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財神妻 | 上頁 下頁 |
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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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真夠難看的。」司徒莽讚歎,還舉起皮囊致敬。 齊嚴深吸一口氣,克制著親手掐死司徒莽的衝動。他掉轉身子,跨過層層積雪,走到雪坑旁,大手一探,從裡頭抓出落難的妻子。 「夫、夫夫夫、夫——」實在太冷了,她凍得無法說話,手裡卻還捧著那個瓷盅,堅決不肯放開。 他低咒一聲,把她拉入懷裡,大掌用力摩擦她的四肢,讓她迅速暖起來。 折騰了好一會兒,雪白的小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紅,她的牙齒也不再打架了。 「為什麼要跟來?」齊嚴問道,口吻粗魯,動作卻很輕柔,仔細的把她抱在懷裡。 炙熱的體溫,讓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像只小動物般,在他懷裡輕輕磨蹭。 「我是來替夫君送大袍。」 「我不冷。」這點風雪,算得了什麼? 寶寶咬著唇,沒有爭辯,只是在心裡偷偷罵他逞強。 哼,不冷?那一路上連咳了七次的人又是誰啊? 他的視線,提見她手裡的瓷盅。「那是什麼?」 「是我出門前熬的雞湯,添了些溫補的藥材,能夠佑寒的。」她掀開碗蓋,這才發現,在屋外待了這麼久,雞湯已經成了雞凍。 半日的心血付諸流水,她嘟著紅唇,沮喪的呻吟。 唉,她本來想讓他喝到暖暖的雞湯的! 齊嚴眸光一合,不動聲色,將她抱了起來。「商行裡有火爐,拿去煨火,一會兒就燙了。」 「啊,真的嗎?」小臉一亮,高興極了。 那雀躍的表情,讓他心中又是一動。如此溫暖的關懷,比情×更能影響他的理智。 「吩咐下去,辟間屋子生火。」齊嚴說道,抱著她往最近的商行走去。 「立刻去辦。」司徒莽答道,臨走前還對寶寶露齒一笑。 主人下了命令,要在商行歇息,僕人們哪裡敢怠慢?眾人東奔西走,有的拿酒食、有的拿毛毯,還有的取來燒紅的碳火,擱在爐上用扇子煽著,才一會兒功夫,一間清靜的屋子裡,就生起了暖暖的碳火。 寶寶把瓷盅擱到火邊,拿著調羹,仔細攪拌,直到雞凍融解為香噴噴的雞湯。 他則半臥在炕上,一手擱在屈起的膝上,黑眸鎖著那張小臉,若有所思。 「夫君,你只穿著一件袍子,難道不冷嗎?」她彎著腰,舀起一些雞湯,試試溫度。 粉紅色的丁香小舌,輕巧的掃過調羹,又縮回紅唇之中。 他下腹一熱,別說冷了,簡直燠熱得難以忍受。 眼看雞湯重新變得熱燙,她招招手,要他過來,然後一匙一匙的,把雞湯喂進他嘴裡。 齊嚴沒有說話,默默瞅著她,喝著熱過的雞湯,那雙黑眸裡,有某些冰冷一點滴的融化了。 等到一盅雞湯見底,她站直身子,脫下被風,蓋在他寬闊的肩上。「這披風暖,你先蓋著小憩一會兒,等會兒發了汗,寒氣自然可以砝盡。」軟嫩的小手擱在他額上,試探溫度。 他皺眉頭。「把披風穿回去。」 「不行。」她口吻溫和,態度卻很堅決。「你病著,需要溫暖。」脫下披風後的確有些冷,但是屋內還生著火,她只要坐在火暹取暖就行了。 俊臉一扭,看來非常不贊成她的提議。他冷著一張臉,伸出大手,霸道的把她往懷裡扯,確定她逃不掉了,這才肯乖乖蓋上披風。 「別動。」他下了命令,雙手扣住她的腰,臉擱在她的肩窩中,把她鎖得牢牢的。 動?他抱得這麼緊,她動得了嗎? 寶寶掙扎的伸出一隻小手,擱在他頸上,滿意的發現他身體發暖,逐漸滲出汗滴。 「這下子出了汗,燒也褪了。」她菜然一笑。 「你怎麼知道我病了?!」 她臉色一紅,小腦袋垂到胸前,有些吞吞吐吐。「呃,昨天晚上,你體溫跟平常不同,很燙。」 薄唇一勾,露出淺笑,這下子才知道,她為何一早就緊張兮兮,擔憂的在他身旁繞來繞去。 黝黑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纖細的肩膀,滑到背上,漫不經心的撫著。 她舒服的歎息著,輕輕哼著,全身都軟綿綿的。 齊嚴的手繼續往下探,撫上圓潤的粉臀。 「疼不疼?」灼熱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耳邊。 「啊?」 「剛剛摔的地方。」他提醒。 「唔,有一點。」她小聲的說道,不好意思告訴他,剛剛摔得太重,她的臀兒疼得像火在燒。 「我替你揉揉。」正在說著,大手已經找到目標,極具韻律的輕揉,輕易淡化酸疼。 她輕吟一聲,粉臉轟然變得嫣紅,連忙想躲開那只祿山之爪。「呃,夫君,不可以的。」她輕叫著,焦急的望著門口,就怕有人闖進來。 齊嚴哼了一聲,黑眸中閃過戲謔,大手滑得更深,甚至大膽的撩開她的絲裙—— 她驚喊一聲,像被燙著似的跳起來。眼看情況緊急,小手也加入戰局,在被風裡摸啊摸,硬是將他的手抓出來,阻止他放肆。 「夫、夫君,求你住手。」她羞窘的低喊,怕他再亂摸,所以把他的手抱得緊緊的。他手腕內側,一處格外粗糙的肌膚,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發現她的視線,齊嚴笑意頓失,身軀變得比石像還僵硬。 「這是什麼?」她沒有察覺他的改變,疑惑的發問,將他的手腕舉到眼前。 黝黑的肌膚上有個烙痕,可能已經有好多好多年了,傷痕已經模糊,只能隱約看得出來,曾經烙上一枚銅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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