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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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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可怕的人啊!原來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他一手策劃,而她就如他計劃的,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圈套中。 「你花了這麼多的心思不會就是為了得到我的身體吧!」雪松從小便是以男孩子的方式長大,是以面對這樣難堪的場面,她仍能冷靜的將事情分析出條理,而不像普通的女子一般尋死覓活。 「你的姿色絕對稱得上傾國傾城,或許有人會願意為了得到你而花上更多的心思。」 「但那個人不會是你!」雪松心頭雪亮。 火凜天點點頭,「你真的很聰明。你這麼聰明,應該不會忘了我曾說過,我會教你學會怎麼恨我這件事吧!」 他做了這麼多難題就只是為了要她恨他? 「這不是你唯一的理由吧!」雪松不認為他有這麼無聊。 「太聰明的女人可是很討人厭的。」火凜天用大拇指頂起雪松的下頷,通她看入他嫌惡的黑眸中。「是還有一個原因,我現在不想說,不過我會很快讓你知道的。」 「放開我!」雪松別開頭不想看他那傷人的眼睛。為什麼同一雙眼睛會給人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他的眼睛曾是這麼的熱誠和溫柔,難道那些真的都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 「現在你來告訴我,你還會為我悲傷嗎?你學會怎麼恨我了嗎?」 雪松看著火凜天,不答反問:「告訴我,你是在什麼時候想起一切的?」 「這重要嗎?」火凜天波起了眉頭。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就會給你你要的答案。」 火凜天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後點點頭道:「算來這還得感謝白定樵的那一掌,要不是他那一掌,我現在可能還沒醒過來,更不可能這麼順利的完成我的計劃,只是不知道當他知道了這件事後,心中會是什麼樣的感受?說不定他會情願他那一掌是打在他自己身上。」 雪松在聽完後,竟然在她絕美的臉龐留下令人為之驚豔的笑容,她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角還隱隱泛著銀光。 「謝謝天!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對你說,除了悲傷,我真的不恨你。」 前面所有出自雪松的憤怒語言,沒有一句能比得上這句話對火凜天來得有殺傷力,只見他原是陰惻詭橘的笑容在刹那間描上失措的神情,不置信的大眼幾乎快冒得出火花。 「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說過這樣的話!」他像是被咬了一口的野獸般狂吼,將他手邊任何能摔的東西全掃到地上。然後他的雙手像是想掐死雪松般的箍上了她光潔細白的頸子,只消一用力,就可以捏碎她的頸骨。 「如果你真的這麼討厭我的話,那你就動手吧!」不知道是不是太多的情緒波動已使雪松不堪負荷,她一點反抗也沒有,任著他的手在自己的頸間緊縮。 突然,她頸間的力道消失,接著用力摔門的聲音讓整個房間都動搖起來,也搖落了雪松眼眶中的淚水。 周身的疼比不上心中的痛,可不管怎麼樣的疼痛,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不是嗎?雪松坐在鏡臺前,身上穿的雖是她一貫的雪白男裝,可是她卻任憑著如雲如緞的長髮被散,只是靜靜的出神。 她想起火凜天離去時那憤怒的眼神,隱約有一絲受傷的神情…… 為什麼?受傷的人該是她呀!就算該憤怒的人也該是她不是嗎?為什麼他表現得一副好像她重重的傷了他似的? 他真的這麼想要她的根意? 可是她是真的不恨他呀! 是的!他所做的事是這麼的令人難以接受,而他那設計整件事的心態更是不可原諒,可是她卻無法真正的恨他,只因為是他將她的心救離孤單和自我厭惡,讓她肯定了自己的存在的呀! 他是在白定樵打了他一掌時才醒過來的,那就表示之前的一切不是出於她的想像,火凜天也可以是溫柔的,也可以是熱情的,他仍舊是她愛上的那個男人,只是現在靜靜的沉睡了。 知道那個失憶的火凜天是真的存在後,她突然可以理解這個火凜天的做法。 他依然是那個驕傲熱情的小男孩,他本來也可以長成一個驕傲熱情的男人,只是他生長的過程沒有給他太多的機會。 於是,他用冷酷無情來偽裝他受傷的心靈,他其實還是那個恐懼的小男孩,只是太多的憎恨和苦難,讓他把自己的心埋在最冷、最深的角落吧! 是他救了她,而這一次是否該換她來救他呢? 可是他的心如此陰暗,她真的有把握救得了他嗎?還是會被他心中巨大的黑影吃得連一點痕跡也不留? 「雪松少爺……」紫衣一推開門,眼前的景象驚得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那淩亂的房間像是經過一場大戰般,處處都是殘破的碎片,但最教她不敢置信的是——年雪松是個女人! 「紫衣……」雪松回頭看見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來的紫衣,她臉上的表情讓雪松好是擔心。 「不可能,雪松少爺,你只是在騙我,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紫衣瘋狂的搖著頭,「你是不是不喜歡紫農,所以才故意假裝你是女人?」她瘋狂的想為眼前看到的景象找一個解釋。 「紫衣!對不起。」雪松輕聲的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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