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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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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不必太擔心了,小的倒覺得這些都是公主故意安排好來戲弄咱們的。」 「不錯!」何東來閑來無事也來湊趣道:「這間屋子雖然很亂,卻明顯是有人刻意佈置,而非無意中掙扎的痕跡。」 「你是說公主這樣做還是故意試驗我?」冉興讓靜下心來,一想就通。「冉銀,你現在馬上去錢莊換取現銀。」 「什麼?公子,您明知這不過是公主的一個玩笑罷了,為什麼還要上當?」冉銀惱道:「說不定公主和小英子現在正在哪家酒樓裡喝茶笑咱們笨呢!」 冉興讓微笑,又回復平和。「你跟隨我多年,當知為人經商最重的就是一個『信』字,既然已經與公主訂下約定,就絕不能違背。就算公主是在開玩笑,但這也是出於她的本意,我們自當遵守約定。」 冉銀咕噥了一聲,往外走卻有人一頭撞進懷裡。「呀!好痛……咦,小英子?你、你怎麼了?」好奇怪,她現在應該和公主一起品茶偷笑的,怎麼會跑回來呢?且一身狼狽…… 「怎麼了?小英子……」冉興讓上前,剛平靜的心又擾了起來。 「我、我……」小英子喘息著,卻因喘得太厲害而說不出話來。忽然一盞涼茶送至唇邊。 「美女,喝杯茶慢慢說吧。」她抬頭瞪著面前英俊的 面孔,一時無法反應。「可憐喲!一定都沒見過像哥哥我這樣的美男子哇!」何東來輕佻地笑著,甚至風騷地沖她眨眨眼。 這什麼人呀?!小英子痛苦地咧嘴,還未醒過神,眼前就一黑。冉銀已攔在她身前。喘口氣,她終於可以安心地喝口茶。 「你現在這是做什麼?宣告所有權?」何東來低笑:「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呢!你跟冉爺久了也變成了個小心眼嘍。」 心偷偷地跳空了一拍,小英子抬頭看他的背影,臉莫名地一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冉興讓雖然努力保持平靜,口氣卻禁不住重了些。 小英子惶然抬頭,「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公、公主被那個古飛抓走了……」倒黴呀!原本安排好一切就約了寒蟬姑娘遊街,誰知半途就碰上個卑鄙的古飛,硬把主子和寒蟬姑娘抓去,還說什麼要好好教訓教訓主子呢! 「古飛有什麼條件?」震驚過後冉興讓反而平靜下來。 「條件?」小英子偷瞄著他暗暗不安,「十萬兩——黃金!」這素來小氣的冉公子究竟會不會用十萬兩黃金去換取公主的平安呢?還是會如那混蛋古飛所說的一樣惜金如命呢? 她真不明白主子為什麼不表露身份,狠狠地治那混蛋的罪呢?反而一臉的平靜任他擄去。「冉公子,你——」 「東來,你現在馬上帶著我的信符往蘇州附近各錢莊調取現金,有多少要多少……」 何東來目光一閃,笑道:「何必那麼費事呢?蘇州雖然不是咱們的地頭,但只要有我何東來,自然會保公主平安無事。」 「不能拿公主的性命開玩笑,如果蘇州籌不足現金就往江南各地去調錢……」話說出口,不單小英子、冉銀目瞪口呆,就連他自己也有幾分驚訝。 獨何東來大笑;「英雄輕財,義士重情……」 「胡說什麼呢?」沉默後冉興讓大笑:「你忘了,我只幫只救可幫可救之人,無關情義,只問利益。」 聞言,何東來隻悠悠道:「若為利益,冉爺還是娶了壽甯公主的好……」 瞥了他一眼,冉興讓只斂眉搖頭,再也不肯說一個字。 九月甘五,西郊的小樹林裡有一座臨時搭蓋的草棚。 古飛一腳踏在矮桌上,看著面前綁在椅上的兩位美女,他得意地想效那故事中的土匪大盜。無奈再怎麼裝也是一臉地痞的奸相而無絲毫霸氣。 擺夠了造型,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椅上。「我說美人,你就死了心吧!那小氣鬼就是死也不會拿出十萬兩黃金救你的。別說那可能是他的一半家財,就算他真的捨得,也決不能在兩日之內籌齊的。」搖搖因秋至而早無用的摺扇,仍故作瀟灑,「我看二位美人還是隨本公子回金陵去享福吧!」 轉目看著朱軒煒,他輕佻地挑起她的下頜。「真是沒有想到和本公子作對的臭小子竟會是個香噴噴的小美人呢!不過也好,玫瑰要是沒刺豈不成了喇叭花了,還哪兒會香呀!本公子還真就喜歡你的俏皮和倔強……」 這該死的豬頭!朱軒煒翻了翻眼瞪他。上回害她落水之仇還未報,這會兒還敢綁架她。呸!等她脫險,一定要抄他的家,再把這豬頭發配邊疆,受風沙之苦永生永世不得回中原。 「這是什麼眼神?」古飛哼道:「看來是很不滿意呢。為什麼不滿意,本公子對二位可算是禮數周到,客氣非常了……如果二位還是不滿意,那我可只有叫外面那些粗人來服侍二位美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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