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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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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凜天俯身輕輕的在雪松被他咬得紅腫的肩頭,如羽毛輕柔的烙下一個吻。 等你知道了一切,你會恨我吧! 一夜寒風,原本靜止多日的狂雪又起…… 第六章 雪松動了動睫毛,明亮的光線刺得她有些不舒服的縮閉了一下雙眼,但皮膚摩擦毛毯的觸感像是著了火的箭,炙熱的射入她還有些迷糊的心靈,將昨夜的一切明明白白的重現在她的記憶中。 她做了什麼?! 她整個人猛地彈坐了起來,身上的光裸讓她幾乎被羞赧佔領,火紅的熱意一下子燒滿了她的身軀,她一抬眼,卻看進赤裸著上半身,斜倚在窗邊打量著她的火凜天的眼中。 她抓緊身上的毛毯,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繩索一般,心中不安的感覺再次向她席捲而來。 一陣沉默中,火凜天像是豹子般迅捷的來到了床邊,一把扯落雪松身上唯一的遮蔽物。雪松直覺的要拉回毛毯,但是雙手卻被火凜天緊緊的攫住,驚恐的雙眼無助的對上他陰騖和冷厲的眼。 「你不是他!」雪松突然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那個依賴著她也被她所依賴的男人,他是火凜天、那個行事詭橘、難以預測的火雲堡堡主。 「我是火凜天,那個和你銷魂了一夜的男人,床單上的血還在呢!我可是第一個上了你床的男人,你可別說你已經忘了我。」火凜天邪邪的一笑,看著雪松因為他惡毒話語而詫然發白的臉色,他得意的仰頭大笑。 「你已經想起來了!」雪松反手抓住火凜天,「什麼時候?你什麼時候清醒的?還是就像白定樵說的,你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失憶?」 難道這些日子的種種根本就是一場騙局,什麼信任不信任,都是他用來讓她掉入圈套的手段?而她還傻傻的相信他是真的失憶,還愚昧的這樣丟了她的人、她的心? 火凜大邪冷的甩開雪松的手,似乎沒有回答她的意思。 「你回答我呀!」雪松發了狂似的大喊。她一定要聽見火凜天的親口回答,她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火凜天對雪松瀕臨瘋狂的神色一點反應也沒有,只是微揚嘴角的露出一個譏消的笑容,「有一段時間我是真的失去記憶,我沒有想到蛇紅在刀上塗的分量這麼重,超出了我的估計,還真的在我的身上起了作用,不過也就是這樣,結果反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順利。」 「結果?」 「你還不明白嗎?」火凜天俯身咬了雪松的頸子,冷冷的像是在烙印般的連一點感情也沒有。 「不要碰我!」雪松反手對著火凜天打出一掌;火凜天頭一偏,閃過她的攻擊,但是掌風仍在他的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火凜天舔了舔臉頰上滴落的鮮血,表情仿佛在享受美食一般的愉悅,「你不覺得現在裝什麼貞節烈女太晚了一點嗎?你不會忘記你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我沒有咬過吧!」 「你別說了!」雪松捂起了耳朵,猛烈的搖頭。 「你該知道我這個人很怪的,別人要我說我不一定想說,可是別人不要我說的時候,我不說又很難過。」火凜天大力的扳開雪松的手,他要講話可不由得她不聽。 「好!你要說可以,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是一個女人的?」雪松強壓下腹中強烈的反胃翻動,冷冷的迎向火凜天。 「我從來沒有看過哪一個女人像你一樣,在這種時候還能正眼迎接我的目光,真是太有趣了。不過以你的聰明,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會不知道嗎?」突然,在他一向冷魅的神情中掠過一絲的佩服,但隨即又恢復了嘲弄之色。 「是蛇紅?」其實雪松早就懷疑那一天在窗外的人是蛇紅了,因為那淡得幾乎聞不到的香味是那麼的熟悉,只是之後火凜天一直沒有表現出他已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她以為只是她想得太多了。 「不然你以為她為什麼要殺你?」火原天交握雙手冷冷的看著她,「她怕你的存在會奪去她在火雲堡第一寵妾的地位。」 原來這才是蛇紅攻擊她的原因。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雪松還是不明白。之前她和火凜天一向是水火不容,她不知道自己曾做了什麼讓蛇紅出現這樣的危機意識,進而動手想殺她。 「這事沒什麼困難的。女人是一種很容易動搖的動物,我不過稍稍暗示,她就自動下了這樣的結論,而女人的嫉妒又一向是很可怕的,你不知道嗎?」火凜天撩起她的一束青絲,放在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狠狠的扯住,臉上因雪松的痛苦而露出一抹輕笑。「還是你扮男人太久,已經忘了女人的這些小手段?」 雪松忍著疼痛不哼一聲,她知道自己若叫痛只會讓他更得意,她保持著冷漠的表情回視著火凜天。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如果想殺我的話,又為什麼要救我?」 雪松的面無表清掃了火凜天的興致,他墓地放開了她的頭髮,吹了一口氣把斷在他手中的髮絲吹掉。 「如果我想殺你,我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工夫。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只是我設的圈套,是我故意讓你成為蛇紅的目標,再演一場好戲,讓你自願往我設的圈套中跳。就如白定樵所說的,我救你只是為了降低你的防備,好得到你的一種手段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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