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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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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聲,「什麼黃金名捕,我看是笨蛋名捕!人家要殺你,不知道躲起來,還帶著個瞎娃娃大搖大擺四處亂逛。」 冷漓香道:「有人要殺我,指的是那位師叔吧?」 「你也不算笨到家了。聽老夫一句,能躲則躲,別再露面了。」 「前輩真心為我著想,冷漓香感激不已。」 蒙面人一聽他似乎讓步,語氣也軟了,「你聽進了我的勸,算你還有幾分聰明。」 但他接著又說:「可惜我生肖屬錯了,所以前輩的美意只能辜負了。」 他一愣,「什麼叫生肖屬錯了?」 「我不屬龜呀,怎麼樣都不會藏頭縮尾。」冷漓香歎了一口氣,「這也叫無可奈何呀。」 盈盈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蒙面人怒道:「你消遣我!罷了,你既然不想活,我又何必多管閒事!」 見他提氣一縱,躍上了橫生的樹幹,冷漓香忙道:「剛輩,冷漓香不是不想活,而是身中黑血神針,只有三十餘天之命,所以不想躲躲藏藏的過活。」 蒙面人沉吟片刻,長歎一聲,展開輕功在樹上幾個起落,轉眼去得遠了。 「應該是這樣了。」 冷漓香閉上了眼,一些片段和瑣碎的畫面漸漸拼成了一張完整的圖。 他明白了、也懂了,接下來只能等待了。 「他走啦!」盈盈急道:「你讓他走?完了,我沒希望了。」 她本來想如果是那人害的,他就應該有辦法幫她治好傷眼才對,可是冷漓香居然放他走?! 「你怎麼知道自己沒希望了,有那麼確定嗎?」看她一臉藏不住的失望,冷漓香忍不住給了她一些些希望。 聞言,她臉色一亮,喜道:「這麼說你肯幫我嘍?」謝天謝地他終於松了口,神哪、佛哪,雖然我司徒盈盈從來沒拜過你們,還是非常謝謝你們的保佑和庇護。」 「我也沒這麼說。」 她一呆,隨即不悅的喊,「那你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盈盈氣極,摸索著找到了他的耳朵,氣急敗壞的大喊道:「大壞蛋!」 冷漓香笑了。 冷漓香輕輕的「咦」了一聲,聲音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盈盈道:「怎麼啦?」聽起來他好像很吃驚。 「我家的燈火是亮的。」鵝黃色的柔和燈光,從窗邊泄了出來,看起來很溫暖。 她啐道:「又不是你家失火,亮個燈而已有什麼好奇怪、吃驚的。」 「當然奇怪啦,我一向獨居。」他解釋著,「現在我站在這,你說裡面怎麼會有燈火?」 難道是王寡婦又來給他當奴才了? 不過照那天她火大的樣子來看,應該是不大可能才對呀。 一聽到他說自己獨居,盈盈沒來由的覺得高興,她笑嘻嘻的說:「那還不簡單,看我的!」 說完她扯開了喉嚨,大聲道:「冷大夫回來啦!冷大夫回來啦!」 「你喊那麼大聲幹麼?全村都知道啦!」 「我喊給屋子裡的人聽呀。如果裡面是小偷,聽到主人回來了,一定趕緊溜走;如果是你的朋友,一定馬上出來迎接。」 看著她得意揚揚、自以為聰明的樣子,冷漓香馬上澆了她一頭冷水。「如果是仇人,就拿刀殺出來了。」 「啊!對喔。」她猛然醒悟,也覺得自己太魯莽,「來不及了吧?」 他看她一臉後悔的樣子,也不想再刻薄她,看著從屋子裡跑出來的人說道:「沒拿刀子,你也不算闖禍。」 那人奔到冷漓香面前,一臉又是激動又是期待的欣喜模樣,「你是冷漓香、冷大夫?」 「是的。」他打量著這個陌生人,非常確定自己沒見過他。「閣下是?」 「在下是名劍山莊莊主名絕。」他一拱手,「冷大夫,拙荊受了極重的掌傷,景捕頭給了我保心丹,並要我們前來請冷大夫救治。」 當日名劍山莊名英大莊主命案兇手,經景澤遙調查後幾乎呼之欲出,為報自身遭名英姦污之仇的柳柔兒為求自保,扮成景澤遙的模樣想滅叮噹之口,卻反遭宗政陌紅擊中一掌幾乎斃命,全賴保心丹柳柔兒才能苟活至今。 名絕千里迢迢的帶了柳柔兒過來,沒想到冷漓香卻不在家,問了左鄰右舍都說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先住下了。 眼看保心丹要吃完了,冷漓香卻還沒回來,名絕忍不住心急如焚,還好他終於回來了。 「景澤遙可真會給我找麻煩哪。」冷漓香一笑,「他沒告訴你我只會治貓治狗,就是不會治人。東村誰不知道我冷漓香是獸醫?名莊主,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他就知道那天景澤遙跟他拿保心丹有問題,他不是不知道他不救人的,卻給他出了這道難題。 「不!景捕頭說過,拙荊的傷天下只有冷大夫能救!」名絕懇求道:「求冷大夫援手!」 冷漓香還是搖頭,「沒辦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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