛,轉過來嘛!」珈珞的聲音令人肉麻。 靜寧厭惡地皺眉,不知她用那樣噁心的腔調是在跟誰說話,一定是男人吧? 她再走近點,想看清楚那人是誰? 這時珈珞移開,靜寧看到那人的部分側影,當即如遭雷擊,僵立當場。 宇文泰!他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赤裸著身體跟這個女人廝混! 無法克制的怒火在她胸中燃燒,她雙眼如劍地刺向裡面坐在水桶邊的男人。 珈珞一手撒嬌地撫上宇文泰結實的胸膛,柔媚地說:「黑泰,你還是像以前那樣壯美,我真的好喜歡你,不過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呢?既然那個傻氣的小公主不在乎你,你何不讓我來伺候你呢?」 沒有回應,他保持沉默。 靜寧不知道他在幹嘛,猜想他正享受著珈珞的撫摸。 「怎麼了,幹嘛不說話,我嚇著你啦?」 「沒有。」他終於開口了,「不過,我對你不感興趣,你何不拿開你的手,離開這裡,去找願意接受你伺候的男人玩那種遊戲?」 「你真是無情,可是我就是喜歡你。」珈珞的手從他的胸膛往上,撫過他的脖子,再往上……她的身子擋住了靜寧的視線。 不知羞恥的狗男女!挾著萬丈怒火,靜寧一掌推開門。 門砰然一聲打在牆壁上,將屋內的人嚇了一跳,一齊轉頭看著她。 而靜寧自己也嚇了一跳,因為在宇文泰的身後,忽然站起了巫蒙,他也幾乎半裸,手裡握著一卷布團。 靜寧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眼睛從巫蒙臉上轉向半躺在長凳上的宇文泰,再轉到珈珞仍放在宇文泰裸胸上的手,他們以一種奇怪的方式緊靠在一起,從這裡看去,就像……就好像她從前在皇兄處見過的淫穢圖,難道他們…… 她腦子如漿,覺得身上的血忽然被抽幹,胃部翻騰欲嘔。 她靠在門上瞪著宇文泰,再轉向其他兩人,咬著牙說:「你、你們真齷齪!」 說完,她轉身想離開,但宇文泰忽然大喊一聲。「靜寧,你錯了!」 而他的喊聲驚醒了巫蒙,他急忙解釋。「夫人,大人受傷了,我需要助手!」 他受傷了?靜甯止步,回頭正好對上珈珞不懷好意的眼睛,不由得心一沉。「你不是已經有助手了嗎?」 巫蒙瞟了珈珞一眼。「她呀,在這裡只會干擾我,什麼都幫不上。如果夫人不怕血,就快來幫忙吧,我不知道傷口會這麼大。」 血!他流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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