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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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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是他們自己,如果他們沒有野心,也就不會落了圈套。」他們最大的敵人其是自己的心。 「皇上還是偏心小兒子,說來說去為了讓上官殿之後的路能順遂,還是犧牲了其他兒子。」 成、康兩王將被廢為庶人,雖然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不過落到這種地步,還是挺可憐的。 最倒楣的就是世王了,他還不知道他派去攔殺代王的人馬,已經被押解回京準備扯他的後腿了。 而可憐的代王還真是標準的障眼法,讓人利用來陷害別人的。 皇上的心思,說實在的有點可怕。兄長的位能搶,親生兒子也能陷害,為的是要讓小兒子平順、而沒有威脅的繼位。 他知道自己為了鞏固地位,恐怕也會使出非常手段,但是那是為了自己,為了別人的話他多少會猶豫的。 可是皇上是這麼樣的果決,或許他內心曾經有過掙扎,只是他難以體會而已。 「如果皇上現在不犧牲他們,以後犧牲的就會是百姓了。」湛掩袖正色道:「雅爾,你應該明白吧。」 「我很明白,只是有一點想不透。」他沉思了一下,「如果皇上所授意的一切,都是為了替上官殿鋪路,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公開密旨?」 「因為還有一件事沒解決。」 「什麼事?」他猛然醒悟,「啊!你說她?」 他已經從掩袖口中知道了上官殿那遺忘的過往,並且驚訝得不得了,難怪他這麼有信心說身為成王殺手的常相思絕對不會對上官殿下手。 原來他的信心來自于常相思和上官殿的過去。 「是的,她。」湛掩袖輕輕的皺起後來。 一個人心中的結,除了自己之外沒有人能幫忙解開。 他衷心的希望她能夠解開。 就像他說的,錯已經錯了、也過去了、也折磨過了,該是雨過天青的時候了。 「可是成王已經不是威脅了,常相思自然也就不需聽命於他,也更加對上官殿沒有危險才是吧?」 「話是如此沒錯。」 但他考慮過她受制於人的可能性,就算成王入獄,有可能她受制的理由依然存在著。 可借他到現在一直沒有解開……啊! 他猛然一愣,大罵自己是笨蛋是白癡,居然這麼明顯的事實他一直沒有看出來,也沒有想到過。 「孩子、是孩子!絕對是孩子!」 他一迭聲的喊,惹得溫雅爾用一種奇怪而愕然的眼神看著他,還以為他突然瘋了,幹麼滿口喊著孩子? 「沒錯、絕對沒錯了。」他一臉掩不住的興奮,「我沒有告訴你,十一年前常相思是懷著孩子的。」 皇上雖然也心疼他未出世的孫子,可是更加顧慮上官殿的處境,在他明瞭到他們之間已經沒有白首的可能時,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她們母子兩人。 「可是她身邊沒有一個十歲大的孩子,你看到了嗎?」 「是沒看到,不過有可能是她養在別的地方,或是……」流掉了。 雖然掩袖沒說當年皇上要人處理她,到底是如何處理的,不過溫雅爾相信手段不會太溫和,孩子也有可能保不住。 「但也有可能變成人質,對不對?」他用力勒停了馬頭,說道。「你到涵月園去接人,我回大牢去問成王。」 「你問他也未必肯講呀。」溫雅爾喊道,卻只能沖著他單騎的背影說,因為他已經猴急的馳走了。 「又不是屬猴的,有必要那麼急嗎?」搖搖頭,他繼續往涵月前進。 想到上官殿說不定有了個十歲大的孩子,他就忍不住傷心。 他到現在老婆都還遲遲沒娶進門呢。 湛掩袖策馬狂奔著,毫無任何預兆的,數枚金錢鏢破空飛來,擊中他的後背和馬臀,馬匹吃痛的立了起來,將他拋了下來。 他在地上一個打滾,忍痛站起來,一個黑影迅速的籠罩了他。 第十章 「這是……」常相思驚訝的看著破敗的閣樓,長滿荒草庭院和混在一攤死水中的木橋,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 「涵月園。」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被隱藏在一張床下面。 換句話說,涵月園某人的房裡有條密道,直通到城外的那荒井。 她充滿疑惑的看著上官殿,完全不能明白,「為什麼會是到這?」 「或許是另外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了吧。」 當年忠王為京城第一美人江涵月建了這座美輪美奐的園子,在成親那天園子失火,卻只燒死了新王妃。 人人都說是忠王親手扼死妻子,然後驅離僕從才放火焚園,那一晚開始他的神智就糊塗了。 與其說他是被鬼逼瘋的,他倒是比較相信他是將自己逼到了極限。 問題是發生了什麼事,眾說紛紜卻沒有人知道。 「每一座園子背後,都隱藏著一個故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常相思輕輕的說,想到了那個相思園。 那個為她而建,也因她而荒的園子。 而她,差點也和冤死的忠王妃一樣,魂斷愛人為自己所建的園子裡。 或許此刻那個薄命的忠王妃就在園子裡飄飄蕩蕩、淒淒慘慘的尋尋覓覓。 「好跟壞,都會過去,不是嗎?」上官殿看向她的眼光是有些懇求的。 仿佛在求她不要反駁他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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