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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這一轉,十萬八千里遠,但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思想更是難以預期的,既然往這方面想了,就會繼續鑽牛角尖下去。

  「啊……我知……道了,你要去赴章……老師的邀約……」雖然她是醉了,可是胡思亂想的本事一點也沒有被酒精侵蝕掉。

  劍壓根沒想這麼多,所以楞了下,沒有馬上應聲。

  「啊哈,被我猜……中了!你……今晚……別想脫身……」於純純笨拙地壓住他的腿,因為動作不靈敏,半跌在他腿膝蓋上。

  「你誤會了……」他開始意識到酒醉的於純純很難纏了。

  「才怪,想騙我……」一寸一寸,摸索地跨坐上去。她就是想占上風,鉗制他、不讓他離開。

  她的手幾乎碰到他重要部位,就要誘發他的生物本能,暗自期待能再靠近一點、再近一點……

  「純純,你先下去再說。」理智的天使說話了。

  「你以為我……很好……騙嗎?」她嗤之以鼻,仍繼續艱難的偉大制伏工程,對她而言。

  勝利者的臀正緊密迎合地貼著他的亢奮,劍苦笑,只能不動聲色想移動她分毫。

  只要移動一下,他們就可以相安無事了。

  「這裡凸凸的……好硬……真討厭……」她偏欠缺配合意願,兀自扭動尋找舒適的位置。

  被她討厭的地方明顯更蓬勃有朝氣了,甚至已蠢蠢欲動起來……

  劍冷汗直流,汗濕了全身。

  「純純,這真的不是好時機,你再不下來的話……」他已盡全力在忍耐,可是更強烈的異性相吸促使他陷入天人交戰,內心深處一直呐喊著要全部擁有她。

  「我就是不下去……怎樣?不然你要……咬我嗎?」可是他忘了,她是特別愛唱反調的。

  一連串的骨牌反應,就像火藥點燃了一端,便會如燎原般迅速引爆,他心跳怦怦如擂鼓。

  好美的夜色,宜人卻又悶熱的一晚。

  他很熱很熱,壓在他身上的人卻完全一無所知,仍努力添火。

  「純純,不要做你會後悔的事。」劍箭在弦上,口氣不由加重。

  已經毫無禁忌可言的於純純,是不肯稍微停下冷靜的。

  她只知道他一切要聽她的,他想走,她就壓住他,讓他哪兒也去不了;他急著打發人,她就故意蘑菇……

  「你要……我下來,我就……偏不下來……」紅通通的臉蛋,平撲向他:「你身上……還是臉上沾金粉了,碰不得?」

  所以她偏要碰,碰得徹底。

  「嗯……」他倒抽口氣,手敏捷地攔在她之前。

  這是什麼情況?劍從不曉得有朝一日會發生這種事……

  「放……手!」

  「我不能放呀。」

  「不……放?好……我數一、二……三!」軟不溜丟的小手硬是衝破防線,潛入敵後,當然也是他怕用力扭傷她才鬆手。

  如入無人之地,她大玩特玩,在有力的腹肌上遛連不已。

  「你這裡很有彈……性喔,肌肉……結實,平時還……真看不出來耶……」她當玩具一樣戳捏。

  他臉上冷熱交替,幾乎要哀號求饒了。

  「不行碰那裡!」在腿上爬行的手正揉……

  他驚駭的表情差點沒推倒她。

  「為……什麼不行?」橫行霸道起來的於純純,執拗得教人頭痛。否則全權掌管花之想的一家之主、精明幹練的曾奶奶也不會妥協地放牛吃草,改由約法三章限制她了。

  「就是不行……」劍肌肉抽動,懇求:「真的不行……」

  隨即,於純純像女士匪一樣,蠻橫地壓倒他,故意上下其手扒他衣服,嘴裡還不停咒駡。

  「阻擋我者……死……這該死的鈕扣……」索性用力一扯,半數迸落開來。

  他則遮遮掩掩躲什麼似的……

  「今天晚上就到這裡,不要再鬧了,快點睡覺。」

  總算他下定決心發揮出一點男子氣概,制住她妄動的小手,小心地將她的身體放在床上;他要是再不脫身,事情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當聖人也要有無情無欲的本事。

  何況眼前是她。

  可是他忽略了於純純的反骨,更忘了酒醉的人通常會更率性,只見於純純一個跳起,忽從背後撲倒他。

  「哈……看你想逃……到哪裡去!」

  那香馥柔潤的身子摔角選手似的,細長的手臂橫過他喉嚨,一手反轉他手壓在背後,更不得了的是她雙腳交叉絞緊他的腰部……

  「純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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