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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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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夠了嗎?怎麼還不過來幫我刷背,連這點小事也要人教?」他頭也不回坐直身子,盛勢淩人厲聲下令。 「遵……遵命。」松雪怎麼總覺得聽他那語氣仿佛噙著幾分笑意?但他不可能知道是她聽! 唉?糟糕!她光顧著看他,都忘了她的計劃呢,她得快點喬裝乖巧侍女蒙混過去。 「你臉上為何蒙著紗巾,這麼見不得人嗎?」 松雪冷不防倒抽口氣。見鬼了,他明明沒回頭怎麼會知道?難不成永璟背後還長眼睛啊? 「這兒霧氣太大,吸了熱氣頭有些暈,不得不蒙著。」松雪隨口瞎掰了個蠢理由。她雙手幾乎是停不住顫抖,含羞帶怯又難耐著心中逐漸升高的不服氣。 她幹嘛這麼低聲下氣聽他的? 走到他身後,一腳踏進浴池,松雪拼命要自己穩定下來,深呼吸後坐在池邊,閉上雙眼不看他,就是伸手猛力刷,最好刷掉他一層皮病死他! 「瞧你似乎很不甘願的樣子?」 不消多時,當松雪纖手正滑過他肩膀時,原本始終閉目不語的他突然伸出大掌壓定她的手,握住不放;而後叫人措手不及地半側過身子笑看她的心慌意亂。 「怎麼會呢……奴婢不敢造次。」 老天,當他回頭時,她的心差點嚇得跳出胸口。她倉皇的想要退後不敢與他對視,左手卻被他扯住不放。 完蛋了,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繼續裝傻?可她也不能自承身份啊! 「不敢造次?哼,這樣還叫做不敢?」對她的回話感到有趣,於是永璟猛力將她拉離池岸、捲入自己懷中,讓她背靠在他胸膛前,密不可分地緊貼著他,坐在他雙腿上。 「呀!十三爺您、您要做什麼——」慌的忘了禮儀,松雪腦中只緊張的想著:難道永璟平日都是這樣對待下女的嗎? 討厭!早一開始她還對他頗有好感呢!怎麼他會是這樣的人? 「還記得我是十三爺?既然沒忘,竟敢給我裝傻?說,你這新娘不待在房裡等夫婿,想溜去哪兒呢?」 他一手摟著她嬌小身段,另以熾熱指尖順著她圓潤耳垂輕揉撫弄,再巧妙滑過她迷人朱顏,而後不容分說扯下她縛面紗巾;托高她臉龐,低頭將熨燙熱吻親昵覆上她櫻唇。 「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摟摟抱抱的?傳聞你……不是對女人完全不行?」松雪一再反抗,可卻躲不開他狂妄索吻。 事到如今,她都快讓他給吞了,也不得不懷疑關於他的消息八成是假情報,都是那個少根筋的竹影騙人啦…… 永璟對於莫須有的傳言相當不以為然。 「哪個人亂嚼舌根?你要真想知道我行不行,大可不必刻意遮住你美豔容貌、還辛苦的躲在這兒等著我出現。新娘子如此熱情,想給我來份驚喜大可直說,我會收下。現在我不如親自證明,到底行還是不行!」 松雪被他吻得幾乎透不過氣,想掙脫出這暖昧無比的局面卻又使不上力,他就像是鐵制的繩索將她緊緊困住。 好不容易他注意到她臉色蒼白、眼角銜淚,他才不舍的松開懷中嬌軟。每每吻她之後總覺得不夠。 「我才沒想要給你什麼驚喜!」一面嗆咳著,松雪一面反駁。 他……是因為知道對方是她,才故意逗著她的嗎?這意味著,他是否也有一些些……喜歡她?「那麼你是承認你想逃跑 ?選在大婚之日,你還真有膽量啊!蒲大學士可真教出了個聰明的女兒。」 「這跟我阿瑪無關,還不都是因為你——呀!」松雪慘叫出聲,因為他突然側過頭吮吻起她小巧耳垂,還不時在她頸項上徐徐呵氣,同時他不安分的手掌也遊移在她腰間,隔著被溫水浸潤而濕透的單衣、急切探索她玲瓏曲線。 永璟看著才輕輕愛撫她不多時,她雪膚上便緩緩暈染一片醉人櫻紅、渾身不住打顫的那份生澀,他當然是極為滿意的;於是對她的渴求再次急速竄升。 「你要說我如何?」 永璟完全無視她的驚懼,邪肆抱緊佳人一次次撩撥她的純真。若非她含淚嬌容惹他愛憐,也許他早不管她的意願當下便要了她。 但她若能對他心悅誠服,想必今夜更能讓他沉醉於她帶來的無上喜樂。 對於這麼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可人兒,他不想逼她。 「你說過你不認我當你福晉,我怎能不逃?留在這任你欺負嗎?既然你不歡迎我,我自己會走,不勞你費心!再說我們這婚也結了,對聖上也有個交代了,你為何還不肯乾脆放人?」 松雪無論怎麼蠕動也脫不開他鉗制,索性她也放棄,決定努力漠視他神奇指掌在她身上激起的一陣陣酥麻漣漪。 她背對著永璟看不到他表情,那份無法猜測他下一步將對她如何的刺激緊張,讓她身子已逼近像被烈火狂燒的熱度,加上她強抑周身難以自遏逐漸升高的莫名愉悅情潮幾令她昏厥。 她無法置信,自己明明這麼堅決不願意讓永璟親近,可是她對他的碰觸卻有些留戀?為什麼?「放你走?那不就是對皇阿瑪聖旨陽奉陰違?」永璟並不想費工夫和精明的皇阿瑪周旋;而且說實在的,這一次他對皇阿瑪這安排也越來越不想逃避。 「可我也說過我想要你的……你儘管放心,女人我向來不放在眼裡,你已是個少見的特例;只要你別干涉我和定海府的事,乖乖的待在內府討我歡心,那麼福晉名分我可以給你。」 永璟不察自己脫口而出許下承諾,只因在霧氣氤氳中的她看來太惑人心魂…… 「然後也許哪一天,你又看上了哪個更美的女人,就將我扔在一邊?」聽慣王公貴族們三妻四妾的風流韻事,松雪一直以來就不願意受人擺佈自己終身。 好不容易她抓住僅存的理智,同他大聲吵了起來。「富貴榮華我不稀罕,與其空有虛銜卻得忍受夫婿尋花問柳,我寧願夫婿對我一心一意。」 「我說過你是難得的特例,女人除了暖床以外還有其他的用途嗎?所以你大可放心……至少這陣子,我眷戀著你。」 「可你終究不會對我專心,我也不想以美色事人,更不要如此膚淺的夫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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