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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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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好搭計程車,否則這樣一路跳過去,我明天鐵定會樂極生悲。Trustme!」 「你嫁給我,好不好?」他突然道。她一時沒聽清楚。「計程車。」他急急拉住她,又懇切地說一次:「我們結婚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計程車「嘎」一聲,煞車停在他們旁邊。「你沒發燒吧?」於純純摸摸他額。「我是認真的。」「喂!你們到底要不要坐車?」她要上車被劍拉回:「回答我。」「不、不是,我們不要在路邊討論這個問題。而且,我們怎麼可以結婚!」「為什麼不行?」 第五章 「為什麼不行?」劍質疑,執拗地非要到答案不可。 「就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那樣。」 於純純沒他那麼天真,知道婚姻並非如此簡單。 可是劍對她有一種魔力,仿佛他們在同個磁場中互相吸引,她常常被他牽引著。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你好像好很多了耶,以前都不像現在這麼麻煩,老愛問為什麼。」 「純純!」 「隨便你生氣好了,我們今天要好好慶祝一番。」總之她知道有些堅持是必須的,免得兩個人一起失去理智瘋下去,後悔就來不及了。 直到玫瑰花園,劍都彆扭地看她。 「好消息、好消息,我請客去狂歡。」於純純才不管他呢,沖進店裡逢人就歡呼。 芊卉、小伍他們一樣滿臉喝采! 「于小姐,你怎麼情報這麼靈通,我們都才聽到捷報呢。」芊卉興奮地說。 「恭喜帥哥老師,你得獎了耶!」 「得什麼獎?」於純純問。 齊洛可亮出獎牌,愉快道:「那天劍幫我們插花,結果那位前輩看創意可佳,就作主送到剛好同棟大樓的花藝設計大賽,沒想到大受評審青睞,獲得第一名大獎。不得了喔,我們玫瑰花園沾光不少,好多人都前來參觀指教。」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嘍,帥哥老師真是太神了。報紙都登出來了。」芊卉崇拜不已,圓圓的臉像甜蘋果笑眯眯。 報導只有小小一個篇幅,概略敘述花藝比賽的舉行,介紹與會的名流評審更多過於得獎作品。 「嘿,那今天是雙喜臨門了。我多獲得獨舞的機會,劍又得獎,所以……」 「慶祝!狂歡!」芊卉舉雙手贊成。 「別忘了你晚上有課。」齊洛可提醒。「還有章老師來過電話,希望和劍先生約見面,交流一下插花藝術之類的。」 芊卉懷疑地若有其事:「我覺得她說不定是要來挖角的哦。」 「你擔心你自己吧,大偵探。」齊洛可潑冷水。 「哎呀,別掃興嘛,我是說真的,而且難得這麼高興的一天……」 這次則是小伍吐槽:「你沒有一天不高興的。小心被二一掉,哭都來不及。」 「不用操心啦,頂多休學後就跟著你們學花藝啊,然後哪一天也變成插花老師,一樣很神氣,很有前途。」 「芊卉曉得自己要什麼啦,你們真像她媽耶。走嘍,目標……京華飯店,出發。」於純純一馬當先,一群人浩浩蕩蕩瘋到三更半夜。 「我說真的,如果有一天你功成名就,你會不會被別人優越的條件所誘,跳槽到別人家去?」 於純純聽過芊卉的無心之語,起初不在意,可是愈想就愈不是滋味。 「不會。」 「真的不會?」她拉近他衣領,東倒西歪威脅。 「你喝醉了。」劍半摟半抱,安全無虞地將醉態可掬的她帶回家。 「我才沒有,是你醉了……不准動!」頭暈死了,他還晃來晃去的,而且他不回答很讓她生氣。 月光如水,他扭亮柔和的壁燈;於純純酒意嫣紅,杏眼嬌媚迷蒙,人都站不穩了,還努力瞪眼表達她的不悅。 「我真的不會答應什麼章老師的條件。」有她在,他怎麼可能離開呢?傻純純。 「嗯。」她稍微滿意了。 「我扶你進去擦洗一下……」 「我叫你不要動了嘛,嘔……害我想吐……」 「好,那我抱你。」這點她倒是沒有異議。 劍彎腰打橫抱起她,於純純摟住他脖子偎緊他輕喘,隨著他步伐緩和的震動,好像坐在搖籃裡似。 「你一個變成好多個了,真是不乖……」她拒絕讓他放進浴缸,他只得重新回到房間一齊並躺在床上。 「我拿濕毛巾幫你擦擦。」 「不行走!你剛……剛沒發……誓你不會隨……隨便便跟人私奔?」 劍拂開她遮住眼睛的黑髮,目光充滿溫柔,誠摯地說道:「我發誓。」 可惜於純純看不真切,腦子醉得迷迷糊糊的。 於純純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孩,重複要求他保證、發誓,他也縱容地隨著她一會兒詛咒、一會兒發毒誓。 他曉得她醉了,或許明天醒來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是他喜歡順著她,讓她開心。 「劍,我告訴你喔……喂!你要去哪裡?」她跌跌撞撞爬起來,凶巴巴拉扯他襯衫質問。 「我去浴室……」 「不准去!聽到沒有,我還……有很多話沒說完。」畫了好大的半圈強調道。 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試著跟個酒醉的人講道理。 「那你慢慢說吧。」她頤指氣使的模樣也很可愛,他寵溺地笑笑,幫她在床鋪調整個好位置。 「我警告你不要敷衍我……是你喝……醉了,我沒有!」 「我沒有『親愛的』」 可是酒醉的她實在很「番」,講不聽,又看他隔著大老遠距離坐在地板上講話,感覺更不爽了。 「那你幹……麼待在哪裡……我有傳染病是不是?」 「這不是你規定……算了。」劍開始有點啼笑皆非了。 于純純應付的方法就是把他拎過來,當然,以她的力氣是辦不到的,他怕傷了她,自動自發靠近她。 「呵,呵……」她翻身壓向他,得意地朝他呵氣。「怎麼樣?我明明警告你不准動,你又變……成好幾個了……」於純純大舌頭,雙手遲緩、笨拙地摸索,一下子捏到他鼻子,又不小心差點戳到他眼睛。 他好心地將她手摸著他下巴,于純純開心得粗魯地扳著他臉示威,眼對眼抱怨不停。 「我就……說是在……這裡嘛……」 「對,純純最厲害,那快睡覺吧。」他慢慢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因為她不停扭動的身軀老是磨蹭著他,教他身體的某一部分開始復蘇了…… 「你急什麼?」 「沒有急,可是已經很晚了……」 「很晚了……又怎麼樣?你有約會……要趕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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