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朵 > 蝶兒別怒 | 上頁 下頁 |
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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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學……」不然她還有拒絕的餘地嗎?都已經進退無路了,學也不是、不學也不是。 「你想學什麼?」項封魂噙著勝利的笑容問道。 冷蝶瞄瞄四周擺放的各式兵器,還在猶豫時,突然看到一個東西,令她眼睛一亮。 「我要學使鞭!」 「鞭?」項封魂挑起眉,探測的眼神打量著冷蝶。 這娃兒有聰明到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使鞭,或是……她根本是有目的的在接近他? 「沒錯。」就是那個。 「理由?」 「理由……」冷蝶俏笑,直率的說出內心的想法。「很簡單,我要在離你遠遠的同時,還能狠狠修理你。」哈哈!這就是她真正的目的。 項封魂一愣,一時之間沒想到她竟敢這麼回答。 「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好!夠坦率!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人。 這個小女孩可不是三言兩語、簡簡單單就能夠收服的,這場勝負之爭,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天未明,清晨的霧露已喚醒了冷蝶。 「呼……好冷。」下了床,冰冷的地板讓她直覺縮回了腳。 她套上厚襪,坐在房裡的銅鏡前看著睡眼惺忪的自己。鏡中的她,長髮淩亂地披散在肩頭。 又是新的一天,五個寒暑過去了,她跟在項封魂身邊也持續磨了五年的墨。 冷蝶執起牛骨雲篦,一道一道梳理自己烏亮的髮絲,銅鏡前的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小女孩,不復過去瘦小的身材,年方十七的她出落得明豔大方,外貌楚楚動人。 改變的不只是外貌,還有她對項封魂的認知。長達五年的相處,足以讓她對項封魂這個人有所改觀。 在人前,項封魂是冷漠無情的掌權者,擁有不可侵犯的權威,但在私下——也就是在她面前時,他總是露出笑容,悠然自得的與她鬥嘴說笑。 她很清楚,項封魂之所以性格陰騖、作風強硬,是因為他肩負著「項家堡」這個重責大任。不僅每日要與外界虎視眈眈的權謀者周旋,更身系雜項瑣務,還要提防底下陽奉陰違的執事者造亂。 在他行事果決的魄力之下,有著掌權者不欲人知的無奈。 這幾年來她跟在項封魂身邊,也不得不感受到那份沈重與執著。 她是有些喜歡項封魂,也感覺得到項封魂對她的待遇較為特別,和一般的侍從不同。 但她清楚知道自己並不愛他,也不認為項封魂對她有著所謂的愛。 為什麼呢? 她綰起一個俐落的髻,掩蓋女兒的嬌娜,反顯一股男兒英氣。脂粉末施地套上黑皮靴,戴著貂皮帽,再順手搭了件鹿裘即出了房門。 「叩叩!」 冷蝶來到西廂的某間房前,輕輕敲門。她可是推敲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項封魂昨夜留宿的地方。 「誰?」項封魂的聲音自裡頭傳出,似乎還夾帶著一絲絲沙啞。 看吧!果然不出她所料,今天是在燕姬房裡。 「堡主,卯時初刻了。」冷蝶向房內喊著,刻意提高棒打鴛鴦的音量。 「你先去書房。」屋裡傳來淺淺的回應。 「是。」臉上掛起得逞的笑容,冷蝶悄悄退下,轉身前往書房。 知道了吧!她怎麼會愛上夜夜流連花叢的項封魂呢? 從她跟在他身邊起,便見識到了項封魂所向披靡的男性魅力。面對主動送上門來的美女佳人,他一向來者不拒,照單全收,不過,卻不曾看過他對誰特別眷寵。 堡裡住著好幾房從各青樓邀來的嬌客,個個都當自己是項封魂的妾室,明裡暗裡爭風吃醋,有時也會嫉妒長年跟在堡主身邊的她。 不過他至今並未有娶妻傳宗接代的打算,令人摸不清他的想法究竟為何。 「耶!終於下雪了……」冷蝶走在回廊上,探頭望向濛濛的天邊。 天邊下起初雪,飄飄落下鵝毛似的雪,將大地覆上一層剔透的雪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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