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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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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的許多所作所為,也並不是真的不能忍受。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總是習慣性地對她凶,她越是走近,他就越是後退。他不理她,不讓她走進他的私生活,不讓被她看到隨性的一面。仿佛一旦她踏入了他的防線,就會有一種鮮明的痛穿透進來,他潛意識地逃避那樣的痛楚,也逃避她。 他不想這樣,他心裡知道,已經太過清楚,他對於寧夏……在乎到連自己都開始害怕。 十指插入到濕淋淋的發中,他甩了甩頭,知道她肯定還在屋外等著,便關了水流開始穿上衣服。 他對她,總是有著一種篤定。 毛巾還搭在不斷滴水的頭上,他面色沉穩地打開房門,對那個果然還縮在門口裝可憐的「物體」道:「進來。」 「呀呵!」寧夏馬上恢復元氣,神力女超人再次復活,在地上一個彈跳而起,就往他身上飛撲過去了。 「少來!」他很有先見之明地一巴掌罩在她臉上,將她連爪子帶人一起推了回去。 「怎麼這樣……」油沒有揩到,她立即心情低落地耷拉下了腦袋。 「就是這樣。」關上房門,林睿濤轉身面對她,「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自從上次的「偷窺」事件之後,他媽防寧夏跟防賊一樣,隔三岔五地就要上他房間來看一次,生怕她又「偷渡」過來。母親的性格他無法改變,但是他再也不想聽見寧夏被罵了。從小到大,已經太足夠了! 「哦,是這個——」寧夏從身後的大包包裡翻來找去,最後終於搜出了本成績冊,遞給他,「喏。」 他接了過來,坐到床沿開始翻看。 寧夏立刻諂媚地坐在他身後,很自然地拿著他頭上的毛巾幫他擦頭髮。林睿濤看得專心,動也不動地任由她擦著。 他剛剛洗過澡的身體傳來一種沐浴露的清新氣息,微濕的發尖還滴著水,細小的水流順著他的脖頸悄無聲息地往下流去。他穿著一件亞麻色的休閒衫,領口很低,從身後可以看到輪廓優美的鎖骨,淺淺的水流漫過鎖骨,往更低的方向流去。寧夏看得心口怦怦直跳,直想為非作歹一番。她不覺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地向前抱住他的脖子,粉嫩的唇瓣輕啟,柔柔地咬在他的耳垂上,另一隻手伸入他的衣領,順著光潔而濕潤的皮膚往下摸索。 林睿濤一頁頁仔細地看著她每張試卷成績,壓根沒發現她逾越的舉動。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等他終於看完,回過頭來準備說些什麼時,忽然感覺胸口某處敏感的地方被人輕捏了一下。 「寧夏!」他的臉色再次漲得通紅,一把拍開她罪惡的爪子,狠狠地瞪著她。她就不能正常久一點? 「有!」她像偷了腥的貓一樣嘿嘿傻笑著把臉湊過去,一副「不介意你來親我」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地瞪著她半晌,忽然伸出手來用力掐她柔嫩的臉頰,寧夏立刻「嗷嗷」直叫起來。 「你這種成績,還想進K大?」他聲音陰沉地道。 「所以來叫你給我補習嘛!」她揉著被捏痛的臉,「濤濤是天才來的,教我肯定沒問題咩!」 「咩你個頭!」林睿濤的嗓音低了下去,「只有不到兩個月了,你知不知道?」 「只要我想考,就一定考得上!」她志得意滿地說著,又往他身上賴去,「放心,我一定會和你進同一個大學的。」 「我才不是擔心這個……」這話他說得自己都有些心虛。如果不是想和她在一起,以他的能力,國外有那麼多高等學府,他又怎麼會去考K大這樣的一所國內大學? 「哪,濤濤。」她的頭在他肩膀上蹭著。 「嗯?」 「那天,我看見張維傑和柳湘在保健室抱在一起了耶。」 「嗯。」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張維傑風流成性,學校裡誰不知道?只要是崇拜他的女生,多數都是來者不拒。不過,聽到她這麼平常地提起他的名字,林睿濤的心裡莫名地舒暢起來。 「那我們也找一天來上床吧!」 「什麼?!」嚇得他渾身一個戰慄,差點從床上跌下去,心臟猛然狂跳不止,「你!你簡直……」 「看!」她得意洋洋地從背包裡又倒出幾疊小袋子,「各種各樣的保險……」 「住口!」他雙眼猛地瞪大,從臉到脖子紅得活像熟透了的番茄,他避瘟神似的看也不看就抓起那幾疊礙眼的東西往垃圾桶一扔,「你、你是從哪裡……居然弄來這種東西?!」這是普通的高中女生會有的嗎?她是不是怪物啊? 「林濤……你是不是……呃,有點不妥?」她小心地篩選措詞。不是男生一聽到這種事都會餓虎撲羊的嗎?枉費她從張維傑那裡A來這些東西。想她好歹也是一個活色生香發育良好青春無敵冰雪聰明貌美如花的超級天才美少女啊,他有什麼好氣的?總不會是……「不行」吧? 「你才『不妥』呢!該死的臭丫頭!」他用力地擰她的臉,擰得她哇哇直叫。 「痛、痛!痛啦!」 「知道痛就好!看你還敢不敢亂說!」 他這才消了點氣地松下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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