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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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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道子老怨我不嘗鮮,一點都不把她推陳出新的心意放在眼底,我這回改變了習慣,她只會高興的。」皆川凜兀自傻笑。 「傻小子,別把我的酒給喝光了。」道子倚身靠近他。 「不會的,我不會的。」皆川凜斟酒又是一杯。 梁舒,多討厭的女人,她有他太多的線索了,存心來挑戰他的自製力,她實在太可惡了,她不懂他在黑崎家生存的痛苦,還蓄意的撩撥他的痛處。 她太過任性妄為了,越不讓她身陷危險,她就越往死胡同裡闖,難道記者都是這麼率性而為的? 母親,多麼遙不可及的夢想,有多少年他不曾親眼的喚她一聲,有多少年他不曾跪在她身邊看她在器皿前裁花佈置,有多少年他們沒有像母子一般的相處…… 這些梁舒都不知道,那她怎麼可以任意的刨開他的傷口,看著它在陽光下流出惡臭、化膿…… 一杯又一杯,這都是他的恨與怨。如果有魔法,他想要一個全新的人生。 和幾個熟客打過招呼,道子不放心的又回到矮吧前,「凜,你當這是白開水嗎?」 「道子,身緣此處,只聞酒香,我只嗅得到酒的味道,怎還有白開水?」 道于柳眉擰起,「唉,這小子吃錯什麼藥?還調侃我的話。」道子靠近牧野健問。 牧野健搖搖頭,本能的,目光朝門口一瞥,梁舒的身影出現的正是時候。 「喔喔,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了。」道子撩撩髮絲,散發著風情,當下明白了大半。 梁舒淺笑,果不其然,居酒屋的矮吧前,皆川凜正失控的喝著酒,道子似乎勸說失敗,只好由著他去。 「梁舒你來……」 梁舒朝栗海雲做出噤聲的手勢,隨即在皆川凜身邊落了坐。 「嘖嘖,這是酗酒嗎?怎麼,聞起來不像是清酒。」梁舒奪過他的酒杯嗅了嗅。 皆川凜以著不小的力道奪回自己的杯子,雖然灑沒出些許酒液,但還足夠他飲上一大口。 「你已經捨棄最愛的清酒,轉投威士忌懷抱啦!呵呵。」梁舒輕笑著,取出手絹抹去手背上滴淌的酒。 皆川凜瞥了一眼,見又是陰魂不散的她,滿是厭惡。 梁舒不以為意,逕自點著餐,「栗海雲,給我清酒,牧野,我要跟上回一樣的食物,謝謝!」 須臾,她問他,「吃過了嗎?」 皆川凜依然醉心在他的酒中物,對她的詢問渾然未覺。 「那我就自己享用了。」 她伸手承接過牧野健遞送過來的美食,嫋繞的香氣刺激著味蕾,她滿心愉快的學著皆川凜上次的順序,拌弄著佐料,然後獨自品嘗。 「凜,我幫你早上插的花拍了幾張相片,你看看。」擱下筷子,她自提包中取出一疊相片。 「那是什麼相片?」行動力勝過眾人的栗海雲馬上圍了過來。 「凜早上插的花。」 「啊!老闆娘,凜插花的技藝跟你不相上下呢!」粟海雲這麼一驚呼,代表證據的相片就在這居酒屋廣為傳閱,人人都讚歎著。 皆川凜忍無可忍的低吼,「你到底什麼意思?」 梁舒又是那一臉的無辜,「跟大家分享罷了。」 「你沒有權力這麼做……」她不可以如此妄為的在大家面前剖開他不願為人所知的內心世界。 「凜,你知道我的目的只有一個,而我也說過,為了達成目的,我是不擇手段的。」他望進他深邃的眼眸。 「別再跟我說你的目的。」他仰頭引盡杯中的熾烈。 「吃嗎?光喝酒,胃容易受傷。」她遞了雙將筷給他。 皆川凜一手撥去,「你離開,徹底在我的面前消失好嗎?」他的眉又攏高了。 「你這是在求我嗎,凜?」她帶著笑,「但是我拒絕,魔法應該不包括要我離開這一項。」 「梁舒,別以為你是一介女流,黑崎家就會由著你放肆。」他再次警告。 「呵呵,這我知道,黑崎家的豐功偉業我早耳聞許多,但是我現在挖掘的是你皆川凜,還是你終於願意承認你跟黑崎家是有關聯的,比如說皆川櫻子是你的……」 「住口!」皆川凜一喊,果然引來旁人的側目。 矮吧前的兩人僵持的對峙著,目光是誰也不讓誰的銳利,即使皆川凜顯示出微醺狀,不過目光仍一眨也不眨的瞪視著狂放的梁舒。 半晌,皆川凜起身欲離去,梁舒搶先一步握住他的手掌,「等等,你要去哪?」」 沒有回答,他向牧野健頷首致意後,甩開她的手走出居酒屋。 「皆川凜——」她跟著追逐出來,在小庭院裡飛快的擋在他面前,「不許你走。」香楓撒落下幾片排紅。 皆川凜仰天大笑,「梁舒,你憑什麼?」 「憑待著你心底有我想知道的答案。」 忽爾,他略彎著身子,「你說你可以不擇手段,我倒是好奇,你梁舒可以為目的不擇手段到什麼程度?你打算拿什麼當籌碼,來交換我心底的東西?」 「我的不擇手段是無限的。」她迎上他的眼,這是一種決心的宣示。 「無限?」醺然的他訕笑著,「包括你的身體?」 「如果你認為這可以是籌碼的話,我想是的。」 須臾,他眼眸閃過一抹挑釁,「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決心。」 說完,皆川凜一把拎抓起她,翩然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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