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風光 > 嫡女貴妾 | 上頁 下頁 |
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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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對夫妻的異狀落入了禇春雄眼中,令他也嚇了一跳,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們也不知道?」 這時候,他真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了。 宋知劍半真半假地道,「確實不知。不過興許是岳父收養內子時內子年幼,所以沒有什麼印象,就認為是親父了,不過無論如何,岳父疼愛內子,是不是親生的又有何妨?」 後面這句話倒是說給甄妍聽的,她雖然還沒緩過勁來,但心裡確實好受了一些,不由暗自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禇春雄點了點頭。「也是。不過甄兄是什麼時候收養女兒的我也著實不知,他是五年前才搬到江寧,之前隱約聽他提過自己是從京師那邊來的,但準確是哪裡我也不曉得。」 宋知劍看了甄妍一眼,若有所思,無怪乎他聽甄妍說話並未帶有南方口音,原以為她是想入境隨俗,故意改的,如此看來或許她小時候就是住在北地。 不過究竟是北地的哪裡?真的是京師?宋知劍發現,除了這五年在江寧的生活,甄平的過去竟是無人知曉,連帶甄妍也是來歷不明,縱使如褚春雄這般知交都瞭解得不多。 今日前來褚府得到的訊息比想像中多太多了,宋知劍順著禇春雄的話長籲短歎了一陣,便藉口告辭,帶著甄妍離去。 宋知劍與甄妍坐上了馬車,離開褚府。 這輛馬車就是從京城帶出的那一輛,因為屬於勇國公府的財產,又是特別佈置過的,相當防震,外頭找不到,所以當初也是一起上了船。幸虧運河的官船夠大,放三五輛馬車不成問題。 馬車裡一種詭異的沉默,今日得到的消息或許對大局沒有幫助,但對甄妍個人也夠驚嚇了。 宋知劍不想讓她一直處在這種沉重的氣氛當中胡思亂想,索性開口問道,「你……對於自已的身世,當真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甄妍還有些恍神,「其實我腦子裡根本沒有十二歲以前的記憶。」看著他疑惑的眼神,她苦笑道,「聽我爹說,十二歲以前我得了場病,高燒幾日後醒來,小時候的事就不記得了,一直到現在五年多了,還是連一點片段都想不起來。」 「所以你爹沒有告訴你,你其實非他親生?」 「他從沒說過。」甄妍如今仔細回想與父親相處的印象,還真的只有這五年多的記憶,「我其實也納問過為什麼我沒有母親,更懷疑過自己身世,但爹從來不提,我只當母親早逝,怕觸動他的傷心事所以不多問。」 這也是她很快從自己不是甄平親生女兒的打擊回過神來的原因,對於這個可能性,她也曾猜測過,因為對於甄平,她有敬有愛,卻總覺缺少一種血濃於水的親近。 當年在詢問過父親關於自己身世未果後,就本能的忽略了它,一心認為或許是自己錯覺,如今再被提起,衝擊自然是有,卻不會比一開始就沒有心理準備來得難受。 「所以若能查明你的身世,或許能更明白你爹的蹊蹺。」宋知劍倒是有點可惜。 「我的身世,也不是一點線索沒有。」甄妍看著他,不知在想些什麼,突然俏臉泛紅,解開了胸前盤扣,掏出了一塊顏色豐富多樣、質地柔滑圓順的玉石。「這塊玉聽我父親說是我人小戴著長大的,或許跟我的身世有關。」 雖說身上的肚兜他看過,連沒穿時都被他見過一回,但要在他面前解開扣子,即使只有一、兩顆,還是覺得有些羞澀。 宋知劍只瞥了眼那玉一眼,問的問題卻風馬牛不相干。「我上回晚上找你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掛著這玉?」 上回晚上找她?甄妍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忽然想到他說的莫不是在華州城驛館他闖入她房內一事?那時她的確是衣衫不整。 想不到他倒是比她以為的看得還清楚。 甄妍嬌羞地白了他一眼,隨手扣好了盤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假扮他正妻,在他面前越來越隨意了。「晚上這玉會拿起來的,戴在身上硌著怎麼睡呢?」 想像了下她豐滿的本錢,中間卡了塊玉確實不好睡。宋知劍領會了過來,連連頷首。 「的確,女子畢竟與男子構造不同,我就不會有這種困擾……」 「你胡說什麼呢!」她被他逗得想笑,卻又不好意思到了極點,當真是拿他沒辦法。她越來越相信自已的感覺是對的。這個莊重嚴肅的宋禦史,骨子裡根本是個風流壞胚子! 她羞得一股腦兒將玉塞到他手上。「現在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讓你去查清楚!」 宋知劍瞧她嬌嗔的樣子,真是越來越喜歡逗她,看她生氣的嬌態,總覺得這時候的她持別嫵媚、神態特別動人,這種情趣比書上寫的什麼舉案齊眉、相敬如賓要來得有趣。真正的夫妻不該是那麼呆板制式的,反而若是真的恩愛,卿卿我我、打情罵俏,才是符合真實人性的相處之道啊。 他順水推舟接過了玉,這玉上還留有她的體溫,甚至還傳來一股她獨特的芳香,他的大手在上頭摩挲著,很是愛不釋手。 甄妍看著他把玩玉的動作,想到這塊玉方才還掛在她胸前,就像他在撫摸著她似的,整個嬌軀都熱了起來,甚至胸口都不明地漲痛著。 宋知劍似乎把玩出了什麼門口道,緩緩說道:「此玉顏色赤黃紅白棕多色相間,光澤內斂,質地如蠟,近似于壽山玉及和闇玉,是為南海玉種。而南海玉中原並不產,只有南海藩國進貢時會捎帶那麼幾塊,就算在當地也是珍稀之物。」 「你的意思是……」他的言下之意令甄妍嚇了一跳。 宋知劍突然貼近她耳邊,用他那極具蠱惑性的嗓音低聲說道:「宮中才有這種玉。」 甄妍被他說得耳朵發癢,心中發顫,他非得離那麼近嗎? 一種不服輸的感覺驟然升起,她也貼近了宋知劍,幾乎要偎進他懷裡,學著方才他的樣子,同樣在他耳邊吐氣如蘭道:「你不必這麼近,我聽得到的。」 明知她是故意的,但宋知劍仍是不由自主的中招了。美人投懷送抱,那種充滿女人味的芳香與體溫,讓他甚種欲望蠢蠢欲動起來。 溫柔是英雄塚,古人誠不欺我啊! 不過在每次兩個人的交鋒中,宋知劍可是一直占上風的,這次也不例處。 他依舊是那麼神秘兮兮的,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會這麼小心翼翼,你或許不知道原因……」 她抬起頭,美眸中閃著不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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