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典心 > 財神妻 | 上頁 下頁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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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什麼事了?」絕美的小臉上充斥疑問。 小丫鬟喘了喘,好不容易順過氣兒,才能繼續說話。「寶姑娘,齊家的人來了!」 站在一旁伺候的貼身丫鬟,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幾年來,齊府的人每個月都來,咱們都習以為常了。」 小丫鬟用力搖頭。 「這回不同啊!」 「哪裡不同?」 「他們的當家親自上門了。」 寶寶臉色一白,整個人僵住了。 齊嚴來了?他真的來了?! 小丫畫跑到桌前,將偷看到的情況,一股腦兒的說出來。 「您沒瞧見,齊公子好高大啊,簡直就像巨人似的,差點把咱們的門框給摔壞了。」她誇張的嚷道,雙手在半空中揮啊揮,忙著形容齊嚴的高大健碩。 其餘的丫童們瞪大眼睛,對未來姑爺都好奇極了。 小丫髻像說書人似的,比手劃腳,嘴上也沒歇著。 「他只帶了兩個人來,但那氣勢啊,就連千軍萬馬都比不上。錢叔在他面前,也是恭恭敬敬,一聲都不敢吭。」 擱在商冊上的小手,慢慢扭成十個白玉小結。 她早該知道,齊嚴是說到做到的人,會在錦盒裡擱那張信箋,就代表他已經決心要娶她過門。 該來的還是要來,她終究必須嫁他為妻—— 丫鬟還在說著。「有啊,齊公子有一雙好冰冷、好嚇人的眼睛,黑得見不到底似的,廳堂裡送茶的人,被他這麼一睨,腿都軟了,差點沒跪下來。」 寶寶開始顫抖了。 她記得那雙眼睛。 當年她只有九歲,還是個小女娃兒,齊嚴剛瞧見她,就用那雙黑眸緊盯著地。半晌後他拿出刀子,霸道的割走她一縷發,當著兩家父母面前,宣告她是他定下的妻。 從此之後,只要有人提起齊嚴,她就瑟縮不已。 想到必須跟齊嚴結髮,做他的妻子,她眼前又是一陣昏黑,身子再度搖搖欲墜。 只是,事到如今,嫁不嫁可由不得她。 齊嚴是商業巨擘,手腕高超。既然兩家遲早會是親家,大姊哪裡會放過這大好機會?打從數年前起,兩家就合資做了不少生意。到了如今,兩家的事業已是盤根錯節,分都分不開了。 她要是不嫁,爹娘顏面無光,大姊饒不了她,齊嚴也肯定不會放過她—— 嗚嗚,但是她好怕好怕他呢! 想到必須面對他,她就顫抖不已。那個男人會不會又拿出刀子,割她的頭髮,她要嫁給他嗎?她真的必須嫁給他嗎? 正在煩惱著,珊瑚樓外傳來腳步聲,金金的貼身丫鬟,在樓外福身行禮。 「啟稟寶姑娘,大姑娘有令,請您過去大廳一趟。」 她深吸一口氣,勉強壓下心頭洶湧的恐懼,雙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 「大姊應是在商量商業要事,為何要找我過去?」 樓外傳來回答。 「大姑娘請您去與齊公子見面,商談迎娶事宜。」 咚! 珊瑚樓內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丫鬟們的驚叫聲。 「啊,寶姑娘又昏倒了!」 低沉陌生的聲音,穿透層層黑霧,滲進她的神智。 「她怎麼了?」聲音好近,在她頭頂響起。 大姊的笑聲傳來。 「沒什麼,只是暈了。」 「身子這麼差,怎麼能做齊家的少夫人?入了齊府,可有不少事等著她做呢!」女人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敵意。 大姊輕柔的聲音裡,仍舊帶著笑。她話鋒一轉,淡淡的問了一句。 「君姑娘,你負責的寶喜坊,近來營運如何?珠寶生意作得可還順利?」 那女人立刻住了口,像被剪了舌頭似的,不再作聲。 談話聲愈來愈清晰,寶寶逐漸清醒,眼睫顫動,輕輕呻吟一聲。 「看樣子是要醒了。」金金轉頭,吩咐身旁的丫鬟。「去把二姑娘的清醒茶端來。」 「不用了。」她掙扎著開口,不想喝那苦得嚇人的藥茶。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這才發現,自個兒已被扛入大廳,一群人繞著軟榻,全盯著她瞧。 其中,那個最高大的男人,雙眸銳利,輕易捕捉到她的視線,凝神望著地。 他看向她的那一眼,當真是驚心動魄,漆黑的眸子迸射深邃的光芒,令人戰慄。那雙漆黑的眼睛,有些似曾相識,靠得她好近好近。 齊嚴! 寶寶低喊一聲,所有的事情,全數又湧入腦中。她想起了婚事、想起了齊嚴,嬌小的身子再度往後一倒。 「她又要昏倒了。」司徒莽說道。 黝黑的大手倏地伸來,扣住她的下顎。 「醒著。」齊嚴沉聲說道。 她貶著雙眼,全身僵硬,努力保持清醒。 司徒莽微微一笑,打量著寶寶。「你別嚇著她。」 齊嚴冷冷的瞟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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