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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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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她那天為什麼不拿匕首給你呢?……難怪,鈴兒的屋子讓我有種熟悉感。她屋裡的擺設與正風做的木製品一樣呢!原來正風是因為她才……拓,你在幹什麼?」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衣裳已被褪得差不多了。 「吻你。」他邊親吻她邊解自己的革帶。 「嗯……拓,回房……」 「我等不到回房了。」他一把橫抱起妻子,往內室走去…… 門外的吵嚷聲將睡在書房的兩人從夢中擾醒。 「誰呀,一大早的?」官若盈不悅的低喃。 「你睡,我去看看。」陸文拓親了親她的額際後起身著衣。 外面的聲音有愈大的趨勢。 「什麼?張總管,你說陸文拓那小子一夜沒回房就是睡在這裡?這種情況有多久了?他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欺負我的女兒!你滾開!讓我進去找他問個清楚。」是官父怒火中燒的聲音。 「官老爺,莊主現在還沒醒,這陣子已忙得好幾天沒睡個安穩的覺了。您不如待會兒再問吧!」張總管苦苦哀求。 「待會兒?我寶貝女兒都不見了!」官母更是憂心不已,「青蓮說盈兒昨兒個一夜沒回,也不知被怎麼了。一定是這兒的日子不好過……」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請放寬心,」陸文拓適時開了門,「盈兒在我這兒。」 「啊?」 望著兩老驚訝的面容,他轉而向張總管道:「這幾天的時間你先幫我空出來,我要陪岳父、岳母逛逛。還有,叫青蓮過來幫夫人盥洗。」 「是。」張總管領命而退。 「爹、娘。」著衣完畢的官若盈走過來對兩老緩緩行禮。心想,這回可是糗大了! 第七章 時間過得真快,距離上次官家父母來訪已是四個月以前的事了。這期間又有了很多的變故。鈴兒嫁入了陸家,成為了陸正風的正室,不久即生下兒子陸然,使青日山莊又熱鬧不少;雲揚與杏兒訂了親,兩個月前他即到陰山拜師學武去了;官若盈也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但每天仍是跳來跳去的,快活得不得了。惟一不變的似乎只有陸治和盈香兩人,仍是每天除了練武就是看書,不是喊打就是要殺,弄得人心驚肉跳的。 北方的冬天,冷而長久。對於在南方生活慣了的人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自從人了冬,下過第一場雪,官若盈就不大出門了。每天窩在有火盆的房裡,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嫂嫂!我們出去玩好不好?」盈香拉著陸治從門外沖了進來,也帶來一股刺骨的寒風。 「快關門!」她瑟縮了一下。玩?她親愛的老公已出門三個星期,她渾身上下一點精神也沒有,怎麼玩? 「嫂嫂!我們去堆雪人嘛!」盈香嬌聲拖她起來,「不要再窩在床上了,快起來!」 「堆雪人?」她雙眸一亮,「去把杏兒、鈴兒也叫來,我們一起來打雪仗吧!」 「好哇好哇!阿治,你快去!」盈香雀躍地猛推陸治。 「大嫂,」他面有難色,「你有身孕……不要緊吧?」 「沒事沒事!」不過,說是這麼說,她待會還是小心些就對了。想到拓還不知道有了孩子,她又是一陣歎息。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這就是幸福嗎?無憂、快樂,被愛人寵溺著,被家人關懷著,即使有些小矛盾也會在瞬間化為烏有。只是,幸福的日子是否有意義呢?這不是了無建樹嗎?不,也不對,她不是使丈夫更全心地投入工作了嗎?這也是「建樹」吧?脫離了陰險狡詐的社會,來到了這裡,即使有些礙眼的「東西」,彈指間也被她清除得乾乾淨淨。不愁生計,有人疼愛,想要什麼都能招之即來。這,是夢嗎?她已很久不曾問自己這個問題,現在又有了懷疑。也許有些玄妙的事情是現在的她永遠也想不通的,她只需惜福就好。她知道,她現在好幸福。而最幸福的時刻,莫過於是丈夫回來的刹那。 那天剛下過雪,空氣中的冷意已沒有前幾日那麼嚴重。據二十一世紀物理知識解釋,水凝固態會放熱,可見不假,她已能暫時脫離被窩了。 敲門聲是突然響起的。 見青蓮不在,她於是就決定自己開門。心想不知是誰,一聲不吭的。 門在打開的一刹,冷風頓時竄人衣襟,抬頭想看看是哪個天殺的在害她受凍。然後,她看見了一張被凍得通紅卻微笑著的臉—— 「盈兒。」他溫柔地喚她,向她伸出了久違的雙臂。 就在她撲到他懷裡的那一瞬間,她忽然領悟:見到自己最深愛的人,才是最幸福的。哪怕擁有再好的物質,被再多的人寵愛,生活得再安定舒適都不一定可以幸福。只有心中有愛的人,無論在什麼環境下生活,無論這生活是否平順,都會是快樂的。 原來,幸福不是被愛,而是愛人。 「啊!你說話不算話!」感動過後,官若盈又回到了往日的嬌蠻。 「什麼不算?」他納悶地摟著她進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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