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財神妻 | 上頁 下頁 |
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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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時受的傷?怎麼受傷的?」她撫摸著舊傷,猜想出口個兒先前為何都沒發現。 黑眸一閃。 「忘了。」齊嚴抽回手,回答得極為冰冷。 她沒有追問,直覺的知道他在說謊。 氣氛有些僵,先前暖暖的溫柔,早已煙消雲散。他雖然仍抱著她,卻絲毫不理會她,似乎正在生氣。 他們的身體是相貼的,但是,心卻距離好遠好遠。他封閉起情緒,藏在她觸摸不的地方。 門外傳來動靜,豔麗的君莫笑闖了進來。 「爺,司徒莽說你在這兒。」她頓了一下,瞧見寶寶,柳盾一挑。「喔,少夫人也在。」 「有什麼事?」齊嚴問道,聲調已經恢復平日的冷淡。 「慕容山莊的人到了城裡,說是想見爺一面,談談前年借款的事。」君莫笑說道,視線總是刻意避開齊嚴懷裡的女人。 齊嚴挑眉,思緒疾轉。 「離還款的日子還有多久?」 「三個月零七天。」 「是來了哪些人?」 「慕容山莊的大公子,以及總管等人,一共十二人。」 他沉吟片刻。「人數倒是不少。」 「爺,您看他們此行的目的會是什麼?」君莫笑問道,「可能跟慕容山莊前些鉅子遇劫有關。本錢利潤全賠光了,這次趕來,應是想要延緩還款期限。」 他們談生意時,寶寶沒有插嘴的餘地。 眼前兩人一問一答,格外流暢,不浪費任何時間,這樣的默契,不是一、兩年的時間能夠培養出來的。 君莫笑是個美麗的女人,風采動人,商業手腕一流,無疑是齊嚴的左右手。她在商場,能提供的幫助,是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 寶寶垂下小腦袋,在心裡偷偷歎氣,知道自個兒根本比不上君莫笑。 她實在不明白,齊嚴的身邊,既然已經有了這麼標緻的人兒,為什麼還要娶她?難道,就只因為地命中帶財嗎? 金銀珠寶,人人都愛。雖然齊嚴已經很有錢了,但是大姊也說了,錢是水遠不嫌多的。那麼,如果沒有這副富貴鎖,他是不是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真的是這樣嗎? 她摸摸領口,握住富貴鎖,心中充滿困惑。 倘若他在乎的只是富貴鎖,那些偶爾洩漏的寵愛,又是為了什麼? 大雪紛飛,齊府內的水池結凍,錦鯉全沉在池底冬眠。 齊嚴走入大門,在大堂內交代,將剛鑿好的木桶搬入主樓裡。他知道寶寶好潔,就算是天寒地凍,仍堅持每日沐浴。 只是天氣嚴寒,浴水很快就轉冷。她窩回床榻時,總是肌膚冰涼,不斷顫抖。他特地讓人鑿了個木桶,送回主樓,好讓她浸暖身子。 高大的身軀跨出大堂,才走到花圃,就看見那件雙色被風,在梅花之間穿梭。 他擰起濃眉,無聲無息的靠近。 「這件事,只能拜託司徒先生了。」寶寶輕聲說道,被毛皮圍住的粉臉,格外楚楚動人。 司徒莽微笑。 「少夫人交代的事,我自然會盡力。」 「呃,這件事情,也務必請司徒先生保密。」她的聲音壓得更低,不知在籌備什麼計劃。 梅樹之後的齊嚴,緩緩眯起眸子。 「少夫人儘管放心,我絕對不會洩漏半句。」司徒莽拱手,忽然一揚眉,瞧見了齊嚴。「主子,您也來賞花嗎?」他好整以暇的問道,沒有流露出半點驚慌。 反倒是寶寶亂了手腳,她迅速轉身,俏臉蒼白,全身僵硬,像是被逮個正著的偷兒,只差沒跪地求饒。 「夫、夫君萬福。」她笨拙的行禮,還差點跌倒。 齊嚴繞過梅樹,陰鷲的視線,由妻子的小臉,轉向司徒莽的笑臉。 「你們談些什麼?」 「秘密。」司徒莽咧嘴笑。 他拳頭一緊,衝動的想打掉司徒莽的笑。 寶寶福身,垂著小腦袋。 「呃,夫君,我不打擾二位談事情,容我先回主樓。」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溜之大吉,盡速逃離現場。 齊嚴瞪了司徒莽一眼,轉身離開,決定先解決畏罪潛逃的小妻子。 他能夠相信,這兩個人不會背叛他,做出什麼苟且的事,但是卻無法不在意,他們走得如此近。 那個該死的傢伙,對寶寶總是堆滿了笑,那殷勤的模樣,讓他這個作丈夫的心裡不是滋味。 看來,是該找些事,扔給司徒莽處理了,讓他好好的忙上一段時間,也免得那傢伙整日遊手好閒。 主樓之內,寶寶揪著一件袍子,反反覆覆疊了好幾次,卻總是疊不好。當齊嚴踏入屋內時,她雙手一握,緊張得把袍子揪縐了,晶亮的眸子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故意回避他的視線。 齊嚴伸手,把她拉過來,托起下顎。 「我沒有做壞事。」她率先強調,緊張兮兮的看著他,就怕他誤會,把她當成不守婦道的壞女人。 「我知道。」他很清楚,寶寶可沒有做壞事的膽量。他低頭,額頭抵著她。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談了什麼?」他沉聲問道,筆直的看進她的眼裡。 她的臉紅了紅,臉色古怪,吞吞吐吐了半天。 「唔——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他不悅的皺眉。 「就是不能說。」她固執的說道,咬緊紅唇,不肯洩漏半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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