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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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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小心一點,困了就睡,不用等我。」 「我自然是不會等你。」 聶齊桓聳聳肩,離開了二樓。 維琴薩確定他的腳步遠離後,連忙大喘了幾口氣,然後踏腳在這光潔的地板上踅走,熟悉環境。 二樓的空間完全是私人天地,大體分作更衣室、臥室、浴室三個部份,然而超大坪數的臥室除了那張紅木箔金四柱大床,周遭空曠得叫人咋舌,所有的櫃子都依牆而立,沒有其他用來區隔、妨礙空間完整的家具擺設,就連張椅子都沒有。 即便是更衣室、浴室,也採用一樓相同手法,利用婉蜒曲道的牆面阻隔,看不見裡頭的春光,也不需要強行禁止的門。 哼,他還真是一個不喜歡門的男人,若不是為了防止入侵,他可能會連僅存的大門都卸去,徹底的執行夜不閉戶的大同社會。 翻身躺上床,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就是這種感覺,躺在屬於自己的床上,這就是她渴切的夢想。 維琴薩小心的卸除她隱藏在大腿內側的手槍,然後擺在枕頭下,心想,如果他今晚敢上她的床,還意圖毛手毛腳的話,她一定用這把槍把他的腦袋轟出一朵花。 她側身等著,等著隨時要用這把槍來捍衛她的身體,然而牆上時鐘滴答滴答,將她徹底催眠,困極了的她終於不敵睡意,發出沉緩的呼吸。 這一晚,聶齊桓根本沒有躺上這張床,她的手槍也沒有派上用場。 第四章 從昨晚開始,聶齊桓便神秘的消失在這屋子的一隅,直至今天下午,他才又跟著送來的行李一塊出現,維琴薩聽著他的腳步聲,始終維持著警戒。 聶齊桓在屋裡走來走去,不知道在忙什麼,她十分好奇,卻又不方便明目張膽的窺看他,終於,他擱下手邊的事情,開始注意到始終呆坐如雕像的她。 「你今天都在做什麼?」他倚在牆上,口吻輕緩的問著一直背對自己的她。 哼,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了,她嘴角扯著輕蔑。 「發呆。」維持背對的身影,她口氣生冷,存心與他作對。 他溫文淺笑,繼而說:「你的東西都從歐家送來了,你可以先洗個澡,換件乾淨的衣服。」話落,聶齊桓蹲下身子,逕自撕開紙箱上的膠帶。 「你在做什麼?」維琴薩突然語氣高揚的厲聲問,顯然對於他擅自觸碰她的東西很不滿。 「幫你整理東西。」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討厭他碰觸她的私人物品,那種感覺好像是把她視為他的附屬品,而他則得以翻找賞看她的每樣東西,她討厭這樣的不平等關係。 「不用了,珊珊會幫我,你幫我叫珊珊過來一趟,我想要洗澡。」因為激動,她語氣輕顫不歇。 她也不清楚自己為何突然如此氣惱,以前她總是能夠沉著的應對所有的事,然而現在只要牽扯到聶齊桓,她就是不自覺的想發脾氣,雙手死命的握緊。 匆地,他悄悄近身,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攔腰一把抱起她。 「啊,聶齊桓,你在做什麼——」她沒料到他有這種舉動,頂起手肘排拒他。 「抱你,現在你已經是我聶齊桓的妻子了,記得嗎?」 發生什麼好事了嗎?今天的他心情似乎顯得輕鬆愉快,人也放肆起來了,這讓她意外又不安,眉頭深深的擰起。 看見她擰起的眉,聶齊桓把額抵住她眉心,「你在生氣?因為我在新婚之夜忽略了你?」他莞爾一笑,「別生氣,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把手邊的工作消化轉出,接下來,我會有更充足的時間陪伴你,我們可以每天都是新婚之夜。」他放肆的揶揄。 為了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妻子,他昨夜忙著趕圖,忙著把手邊的工作轉介給其他同業,也是忙了一整夜沒能休息呢! 天啊,他在說什麼渾話!誰希罕每天都跟他過得像新婚之夜?維琴薩被他的話語擾得滿臉通紅,又氣又惱。 「我才不要!你快放我下來,你不要碰任何屬於我的東西,包括我,另外,麻煩你叫珊珊過來,我想要洗個澡,可以嗎?」她壓抑著情緒,努力克制的維持聲調的平和。 然而他卻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玩心大起的抱著她轉了數圈,隨即放下她,利用他身材的優勢,將她圍困在小小的一隅。 他湊在她鼻前咫尺距離,「珊珊不在,所以一切由我來協助你。」他一徑扯著魅惑的笑。 她戒備的背抵著牆,回避他親昵的靠近,「為什麼,珊珊去哪裡了?」她怎麼會不在,膽小的珊珊一個人能去哪裡? 他揪起她的髮絲搔搔她,也搔搔自己,「你很擔心她,勝過於擔心我,唔,這真叫人吃味。」聶齊桓一改昨日的禮貌,不斷的逗弄著她。 別過臉,避開搔癢的髮絲,「聶齊桓,你該不會是反悔了,所以把珊珊趕走?」 她沉聲問。 「呵,你想像力挺豐富的,珊珊只不過是出去採買東西。」他捏捏她的臉頰。 一掌格開他過份親昵的手,「那我就等她回來。」她固執堅持的說。 「不行,我不是刻薄的老闆,既然是我可以親自做的,何必增加她的工作量?」 他又不死心的撫上她的臉,「我對你跟你的小女僕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悔,那你呢?你信守成為我妻子的承諾嗎?」 她倔強的緊閉著嘴,不發一語。 「不說話,這是在想推諉嗎?」他托起她的下顎,抬高她的臉。 她迷蒙的目光回避著他,「我沒有推諉,自己說過什麼話,我很明白。」她皎著唇,一臉的孤傲。 手指點點她唇,「這麼傲。」他恣意摩挲她的唇。 忽地她不意的咬了他的手指,可聶齊桓沒有絲毫的惱怒,只是帶著一抹微笑任著她咬。 直到維琴薩心裡覺得揪扯不安,她怔然鬆開了兇狠的牙,誰料,他竟撲來吻住她微啟的唇,吻得狂妄又激烈。 「唔——」她措手不及,無處脫困,震懾不已的捶打著他,然而他卻文風不動,一再的擷住她的呼吸,探取她口中的軟溫。 不行,她會溺斃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專斷妄為的輕薄她?她整個人都被鉗制在他的掌控下,極度惶恐。 終於,兩人迫於氣息紊亂而投降,稍稍分開後紛紛低喘不已,驀然,他竟又仰天大笑,笑得態意妄為。 「你笑什麼?」維琴薩厭惡的抹著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氣息,羞惱的問。 聶齊桓一徑狂笑,半晌,他攬她入懷,「不行,我們今天還有許多事要做,不可以馬上就沉溺於肉欲歡情,你去過後院了嗎?」他自問自答著,「一定還沒,我得先讓你熟悉我們的家才行。」 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可是卻對他的瘋狂束手無策,這男人到底安著什麼心? 她很困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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