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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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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萬福。」 「什麼事?」 「呃」她左看看、右看看,有些遲疑。 她是走投無路,沒辦法可想了,才來向他求救,但是,這會兒這麼多人在場,她—— 齊嚴皺眉。 「說!」 小腦袋垂到胸口,貼緊富貴鎖。 「不見了——」 眾人豎起耳朵,才聽見這細如蚊呐的聲音。 「什麼不見了?」他皺眉。 「書。」她小聲的回答。 濃眉擰得更緊。「只是書不見了,需要大驚小怪嗎?」在他看來,這等小事實在沒必要拿來煩他。 寶寶的雙手揪著裙子,扭成十個白玉小結,又急又窘。 「夫人,別擔心,不過就是書啊。」一旁的人們幫腔,忙著打圓場。 「是啊,不見了哪些,您列出來,府內即刻有人會幫您找來。」 齊府富可敵國,難道還會買不起幾本書嗎? 她更焦急,咬緊了紅唇。 「過來。」他伸手。 她走上前去,站到他身旁,把手擱進他大掌裡,腦袋還是垂得低低的。他的體溫,讓她輕鬆不少,嬌小的身子不自覺的往他胸膛偎去。 這些日子以來,他的觸摸,愈來愈讓她依戀。有時他夜裡離床,她就會醒來,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 透過紗帳,往外頭瞧去,能看見他半裸著上身,坐在燈光下,手中還握著一長串的紙條,擰眉背記著。 齊嚴總是喃喃低咒著,卻仍一目十行,迅速背記。那樣的畫面,往往讓她心頭溢滿溫暖。 正在腦子裡重溫甜甜的記憶,齊嚴卻伸手,輕撥她的嫩唇。 「別咬著自己。」他不悅的說道。 她連忙鬆口,想起自個兒來找他的目的。 「不見了什麼書?」他問。 「——三——書——」 「什麼?」聲音太小,連近在咫尺的他也聽不清楚。 她愈來愈著急,而愈是著急,話就愈是說不出口,簡直窘迫得想挖個洞,把自個兒埋起來。 「——三姊——的書——」 「說清楚!」他咆哮道。 她深吸一口氣,一時忘了羞怯,脫口而出。 「三姊送的×宮書不見了。」 這會兒,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了。沒人敢吭聲,全都禮貌的轉開頭,有的喝茶、有的研究賬目,努力裝得很忙碌,唯獨司徒莽,不怕死的咧開嘴巴微笑。 「原來,你嗜好此道啊?沒問題!我能弄上幾樓的×宮書給你當新婚賀禮呢!」 君莫笑走到他身邊,狠狠捏了他一把。 他皮厚肉粗,不當一回事,只是聳聳肩,仍舊擺出看好戲的笑容,瞅著新婚夫婦。 「不見就不見了,不需大驚小怪。」齊嚴揮揮手,要她離開。 她卻捏著裙子,動也不動。「不行的。」她深吸一口氣,鼓足全部的勇氣。 「三姊還讓人在書上頭繡了名字。」 書上繡了名字,鐵證如山,要是流傳出去了,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她偷偷看了這種書—— 齊嚴皺眉,總算知道她為何如此緊張。她臉皮薄,不敢讓人知道,她私藏著×宮書。 「我會派人儘快找回來的。」 她點頭,抬起水汪汪的眼睛,膽怯的看了他一眼,考慮著該不該全盤托出。 司徒莽連連擊掌,活膩了似的哈哈大笑。 「不愧是錢府的三姑娘,離經叛道的名聲不是假的,竟然還在×宮書上繡自個兒妹妹的名字。」拿×宮書當新婚賀禮,真虧得錢三姑娘想得出來! 「不只是繡我的名字。」她小聲的補充。 室內陷入寂靜。 齊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不只是繡你的?」他沉聲問。 她點點頭。 「那就是說——」 她再度點頭。 眾人的視線轉向齊嚴,眼中流露出同情。 片刻後,咆哮聲傳出大廳,震動整座齊府。 「找!就算把宅子翻了,也要把書給我找出來!」 *** 齊府內總動員,從上到下,徹底的翻找過一次。 半天不到的時間,總算在花園假山的隱密處,發現那箱×宮書。仔細盤問下,才知道是個僕役,趁著主樓裡無人時偷拿的。 整座雙桐城都在傳說,齊家那位頸戴富貴鎖的少夫人,命帶富貴,比聚寶盆更管用,就連哭泣時流的眼淚,都是昂貴的珍珠呢! 竊賊還以為,箱子裡是不得了的寶貝,哪裡知道,是繡著夫妻二人名字的×宮書。他還沒踏出齊府,就被人贓俱獲。 簡單的審問後,總管派了人,把竊賊扭送官府。 風波告止,只是齊嚴頂著風雪,親自緝賊,又審了那竊賊一頓,向來健壯的身子,竟然染了風寒。 一日大雪紛飛的早晨,氣溫特別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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