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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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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很髒。」這點讓眾位娘子軍最是不能忍受! 有男人不服。 「我們有洗澡啊!」抗議聲此起彼落。 女人嗤之以鼻。「五天洗一次?」 「行軍時,十天半個月不洗澡是家常便飯。」有個男人聳肩回答,女人們發出尖叫,集體退開三大步。 這已經不關那些糖醃桂花的事了,雙方開始互相數落這些日子來的不滿,你一句我一句,愈嚷愈大聲,大概整座浣紗城都聽得見。 楚狂一語不發,早已挑了個地方坐下。他一手支著下顎,閃亮的黑眸直視她,從表情上看不出情緒,既不偏袒部下,也不幫助她。 北海烈面無表情,難得的開了口。 「女子,群居終日,徒生口舌。」看著眾女子,他淡淡下了結論。 「男子,飽食終日,徒長肚脯。」喜姨冷笑,口齒伶俐地頂了回去,鄙夷地看著北海烈。「養條豬還能宰了祭神,養男人能做什麼?這兒的女人能以口舌廣進財源,男人呢?徒長個肚脯難道有半點用處?」 呃,這話就不客觀了。舞衣站出來說公道話。 「喜姨,烈叔沒有肚脯的。」她小聲地說。烈叔雖然年過三十五,但長年練武,體格絕佳,比年輕小夥子還結實,跟楚狂不相上下呢! 喜姨冷笑不減。「你見過他裸身?」 「那倒沒有。」她搖搖頭,好奇地反問。「難道喜姨看過?」 令人詫異的,喜姨白皙的頰間,竟透出窘迫的嫣紅。「白養你了,才沒幾日功夫,淨幫著外人。」她罵道。 舞衣眨了眨眼,不知道剛剛說錯什麼,惹得喜姨有這種反應。 「小姐,別說了,把他們趕出去吧!」 「誰趕誰還不知道呢!」 「閉嘴。」 「為什麼不是你們閉嘴?」 舞衣皺著眉頭,用雙手支著額。「拜託,交給我來處理,好嗎?」她的頭好痛! 有聲音在咕噥。「娘兒們能處理什麼?女人嘛,唯一的用途還不就是——」 「還不就是什麼?」舞衣露出甜蜜的微笑,眼兒卻在噴火,瞪著這些男人,看哪個人有膽子繼續往下說。 沉默。 原先說話的那個人,摸摸鼻子,縮到最後頭去,吭都不敢吭一句。 織姨雙手一攤,放棄討論。「你不該讓方肆死的,這些男人根本不肯跟女人好好談話。」 「她哥哥是因她而死的?」有人怪叫。 男人間響起驚歎。「怎麼回事?她殺了他嗎?」方舞衣謀殺男人?莫非真讓古人說對了,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殺人!!」她壓抑著尖叫的衝動,轉頭看向楚狂。 「我知道。」他點頭,沒有半點懷疑。 後方有人開口。「那你哥哥又是怎麼死的?」 「不關你們的事。」娘子軍們口徑一致,對這事絕口不提。 她仍是看著楚狂,覺得頭疼愈來愈嚴重。「方肆的事,我日後會解釋。」她歎息地說道,知道必須為他解除疑慮,免得他多心。 只是,她身後跟著丫鬟與阿姨,他身後則是站著十二帳主等人,雙方楚河漢界地僵持著,一舉一動都在旁人眼裡,她沒有機會跟他私下討論。 「聽起來,她就像該為她哥哥的死負責。」 「至少脫不了干係。」有人下結論。 「她還有個弟弟,說不定接下來就要殺她弟弟了。」他們為她的親友擔心,倒是不擔心她暗殺楚狂。在他們的心目中,楚狂無所不能,簡直像個神,絕不可能被個娘兒們暗殺。 夠了,她受夠了! 舞衣深吸一口氣,在人群中舉起雙手。「給我們一些隱私,我有事要跟楚將軍談。」 「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談?」龍帳帳主發問,卻發現楚狂冷冷地瞪來一眼。他立刻噤口,不再作聲。 舞衣走到另一個花圃,對楚狂招手說道:「你過來。」 「她要他過去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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