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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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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應該怎麼辦呢?冉小呆被關在哪座殿閣呢?又該如何救她脫困?」「不必費心。」低低的笑聲由外傳進。 北戎弗兒一震,雲奴更是嚇得差點忘了呼吸。 「怎麼了?」卜魯罕仍是一臉的笑意盎然。「忘了行禮了嗎?」 北戎弗兒忙不迭的揖恭敬禮,討好的笑笑,「母后,萬福。」 雲奴發抖的跪趴在地上,「皇后吉祥。」 卜魯罕哼笑了下,豔容突地一冷,「弗兒,母后大概是寵壞你了,是不是?」「母后?」每當母后冷笑的時候就是災禍將至,她要吃盡苦頭的預兆。 「來人!」 「皇后?」幾個太監和宮女前進一大步,靜候旨意。 「從這一刻起,加派人手,沒有本宮的口諭,不准公主和雲奴離開房門一步。」「是!」 北戎弗兒倒抽好幾口涼氣,「母后決定軟禁女兒?」 「你應該反躬自省,痛悟前非。」 「母后?」她想撒嬌。 卜魯罕卻是心意已定,不容求情。 「軟禁就軟禁嘛!」北戎弗兒無限哀怨的道:「女兒哀求母后,請收回白綾吧,冉柚喃是個無害的乖女孩。」 「准。」卜魯罕轉身,踏出玄關口。 「啊?這麼容易?母后,你真的不吊死冉小呆了?」 「賜她鴆酒,死得輕鬆。」 「母……」「後」字卡在喉口,北戎弗兒無法相信她的娘親居然視人命如草芥。「公主,請止步,奴才奉命行事!」 「莫讓奴才為難、擔罪!」一列的「人排」擋住她的足步。 北戎弗兒氣得快爆炸了,「冉小呆,你得自求多福,不是本公主不救你,你若是死了,可別怨怪!」 赫瑟安烈孑然一身,趁夜,他闖入禦書房中。 「元成宗!」他冷喝,長劍輕抵蒙古皇帝的頸項。 「你?!」元成宗的身體不禁顫抖,眼前的男人左肩上插著一支折斷的短箭。最恐怖的是他臉面的正中央是一道深暗紅的血口子。 他的灰眸使得元成宗認出他的身份,「你是赫瑟安烈!呃,呃,你的本名是完孤……」赫瑟安烈打斷他的支支吾吾,「冉柚喃人在何處?放了她,否則我殺了你!」「俠士……」天!這張寒冰的面容,這雙無所畏懼的眼神,元成宗好想昏倒。「慢著!」此時威嚴的女聲和雜遝的腳步聲立時響起。 「皇后?快來救駕!朕……」 赫瑟安烈略一斜劍刃,元成宗感到頸項刺痛麻疼,他不敢吭聲了。 卜魯罕一進禦書房,見著皇上的脖子被劃出一道細長的血口子,她沉聲道:「完孤千代!你不想活了嗎?」 「冉柚喃呢?我要她!」赫瑟安烈灰眸依舊冷光盡迸。 「何苦為了一個女人拼死拼活?」卜魯罕勾著笑,「打個商量吧,你將皇上放了,答應為大元朝效忠盡力。」 「不怕我反噬一口?精明的皇后。」赫瑟安烈嘲請一笑。 「你很不馴,但是本宮喜歡挑戰,而且你是個人才,手中又掌握驚人的軍火交易,本宮自然得冒險一試。」利用完了,再滅口也不遲。 赫瑟安烈冷言道:「休想!我寧願千刀萬剮,也絕不做蒙古狗的麾下之臣,辱沒我的尊貴!」 「那麼,你殺了皇上吧。」 「皇后?!」元成宗鐵青著臉。 卜魯罕笑不可抑,「鐵穆爾!你若死,本宮的兒子成了皇帝,本宮即是皇太后,用不著再看你的臉色過日,也可以早些時日享受大權。」 元成宗臉色黯然。夫妻情義薄如紙啊! 赫瑟安烈卻是爽朗大笑,半晌,他扯開衣襟,露出兩排炸藥長筒。 卜魯罕不禁一凜,她暗自惴想安然解危的可能性。 「皇后?你不必多費心思了,我身上的炸藥不是一般的火力,即使你退出禦書房也難逃一死。」「胡說!你別嚇唬本宮,本宮才不怕!」 灰眸揚起,他淡道:「是嗎?只要我身上的炸藥一點燃,整座皇宮立即成為瓦礫堆,沒有一個人能夠生還!」 「難道你不顧忌你的冉柚喃?」 「既然皇后甯為玉碎不願瓦全,在下自當奉陪,況且黃泉底下做鴛鴦,相信柚喃和我同樣心思。」 「你瘋了!完孤千代!你這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卜魯罕已是汗水淋漓。「我要她!給你一刻鐘的時間,生和死在你一念間。」 卜魯罕投降了!她命人將永巷內的冉柚喃帶到禦書房。 「你對她……」該死! 面對他灰眸裡的火焰,卜魯罕慌亂的低叫,「冉姑娘只是服下迷藥,無礙。」 「過來。」 「快!把她攙扶過去!」 怯薛軍們戒慎恐懼的將冉柚喃扶過去,待到赫瑟安烈接過手之後,他即收回劍,而元成宗一得自由立即昏厥在地。 「柚喃的父母兄弟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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