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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真是有心呀。」上官喻呵呵的笑著,「我微服出宮是一時興起,真佩服你消息這麼靈通。」

  「那是因為我一向以皇上的安危為己任!」溫雅爾正色道:「盡忠職守是我的本分。」

  上官喻點頭道:「雅爾這麼熱愛、重視工作,朕深感窩心。不知道南王的下落找著了沒有?」

  「這個……正在找、正在找。」溫雅爾連忙看了湛掩袖一眼,要他快點幫忙。

  可他涼卻涼的說了句,「最好找快點,順便連弄丟的犯人一起找。」

  「啊?」溫雅爾嚇了一跳,連忙用手肘撞他,叫他閉嘴。

  可是晚了,上官喻問道:「什麼弄丟的犯人?」

  「沒什麼,一件小事而已,不勞皇上掛心,我會擺平的。」

  湛掩袖訝道:「怎麼會是一件小事?你不是很急嗎?」

  「你閉嘴啦!」溫雅爾惡狠狠的罵道:「多事!你是故意要害我是不是?」

  「到底弄丟了什麼犯人?」上官喻將手上的小女嬰交給夏夜雨,表情凝重的問:「是你曾說過那個對殿兒的下落很重要的小姑娘嗎?」

  「啊?很重要……」溫雅爾傻眼,「是有一點點重要沒錯,不過我會把她找出來的。」完了完了,皇上說她很重要,這下找不出來他就死定了。

  可憐他的陽春還沒嫁過來就得當寡婦了,不對……孫浩成那個色胚一定會趁虛而入的……

  「找出來?」上官喻一挑眉,不悅的問:「這麼說真的弄丟了?」

  「是。」天哪、地哪……他怎麼這麼倒楣呀。

  夏夜雨看他面色慘白,額上猛冒汗,忍不住道:「少爺,你別急。皇上和掩袖逗你的呢。」

  「夜雨就是心軟。」上官喻神色一松,笑道;「聯和掩袖替你出氣呢,怎麼你倒是這麼快便饒了他。」

  「我知道少爺有口無心,是你們太壞了,這樣戲弄他。」她抿嘴一笑,「少爺,沒事的。你的犯人真的是掩袖命人提走的。」

  「啊?」溫雅爾有些犯糊塗了。

  「之前他真的有把腰牌給了一個綠衣姑娘,而她亦在提完犯人後趕過來還了腰牌,這件事掩袖還要皇上替他圓說呢。」她剛剛還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總算是懂了。

  原來如此!「湛掩袖,你好樣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這樣整我?」還說是哥兒們呢,這樣耍他!

  連皇上都跟他同一個鼻孔出氣,難怪他只有被耍得團團轉而沒有招架的餘地。

  「事是沒做錯,不過話是說錯了。」湛掩袖正色道:「你不記得那日大夥去菊花會的時候,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溫雅爾一頭露水的問。

  「你說女兒是賠錢貨,以後你要跟陽春生一窩的小壯丁,有沒有這回事?」

  他看了看夜雨手裡的小女嬰,再看看皇上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和湛掩袖不悅的表情。

  他大叫一聲,「就這樣?」

  「就這樣。」湛掩袖斬釘截鐵的說。

  「你真的越來越不能得罪了。」想也知道他是隨便說說的,幹麼連皇上都那麼認真,活像他才是孩子的爹似的。

  不過皇上對夜雨真的是好到了極點,老是微服出宮往安西王府跑,大批的賞賜和豪宅田產不斷的賞下來。

  就連剛出生的女嬰也有了一品甯國夫人的賜封,他對湛家夫婦實在好到讓人吃味了。

  丟了一個親生兒子,他一點都不著急,兩個兒子鬩牆他發過一頓火,看起來也不怎麼受影響。

  現在居然笑眯眯的逗弄著女嬰玩,他真的一點都不明白這兩個人呀。

  「走吧,別愣著。」湛掩袖一拉他。

  「去哪?」溫雅爾愣道。

  「去把咱們的皇太子接回來呀,還能去哪?」他一臉驚訝的問:「難道你不想找上官殿回來?」

  「當然想呀!問題是去哪找?」

  「去涵月園找。」湛掩袖說得理所當然,「走吧,路上我再把所有的事給你聽,你會覺得很有趣的。」

  溫雅爾一頭露水的向上官喻告退,跟著他離開。上官喻看著他們的背影,嘴上掛著一個難以察覺的笑容。

  「原來都是你在搞鬼!」溫雅爾憤憤的說:「幹麼不早講,害我像白癡一樣的盯著忠王。」

  他一直以為忠王是假作糊塗,為的是要掩人耳目,結果是他自己最糊塗。

  「是皇上的授意,就連紅裳和綠衣都是皇上的人。」湛掩袖聳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

  「所以陷害成王和康王的人,其實是皇上?」

  他果然不適合跟人家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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