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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我是想說這麼一點小事,我自己來……」她原是想要站起身,可孰知頭暈得很,不由得全身酸軟地倒在他的懷裡。

  「嘖,你好歹也是司馬家的大夫人,儘管尚未正式娶你進門,但你我之間的夫妻之實早已存在,你的身份如此嬌貴,怎能……」頓了頓,他又想起了一件事。「你早上去藥鋪,既然那個傢伙在藥鋪裡,你怎麼沒要他順便替你把脈?」

  「我的身子向來健壯,從未出過任何差錯。況且我只要休息一下便沒事了,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

  況且,她蓄意挑今兒個上藥鋪,可是因為她發現這幾日來,他的氣色益發不佳,才會上藥鋪同申大夫詳問一番,她的心全在他身上,哪裡會顧得了自己呢?

  「胡說,待會兒我便差人要那傢伙過來為你診治。」這種事能拖嗎?

  「不用了,我待會兒便沒事了。」

  她連忙插手拒絕。

  倘若申大夫一來,豈不是要教他知曉她正在為他煎什麼藥了嗎?

  「你的臉白得跟紙一樣,怎麼會沒事?」見她執意不讓申大夫診治,他不由得眯起眸子。「難不成你有事瞞我?」

  他不想知道真相,不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有意毒殺他,更不想知道她和那傢伙之間是否有何私情,他寧可被她蒙在鼓裡,隨她欺瞞,也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不是不愛見申大夫嗎?」

  長樂抹了抹額上的汗水,「上一回還為了要將他趕出藥鋪之事,讓咱們僵了許久,我怕你若是再見著他,又想要將他給趕出藥鋪,這麼一來可是咱們的損失。」

  可不是?他的身子可以恢復得如此神速,甚至還可以同她回房,這一切都托申大夫的妙手回春。

  「現下都什麼時候了,你以為我還會同他計較嗎?」聞言,他不禁有些惱怒。

  聽她的說法,仿若他是個極為意氣用事,又有勇無謀的蠢材似的!開玩笑,要不是他夠沉穩,早就開口問她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了。

  「那你可千萬別趕他走。」暈眩感漸漸消失,她忙推開他,不敢瞧他。

  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廚房裡,外頭的下人來來去去,若是讓人給撞見了,豈不是挺羞人的?

  「你真這般希望他留下?」攤開驀然空虛的雙手,他沉著聲問道。

  倘若她的心真在那個傢伙身上,為什麼還要同他圓房?一個女子最在乎的,不就是清白嗎?

  況且一個男人若是真心喜愛一個女於,怎麼受得住她往別人的懷裡去?或許那個傢伙根本就是在利用長樂,他說不定想要利用她肚子裡的孩子入主司馬家……

  「你不是說不會再同他計較?」她看著他鐵青的臉,不禁微蹙起眉。「你生氣了?」

  許久未見他發怒了,現下又是怎麼了?

  「我沒在生氣。」他轉身往外走。「我差人喚那傢伙來。」

  「哦……那倘若申大夫來了,你再差人將他帶到我房裡,我想要私下和他談談。」

  畢竟有些事教外人聽見了,總是不妥,尤其她的臉皮又薄,可禁不起流言。

  聞言,站在門口的司馬向熙微微一顫,立即又恢復了冷靜,輕點了下頭便邁步往外走,一步接著一步,由小跑步變成拔步狂奔,直到他的胸口仿若快要裂開一般。

  第八章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向來靜謐的司馬府今兒個熱鬧喧天、笙歌不斷,直教司馬向熙瞪大了眼。

  「那不是花娘嗎?該不會是邀煦搞的鬼吧!」

  坐在正廳外頭的涼亭裡,司馬向熙放眼睞著濃妝豔抹的花娘們聚集在正廳前方的石板廣場。

  「不,我問過管事了,同邀煦無關。」

  正在品茗的司馬沐熏淡淡地道,壓根兒不為眼前的陣仗而亂。

  「晌午之前,我還遇見了邀煦。」

  倘若不是他,他可猜不出來到底有誰會有這等膽子,居然找了這麼多花娘進府,這感覺活像是包下了整個花樓似的,會有這般大手筆的人,除了他那個蠢蛋三弟外,應該沒有別人了。

  「確實不是他。」

  自賬本裡抬起頭,司馬沐熏不形於色的臉上有著一抹古怪的神色。

  「要不還會有誰有本事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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