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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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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梁辛蘿想相信卻又覺得狐疑,「一個是男人,而另一個卻是女子——」 「我當初也是這麼想啊!」彩梅極力勸說,「但是你不覺得這個易襄越看越像個女人嗎?而且啊,」彩梅更加神秘兮兮的貼近主子的耳朵邊,「我方才偷偷看到了,易襄的耳垂上有耳洞的痕跡呢!」 梁辛蘿皺著眉側頭凝視女僕。 「真的!所以啊我越來越懷疑這個易襄的性別了,否則……」彩梅忌憚地瞥了主子一眼,「否則又該怎麼解釋未來姑爺對易襄特別的關注和在乎呢?」 最後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狠狠戳進梁辛蘿的心窩,當場痛得她幾乎喘不過氣,難道這是真的嗎?易襄其實是個女子,而君哥哥分明知道了……卻依舊毫不避諱地和她同房這麼多天?!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梁辛蘿慘白的臉色嚇壞了彩梅,彩梅急得當場紅了眼眶。 「彩梅,怎麼辦?」梁辛蘿的淚水滴滴答答的落下,「君哥哥他……難道易襄真的是個女子嗎?那麼君哥哥喜歡的人豈不就是她,那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擂起小拳敲打著床板,此刻情緒如此激動的梁辛蘿是彩梅不曾見過的。 「小姐,別哭……你別再傷心了,小姐。」 「我不要君哥哥被任何人搶走,彩梅,你說我該怎麼辦?我不能沒有君哥哥,我不能失去他啊!」凝視著主子溢于言表的傷心,彩梅一邊落淚一邊將視線轉向那一張告示。看著上頭那個叫「易襄湖」的畫像,她悄悄地收起淚勢再瞥了瞥悲傷哭泣的主子……緩緩眯起雙眼。 「襄湖!」 似是沒有聽見後頭岩子君的呼喚,易襄湖加快腳步繞過客棧的廊道走向後面的馬房。就在她即將跨過石檻離開後院的時候,一隻長臂伸了過來,猛地扣住她的手肘。 「為什麼不理我?」他蹙眉低語。 定住腳步卻沒有回頭,易襄湖感覺到岩子君的氣息就貼近在自己身後,她卻依舊沒有回過頭。「襄湖,你不相信我嗎?」 易襄湖無語。 「抬起頭,看我。」 她依舊沒有回應。 岩子君抵著她低垂的小頭顱,他皺緊眉頭鬆開鉗住她肘子的大手。 易襄湖想走,卻被他的大掌給扣住頭頂,她舞著雙拳想掙開,卻怎麼也脫逃不出他一隻手掌的鉗制。 無上的掌控感逗樂了他,笑咧的嘴唇越張越大終於笑出聲音來。 著實惱怒了易襄湖。 「混賬岩子君!你放手!」霍地轉過身面對他,她掄起雙拳拼命揮打,可就是怎麼也打不到他。揚起眉睫瞪視岩子君秀逸臉上的得意,易襄湖恨得牙癢癢!他每次都這樣,他為什麼要每次都這樣?「你混蛋!岩子君,為什麼老愛欺負我?捉弄我很好玩是不是?你可惡、你無恥、你……」 「你這樣不對哦。」 左手壓抵著她的頭頂,岩子君不忘伸出右手造次地撫上她氣鼓的粉腮。她越是氣怒的瞪著他,他越是笑得開心,右手越是溫柔的撩撥著她。 「放手啦!」易襄湖瞪著眼,不想承認岩子君的觸摸就像是一種奇妙的魔幻刷掠她心底的怒火。「你手裡壓著的是我的頭耶,岩、大、人!」 岩子君挑了挑眉,「現在記得我是岩大人了?」他側著俊臉伸手作勢掏了掏耳朵,「是我幻聽嗎?剛剛好像聽見有人罵我混賬、可惡、無恥之類的話。」 不看他一眼,易襄湖索性將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給岩子君,小小頭顱抵著他的大手掌,她不理他地雙手環胸,撇開視線。 見她刻意漠視他,岩子君索性放開手,驀地失去支撐的易襄湖當場重心不穩的往前撲倒。「哇」的一聲還沒喊完,她就發現自己又被他整個抱在懷裡。 「幹嗎啦,放開!」她掄起小拳擂打他。其實心底早已因為這一個擁抱而氣消,嘴硬的易襄湖還是不願意鬆口表現出溫柔。 緊緊地將她抱個滿懷,岩子君淡淡噙起一抹笑。「辛蘿病了,我只是喂藥,沒別的意思。」 易襄湖沒有開口,只是在他的胸膛上微微蠢動一下。 「你不該不相信我。」 直到岩子君溫柔寵溺的口吻裡有一絲責備,易襄湖才咕噥一句,「我沒有啊。」 「是嗎?」 「你、你煩不煩?」大有惱羞成怒的意味,易襄湖拍開岩子君的胸膛揚起炯亮眉睫迎上他卷寵調侃的視線,「好嘛,你要跟我談梁辛蘿是吧,那我們來談嘛!我們就一直談她就好了。」 岩子君不跟她計較,只是一徑笑著,大掌輕輕柔柔地揉著易襄湖的頭頂,任意撥亂她一頭男子裝扮的髮髻。 再一次,他的手又極具魔幻地消弭了易襄湖的怒火。 岩子君居高臨下地笑睨著易襄湖,見她接受自己的安撫,一張櫻桃小嘴像只金魚似的囁嚅幾句,旋而不甚甘願地嘟起嘴,鼓起腮瞪了岩子君一眼…… 「小人!」她咬。 他揚起眉宇,煞是興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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