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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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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進來。」不等她解釋,他隨即轉身走進裡頭。 她側身探了探裡頭,見他盤坐在席子上頭,發覺他好似沒那般惱火,便趕緊抱著熱食定到裡頭。 「大人,我到市集買了旋煎羊,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你就湊合、湊合著吃吧!」她討好他地道。 花定魁斂眼瞅著她特地買回的熱食,卻沒打算動手。 「大人?」他該不會還在生她的氣吧? 既然他願意教她人內,便表示他的怒火該是消退一大半才是,怎麼又不願意吃她特地買回的熱食呢? 「你上哪兒去了?」他低聲道,卻不動手拿她特地為他買回的熱食。 「我到鋪子去了。」聽他這麼一問,她隨即乖乖地全盤托出:「其實,我昨兒個便打算同大人說的,只是大人……」 「說什麼?」他不耐地打斷她。 「呃……那個周老闆在城南開了問鋪子,可城北的鋪子沒人打理,所以他便要我……」 「不准。」他擰緊濃眉瞪著急於解釋的她。 「嗄?」不准? 「淮杏,你好大的膽子,膽敢做任何事都不同我稟報一聲。」他咬牙怒道,深沉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瞪著她。 把典當的銀兩拿給那個混蛋,又自作主張地替他打理鋪子……怎麼,她現下是把他給當成冤大頭了? 拿他的銀兩去倒貼其它男人……她的膽子還真不是普通的大,簡直是不把他給放在眼裡! 「我……昨兒個本來要同大人說的,可是……」 「沒有可是!你沒有同我說、沒有知會我一聲,就是你的錯!」他毫不客氣地打斷她。 可是昨兒個明明就是他把她給鎖在門外的啊。 她想說、想知會他一聲,可是他不給她機會,又不是她不肯說。 「說,你同那個混蛋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眯起黑眸。 「咦?」又是怎麼著?「我同周老闆是主雇關係啊。」 「主雇關係?」他不禁冷哂著。「是怎樣的主雇關係,教你同他這般情深義重?非但把銀兩借給他,一大早賣完早膳,便隨即趕到城裡幫他打理子,打理到現下都已經是掌燈時分!倘若旁人不曉得,豈不是要以為你和他之間有著什麼關係?」 今兒個,非得要她說個分明不可,要不,他如何受得住他們有著這般曖昧不明的關係。或許,先前真是他一廂情願地誤以為她懂得他的心,但今兒個,他非要她說個一清二楚不可。 倘若她真是不懂,他會立即教她明白,要她往後做事時都得替他想想,甭軟他老是為她氣得七竅生煙! 「我……」她驚慌不已。 大人的表情好駭人,好似在問案審罪來著……她犯了什麼罪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一個姑娘家到這時分還不回家的,通常都不是什麼正經的好姑娘,若是教人瞧見你在鋪子裡與人打情罵俏,你還要不要做人啊?你不羞,我都汗顏得不敢見人了!」 她老是粗枝大葉的,壓根兒沒想到這問題、壓根兒沒替他想想……倘若不是他寬宏大量地放任她、倘若不是因為他對她存有幾分情愫……就是這一份情愫才將他害得這般淒慘來著! 「大人,我是在幹活,並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怎麼聽大人這麼說,好似她已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幹活?你幹的到底是什麼活?一大早天未亮忙到日暮西沉還見不著你的身影!」他惱火地吼道。 難不成她忙著與人打情罵俏,也不願多陪他? 「我幹活自然是想要多掙點銀兩,我……哪裡錯了?」她真的不懂耶,可大人好似氣極了,不知道他老是這般氣著,額際的青筋會不會爆開? 許久不曾見大人這般惱火,說真的,她更伯了。 「錯?你自然是錯了!你這個沒腦袋的混蛋!」聽她回嘴,他不由得更火。 「我已經把玉珮和金鎖片都交給你,就是要你去典當變賣,換一些銀兩回來,也算定補貼開銷,然而你卻笨得將整筆錢借給另一個混蛋!」 她居然拿他的錢去幫助另一個男人,她的腦袋還真不是普通的笨,她簡直不把他給放在眼裡! 說什麼不想用他的錢……混蛋,她居然把錢借給另一個男人! 想要多掙一點銀兩,同他說一聲不就得了,只要她肯開口,他沒有做不到的事,為何她偏是不求他? 不過要她開口求他罷了,有這般為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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