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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遲毫無懼意的開口:「許老爺,請您別妄動!」

  「弄春院只不過是個妓院,妓女不能拿來玩,幹什麼要開妓院?我已經忍很久了,今天非要了她不可!」許文義仗著人多,口不擇言。

  此時在大門口的陳金和陳土也圍了上來。

  「陳金、陳土,先把霜霜姑娘帶進後頭。」張遲根本不把許文義放在眼裡。

  「是的。」陳金、陳土一左一右將沈霜霜護在中間。

  「你這小子敢來管老子的閒事?!」許文義揮動大手,讓兩個護衛上前攔人。

  「這不是閒事,這是弄春院的大事!」張遲一個箭步擋在兩個護衛前。

  「張遲,別衝動,許老爺可是咱們的貴客,切莫失禮。」徐總管出面緩頰。

  「這種硬逼良為娼的客人,不要也罷!」

  徐總管歎氣。這小子的脾氣一向好得很,什麼時候變得這般火爆?

  許文義才想揮手要屬下動手,後頭正好走來了花娘和張萬全。

  「許老爺,您大人大量可別動手,要是碰壞了弄春院裡的一杯一碗,您可是要照價賠償的。」花娘在蕭左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花娘,一個婦道人家,能維持這麼大的一間勾欄院,憑的就是與人周旋的本事。她待人真誠、重義氣、講信用,無論是地方士紳還是三教九流,只要她動動手指,就會有人為她出頭賣命。

  張萬全哼了哼氣,扮起黑臉。「誰敢來弄春院鬧事,就算是天皇老子,我張萬全照樣讓他爬著出去!」

  「在場的各位貴客,打擾到各位看戲的興致,都是花娘不好,今天吃的喝的,一切都算花娘請客,花娘在這向大家賠罪了!」花娘順手拿起蕭左的酒杯,豪情萬千的一連幹了三杯。

  在場的客人都為花娘鼓掌叫好,紛紛回敬。

  「許老爺,今天您吃的喝的,一樣算花娘請客,希望許老爺放了霜霜。」花娘給了許文義樓梯子下。

  「花娘,你明知我喜歡霜霜姑娘很久了。」許文義原本的氣勢不覺給滅了幾分,大老粗的口氣已緩了許多。

  「許老爺,花娘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咱們霜霜是清白的好姑娘,只不過來弄春院討口飯吃,求個溫飽。許老爺就看在花娘的份上,放過霜霜,別糟蹋了一個好姑娘。」花娘雖是在調停,口氣卻極強硬。

  「那我幫她贖身,讓她進我許家門,當我的妾,這總可以吧?」

  「許老爺,如果霜霜願意跟您,那我絕沒有二話;如果霜霜不願意,那許老爺您可不要強人所難。話說回來,讓我們家霜霜去當小七,未免也太委屈她了。」花娘擺明著就是不放人。

  許文義早聽聞了花娘的厲害,也知道許多大戶富豪在背地裡支持著她,如果今天他真為了一個花魁而動手,光是對付弄春院的護衛就有困難……

  本想以自己雄厚的財力和惡霸方式讓花娘屈服,沒想到花娘根本不懼他的勢力,看樣子明的不行得用暗的……許文義按捺下脾氣,打算作別的計量。

  「花娘,我可是賣你面子才放了霜霜姑娘,今晚無論如何你都要把最好的姑娘留給我。」

  花娘手捧酒杯,笑靨朵朵。「那是當然!我一定讓姑娘們好好服侍許老爺。」

  在此同時——

  張遲護著沈霜霜從後門走出弄春院。

  蕭左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混亂的場面。

  隱身簾子後的花飄紫則退進廚房裡。

  前頭的紛紛擾擾全由花娘坐鎖解決。

  三、無風無雲 星月淡淡

  詭譎的黑聚在遠方的天際。

  花飄紫倚在紫軒前的欄杆上,她的心情正如此刻陰霾的天際,沉甸甸的。

  當小翠去搬救兵時,她正巧在花園裡耙土種花。攔下神情緊張的小翠後,才知大廳上有人鬧事,她沒細想便走進廚房裡,躲在簾子後觀看。

  當她看見張遲護著沈霜霜時,那種天地無懼的強悍,她這才知道原來一向愛笑愛玩的張遲,也可以有與人決生死的氣魄。

  而張遲對沈霜霜所流露出的柔情,是她所不曾見過的。那是個她很陌生的張遲。

  心裡悶得慌,她走出紫軒,沿著池畔往張遲的住所而去。

  她的腳步極輕,幾乎不帶任何聲音。

  來到張遲的屋子前,她才驚覺自己怎麼會來到這裡?!

  找不到任何的思緒,她只記得沈霜霜楚楚可憐偎在張遲身側的景象。

  想起步離開,卻聽見屋內隱約傳出的談話聲。

  這個時候張遲和萬全叔應該都在弄春院裡,屋內的會是誰?

  她走近窗戶旁,就著屋內透出的微弱燭光,她一陣訝異,整個人定在當場!

  那是張遲和沈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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