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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大廳,大夫早已被人請回多時,這水家大徒便讓人將小姐送回房去。並差人帶這位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至客房淨身換衣。

  梳洗過後,換上了水家備好的乾淨衣衫,戰不群又擔著下人穿過九彎十八拐的園林小徑,回到大廳。

  才至廳前廣場,便見方才空曠的地方已讓數十名著相同白色勁裝的漢子圍成個圈,正中則有兩名男子正在交手,其中一名便是帶他進門的許子棋。他手拿大刀,另一人身著黑衣手持長槍,一刀一槍在場中有攻有守,提做有聲。

  許子棋大刀左劈右砍,黑衣男子長槍不退反進,挺而走險,以攻為守,差堪批中許子棋的左肩。

  好一個許子棋並不走避,只腰馬一沉,閃過槍尖,右手大力沿著槍身往前劈去,眼看便要砍到對方待槍的大手,他突然掉轉大刀,只以刀背打掉了黑衣男子手中的長格。

  「當!」

  長槍落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許子棋收刀抱拳躬身,「承讓。」

  黑衣男子對他的手下留情並不領情,只憤然哼了一聲,連長槍都不撿,沉著臉轉身便走出大門去。

  許子棋苦笑一聲,吩咐手下道:「把槍送回齊府去。」

  聽見鼓掌的聲音,許子棋幕然回首,只見戰不群從回廊下走了過來。

  「許兄好身手。」戰不群衷心贊道。先前他並不其的看好這位面目平實、個頭不高的許子棋,只因身手不錯的江湖人士,多有一種銳氣或霸氣,少有如許子棋這般樸實地像個走船的船夫,豈料他竟是不露鋒芒的高手,使起刀來如行雲流水,毫無窒凝。

  「讓戰兄笑話了。」將大刀遞給師弟放回兵器架上,許子棋回身謙虛的道。

  「方才那位是?」

  「潭州齊府的少爺。」許子棋苦笑,「來向三小姐提親的。」

  「提親?」戰不群愣了一下,既是提親,為何動刀動槍的?

  許子棋知道他奇怪,無奈的解釋,「三小姐未及笙便有多人上門提親,三小姐膽小怕生,加之二夫人還想三小姐多留在家裡陪她一段時日,二小姐為免麻煩便開出個條件,想提親的得先過了我這關,方能見到三小姐。」

  天下竟有這等事?堂堂一個男子漢,卻得忙著趕不識相的蒼蠅,難怪這許兄要露出苦笑了。不過這要嫁的是三小姐,關二小姐什麼事?怎又會跑出個二夫人?戰不群聽得迷迷糊糊,一臉茫然。

  「這二夫人和二小姐是?」

  許子棋領戰不群走進大廳,邊道:「家師娶了四位夫人,二夫人是三小姐的親娘,二小姐和三小姐同是二夫人生的。」

  原來如此。

  戰不群恍然大悟,同許子棋進了大廳,才坐下,僕人便送來上好茗茶。

  「聽戰兄的口音,非是洞庭這兒的人吧?」

  「許兄好耳力。我行走西域多年前,兩個月方回中原探親,順便到江南各地玩玩。」為免麻煩,他一切避重就輕。

  許子棋聞言卻像是松了口氣,「戰兄其好興致。不巧家師今午臨時有急事出門訪友,三五天後方會回轉,戰兄若不趕時間,何不在此多住幾天,好讓小弟盡些地主之誼。」

  怎會這麼巧?他才在想要用什麼方法留下來,人家就自動送上門來了。那對沒良心的夫婦送他上船時,曾說水家近來的加價太過突然,不像以往的作法,是以囑咐他能暗著來便暗著來。

  許子棋的話正合心意,戰不群當然想答應,不過還是得說點客氣話,「這怎麼好意思——」

  「戰兄,你是大小姐的救命恩人,若家師回來知道我們沒將你留下,必會責怪小弟辦事不力。還請似千萬別拒絕小弟的心意。」

  戰不群哈哈笑了兩聲,拍了拍許子棋的肩頭,「既然如此,我就不和許兄客氣了。說老實話,我對水大俠也是仰慕得緊,此次前來本就有順這討教的意思,希望水大俠能指點我那拙劣功夫,看看能不能輸學到幾路刀法。能在水家多住幾日,我可是求之不得呢。」

  「戰兄客氣了。」許子棋見他豪爽的答應,臉上也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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