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財神妻 | 上頁 下頁 |
四 |
|
只是,他的心,是用在她的人上,還是用在這副富貴鎖上?要是她能找到法子,解下富貴鎖,她是不是就不用嫁給他了? 正在胡思亂想著,大姊松了手,她涼涼的小手,被送進齊嚴的掌握,被他緊緊握住。 寶寶全身一震,又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要不是出嫁前,被灌了一大壺的清醒茶,嘴裡還有苦苦的味道,這會兒她肯定又要昏了。 淩厲的目光,即使隔著一層喜帕,還是銳利得讓人無法面對,她低垂著小臉,察覺他熱燙的大手,略略緊了一些。 她的顫抖,似乎讓他很不高興。 在眾人的喧鬧中,她迷糊的完成一切禮儀,再由丫鬟們簇擁著,送入新房,像尊瓷娃娃似的擺上木雕大床。 幾位賓客們也跟進了新房,嘴裡嚷著賀詞,還搶著敬酒。不過礙于新郎陰騖的表情,以及擺明瞭不耐煩的臉色,沒人敢鬧洞房,很識時務的迅速告辭,就怕留得久一些,妨礙了無價春宵。 幾個丫發擺上甜湯、甜糕,而後走向新娘,準備卸下鳳冠與嫁衣。 齊嚴突然開口。 「退下。」 丫鬟們呆了一會兒。「呃,齊爺,奴婢必須給夫人更衣。」 「我來就行了。」醇厚低沉的聲音裡,有著絕對的權威。 啊,齊爺要親自替新過門的夫人更衣?! 眾人臉色一紅,不敢違逆,匆匆福身行禮,也告退離開。 屋內岑寂,只剩寶寶淩亂的呼吸聲。她揪緊絲裙,小腦袋垂在胸前,不敢抬頭,身子又開始打顫,整張木雕大床,被她震得搖搖晃晃。 「你會冷?」齊嚴擰起濃眉。 啊,他又生氣了嗎? 寶寶深吸一口氣,勉強搖頭。 「我——我——沒有——」 低沉的聲音再度響起。「那麼,你的顫抖,就是因為怕我了?」 那冰冷的語氣,讓她瑟縮了一下。心兒正在七上八下的時候,喜帕一掀,屋內燭火通明,齊嚴銳利的目光,像兩把火似的,烤紅她的粉頰。 近在咫尺的男性面容,讓她呼吸一窒,無底的黑眸默默瞅著她,被他仔細端詳過的肌膚,都像是煨了火,又燙又熱。 她成親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黝黑的指掌,滑過粉嫩的雙頰,粗糙的指帶來異樣的刺激,讓她覺得有些酥癢,臉兒瞬間就紅了。 他的手沒有逗留,繼續往下滑,落到她頸間,迅速解開霞被。 「啊,齊公子,請住手!」她驚慌的低喊,卻違抗不了他的力量,領口的繡圈兒,沒三兩下就被卸開,連鳳冠都被取下,烏亮的髮絲流瀉,襯得她無辜的模樣,更加楚楚可憐。 濃眉一挑,俊臉上閃過不悅。 「齊公子?」 她這才想到,兩人已經拜堂成親,自個兒必須改口。 「呃,夫君。」她細細低語,垂著小腦袋,努力適應陌生的字句,沒有察覺,他深幽的黑眸裡,閃過一絲火苗。 齊嚴的手沒有停,解開衣襟後,探握住她頸間的黃金圈兒。這一回他看得格外仔細,將黃金打造的鎖圈,反覆看了數遍。 寶寶望著他的大手,心兒像被針刺著,傳來一陣淺淺的疼。 即使成親了,他先看的,還是這個富貴鎖—— 縱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做齊嚴的妻子,但是一想到在他眼中,她僅僅是這副鎖的附屬品,一顆心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疼痛。 「解不下來?」他問道,黝黑的手摸索著鎖扣,濃眉緊擰著。 「不能。」 「試過嗎?」 她點頭。「鎖製作得太過精巧,一旦扣上就解不下,京城裡的巧匠全都束手無策。後來,是大姊說這鎖很美,就這麼戴著也無妨。」 其實,這副鎖精緻華麗,是件不可多得的美麗首飾,要不是不時有歹人覬覦,容易引來麻煩事,就這麼佩戴著,倒也賞心悅目。 這回,濃眉擰得更緊,黑眸中也迸出怒氣。他擱下富貴鎖,轉身離開床榻,解開身上的新郎裝束,背對著她的身影,更顯得高大攝人。 寶寶眨著眼兒,瞪著他的背影發愣,雖然察覺他在生氣,卻不知道他在氣收件麼。 她解不下這副鎖,讓他很不高興嗎? 等到黝黑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胸膛,全暴露在燭火下,寶寶才赫然發現,他——他在脫衣服! 老天! 寶寶驚喘一聲,砰的一聲往後倒,手忙腳亂的躲進大床裡,粉臉羞紅。她思緒亂轉,想起出嫁前,三姊說過的,夫妻之間的親蔫事兒。 男人跟女人,真的會那麼親密嗎?只是想像,她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呃,夫君,我、我不困。」寶寶可憐兮兮的說道,往床角縮去,極力想拖延時間。 齊嚴走回床邊,放下紅紗帳,那體魄黝黑結實,處處蘊滿力量。銳利的視線變得更燙、更熱,滑過她粉嫩的肌膚,以及嬌弱的身子。 「我也不困。」他徐緩的說道,陡然出手,握住她的腳踝。 「啊!」 她覺得腳兒一軟,被他握住的地方,還燙得像火燒。 「啊,放手!不、不要——」她又踢又蹬,想甩開箝制。 哀求聲還沒告一段落,紅繡鞋跟羅襪先飛了出去。 寶寶花容失色,被拉倒在軟軟的被子上,柔潤的肌膚上都是汗水。「齊公子——不、不、相公,請讓我先更衣,然後再——」她喘息著哀求。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