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董妮 > 藍服紳士 | 上頁 下頁
二十三


  「就算是母親,偶爾也得放假啊!不然你會累病的,走吧!」他鼓動她,「趁著我還沒開始工作,有時間,咱們好好去玩它一趟。」

  她是有些心動,但身為母親的責任又絆住她的腳。

  「可是柳揚和柳大哥又沒照顧過孩子,行不行啊?」

  「可以的。」不給她打退堂鼓的機會,他強制地掃起她,「不然也有柳伯父、伯母撐著啊!他們能順利養大柳大哥和柳揚,不會照顧不來我們那兩個可愛的孩子的。」

  「啊!對了,我還沒告訴你我給小兒子起了個名字……」她被他拉著跑,已無閒暇去思考到底要不要跟他去度假的問題了。

  「郝韞禮。」

  「你知道了?」

  「柳大哥告訴我的。」

  「那……你覺得好不好聽?」

  「你起的,哪會不好聽?」他笑著,在不知不覺中將她拖上了公車。

  「其實孩子的名字應該跟你商量過再起的,但……我怕你在軍中聽到我又生孩子會擔心,所以就自作主張了,你不會生氣吧?」

  「怎麼會?你給我生了一個這麼健康的寶貝,我高興都來不及,哪會生氣?」只不過那小子脾氣大了些,可以想像未來撫養他的過程中還有許多苦頭好吃。所以郝樞啟決定聽從柳亦的建議,先帶她遠離孩子一陣子,讓她疲憊的身心獲得充分的休息後,再重新投入忙碌的育兒工作,這樣對孩子和母親都好。

  「只是小禮脾氣好壞,一點都不稱我給他起的名字!」倚在老公懷裡!她情不自禁抱怨,真沒見過這麼愛哭的小孩。

  「他這麼壞,那乾脆給他改名叫『郝壞』算了!」他順著她的語氣開玩笑逗她。

  果然,她立刻就上當了,黛眉顰蹙地瞪著他:「『好壞』?那麼難聽的名字你也敢用在我兒子身上,皮在癢了。」

  「嘿,我是心疼他欺負我最最親愛的好老婆耶!」

  「討厭,公眾地方,你在說什麼渾話?」她羞得快要鑽進地洞了。

  「讚美自己的老婆叫渾話嗎?」他故意裝出——臉無辜的樣子。「難不成得開口吼罵才算正經話?」

  「你敢罵我?」她手叉腰。

  他大聲一歎。「老婆,你好難伺候耶!」

  「現在才知道我難伺候采不及啦!既然嫁了你,我就打定主意賴你一輩子了!」

  「那正合我意。」他笑眯眯地親吻、啃咬她白嫩的耳垂、頸項,「我最愛伺候武則天了,我的女暴君。」

  「貧嘴!」在他連番的逗弄下,水如新終於徹底放下心中重擔,笑開了懷。

  ***

  遲了兩年的蜜月旅行依然甜美動人。

  昨天以前的不幸仿佛是場夢,水如新卸盡了一身的疲憊,換回嬌麗可人的清新。

  郝樞啟半倚在溫泉池裡,看著美麗的妻子羅衫半解地款款步下浴池,比之十八歲初相識的時候,她又更嬌豔了完全成熟的妍麗胴體在他眼前晃蕩出一波旖旎的情潮,他清楚感覺到身體的亢奮。直到乳白色的溫泉水漫淹了身子,水如新含羞帶怯地解下圍在胸前的浴巾,緩緩朝丈夫靠近。兩年的軍隊生活將她的丈夫磨煉蛻變成一個沉穩內斂的大男人,他的身子明顯結實了,肌膚是一片均勻的古銅色,精壯的肌肉讓他全身的比例完美得一如美術館裡的大衛雕像,惹人遐思。光是這樣看著他,她就臉紅心跳、呼吸急促。

  還有一臂之遙,郝樞啟就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將她拉進懷裡。

  那結實的胸膛緊箍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樞啟,唔……」螓首拼命搖晃幾下,好不容易總算給她偷得了幾口空氣。

  然而他卻不想這麼快放開她,低下頭,他的唇很快便接住她的,在她每一下喘息中,與她搶爭那珍貴的氧氣。論力道,她當然是敗戰的那一方,被他吻得氣喘吁吁、手腳無力,差一點點就栽進溫泉池裡淹死。幸虧他還有一點點良心,及時扶住她。

  「我的好老婆是只要激情不要命呢?」他笑語地調侃道。

  「是誰害我的?」水如新不滿地輕捶下他堅硬的胸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不好嗎?」他眨眨眼,笑得發邪,「難道你比較喜歡軟弱無力的病秀才!那樣閨房生活會很乏味耶!」

  「你……」她俏臉冒出陣陣白煙,「大色鬼,一肚子壞水,不理你了!」

  「你確定?漫漫長夜,沒有我的陪伴你會很寂寞喔!」不甘被遺忘的大掌在溫泉水下徐徐搜尋著她誘人的胴體。

  「呀!」她驚愕地叫道:「我寂不寂寞關你什麼事?色狼!」

  「老婆的寂寞是老公的失職,我怎能這麼不負責任?」他賊笑著,另一隻自由的手在水中撫上漫妙的身軀。

  「呃!」她機伶伶打個哆嗦,「不……不要……啊……」

  她全身因強烈的激情電流而不住發顫,軟綿綿的嬌軀順勢依進他懷裡。高潮進發的那一刻,她激動得昏厥在他懷裡。

  「如新——」撫著她燒紅發燙的嬌顏,他的心臟差點被嚇停,「你別嚇我啊,如新。」慌張地抱著她離開浴池沖回臥室。

  郝樞啟將不省人事的水如新放在床鋪上,進浴室裡扭了條冷毛巾輕拭她大汗淋漓的身軀。

  接觸到冷水的滋潤,她緩緩吐出緊窒在胸口的悶氣。

  「如新!」他張開毛巾幫她扇風。「你覺得怎麼樣了?」

  「唔……」她抿抿乾澀的唇,他隨即理解熱慌了的身子需要清水的灌溉。

  郝樞啟走到廳裡倒了杯冷開水再回來:「如新,水來了,你有辦法喝嗎?」

  一聽到有水喝,她立刻掙扎坐起身,小手顫抖地伸向他。

  「別急,我來幫你。」扶住她的腰,他喂了她一整杯水。

  焦熱的身子終於被平撫了,她痛苦地吐出一口長氣:「唔,差點死了。」

  「樂死嗎?」他詰笑。

  「是被你害死啦!」憤怒地吼了句,她灼熱的喉嚨還不舒服地咳了幾聲。

  他體貼地拍撫她的背脊:「沒事吧,如新?對不起嘍,是我太衝動了。」

  「你才知道。」在溫泉裡做那種事,分明是找死。

  「可是你很舒服啊!」他總是沒幾句好話,又原形畢露。

  「你還說!」她羞得都快鑽地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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