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金玉滿堂 | 上頁 下頁 |
五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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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她強自鎮定,努力想裝作若無其事,聲音卻有些兒顫抖。 他嘴角一勾,沒有說破她的窘境,繼續揉著手中粉嫩的玉足。 「富家公子怎麼會這類事情?」她開口問道,想轉移注意力,免得又逸出那種羞人的呻吟。 「只是舒緩肌理筋脈,不是什麼難事,有武功底子的人都會。」嚴燿玉聳肩。 會,但可不一定會做。 男人們會,但未必願意動手,更何況是紆尊降貴的為一個女人按摩傷處。看他那熟練的手法,她心底的酸意咕嚕咕嚕的冒出來,柳眉愈皺愈緊。 「你也為其他女人這麼做過?」她脫口就問。 「沒有。」他挑起濃眉,眼裡有著笑意。「你這是在吃醋嗎?」 「誰吃醋?!」金金惱羞成怒,抬起沒事的右腳,輕推他的肩頭。「我是擔心,你偷偷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十五歲小姑娘,到時候要是傳到別人耳裡,會議論我禦夫無術,壞了我的名聲。」 「這麼說來,你承認是我的妻子了?」 「我能不認嗎?」她反問,睨了他一眼。 金金雖然衝動,但是絕對不愚蠢。在梳妝的短暫時間裡,她反覆思索如今的處境,最後才不情願的承認,自個兒與嚴燿玉之間,是註定要綁在一塊兒了。 就算是再生氣、再不甘心,她也還是跟他拜過天地,全城的人部知道,她已經嫁入嚴家。如今,就算是拿刀砍了他,她也是嚴家的寡婦,這個身分甩都甩不掉。 再說,撇去這人盡皆知的婚姻關係不談,嚴燿玉不也再三表示,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決心? 這個男人,一旦下定決心就絕不更改。要是她真當了逃妻,無論是躲到哪兒,最後的下場,肯定都是被他招搖過市的扛回來。 不過,承認這樁婚姻,可不代表她會就此罷休。她這一輩子,可沒做過賠本生意,既然這樁婚姻已成了既定的事實,那麼,她總要找機會,從他身上撈回本才成—— 腳心的一陣酥麻,有效的勾回金金的注意力,卻也讓她全身骨頭都軟了,差點就要躺回錦褥上。 「金兒,經過昨天,全城的人都曉得,我娶你為妻的心意有多麼堅定。」一樁逼婚的惡行,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成了感動天地的癡情行徑。「你讓我等了十年,還讓我娶得那麼辛苦,如今終於夙願得償,我疼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去沾染其他女子?」 金金清澈的眸子,望著眼前那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俊臉,思索了一會兒。 她能夠準確的判斷出一樁生意的損益,卻無法判斷出他這番話裡,有幾分是真,又有幾分是假。 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而她足足被嚴燿玉騙了十年,對他的信任早已透支。就算如今,他用最誠摯的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她,懷疑照樣在她心裡胡亂滋長。 「你的話根本不值得信任。」經過考慮,她還是決定不信他,光潔的右腳,又在他肩頭連續踢了兩下,薄懲他的惡行。 嚴燿玉歎了一口氣,伸手抓住她的腿兒,傾身將她壓倒在床上。 「那麼,我該怎麼證明,你才會相信?」他輕聲問道,輕輕吻著她的耳,健壯的身軀緊密的貼著她。 那溫熱的鼻息、酥癢的輕吻,都讓她臉紅心跳,幾乎無法思號,一股羞意陡然襲上心頭,粉臉變得更嫣紅。 …… 春寒料峭,梅顫枝頭。 早春薄寒,沁得人全身發冷,通往書齋回廊旁的庭院中,朵朵的白梅綻放,一片的花海和未融的白雪相輝映。 一個嬌小的身影,穿著輕暖的銀狐裘,踏過砌下落梅,身後跟著四個圓嘟嘟的小丫鬟。奴僕們見到她,總停下步伐,恭敬的福身行禮。 「少夫人。」 金金淡然的點頭,腳步沒停,繞過長廊,往碑林走去。 嫁入嚴府的日子,倒沒她所想像的那麼困難。雖是被逼著嫁給嚴燿玉的,但幾日過去,她竟發現,自己竟也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 她無法確定,是因為自個兒適應力強,還是在心裡,早就隱約知道,會跟這個男人發展到這步田地。 嚴燿玉對她很好,不時噓寒問暖,疼她、寵她,還照著大夫的吩咐,夜夜為她按摩腳傷。只是,他的體貼裡總滲著不懷好意,每回到了後來,那雙大手就會開始不規矩,對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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