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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習於算計的隱晦魅眸裡充塞著不舍與深情;要他怎麼捨得放手?他憐她都來不及了,要他如何能夠放她一人置身黑暗之中?

  皇溯衍低歎了一聲,索性半躺在床上,把她抱在懷裡,拉著被子將兩人蓋住。

  然而一躺上去後,他便後悔了,這是一個耐力與毅力的考驗。

  只要他將眼往下一看,便可以瞥見她呼之欲出的,而按在她腰上的大手仿佛直接貼到她的肌膚上似地觸動他的欲念,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何會替她挑選這一件小禮服了。

  原是希望她可以用美色吸引那票色鬼,讓他從中奪得極機密文件,想不到當他一見到她穿上這一套衣服時,他便後悔了,深深地後悔,卻又無法反悔。

  如今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受折磨。

  「嗚……不要離開我,其實我很想你,真的好想你,可是我沒想到我們竟然是用這種方式重逢!為什麼我們之間是恁地陌生?八年前的分離就像昨天的事,感覺很遙遠卻又很接近。為什麼我們有緣相愛卻無緣相守?」

  「羽琉?」他驚詫地睇著她交錯淚水的粉臉,以為她是清醒的,卻見她又悠悠睡去,不禁苦笑著。

  夢話嗎?都無所謂了,正所謂酒後吐真言,便是這個樣子,是不?這表示她對他並非真的無動於衷,她並不是真的把他給忘了,而是因為某種因素導致這樣的結果。

  雖說他還查不出原因,但是審判日即將到來,她會知道真相的,只是……

  難不成他真要這樣抱著她過一夜?這太痛苦了吧!太拆磨人了。

  「嗚……」怎麼回事,她的頭怎麼會這麼痛?

  「醒了嗎?要不要喝點茶,宿醉的狀況會好一點。」

  化羽琉身邊突地冒出皇溯衍的聲音,她猛然瞪大眼,尚未反應過來,身體隨即往後大躍退。抬眼看著他,儘管頭痛欲裂,她仍是不解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是她家、她的房間,為什麼他會……

  「你喝醉了,吵著要回家,我只好帶你回家。」皇溯衍有點疲憊地扭動發麻的筋骨,隨即站起身。「不用驚訝我為什麼知道你住在哪裡,因為只要有關你的事,我全都做了一份精密的調查。」他也不怕她翻臉。

  「你怎麼可以……」洪亮的怒吼突地變成蚊蚋低嗚,才蹲下身子,登時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才想無視惡劣的頭痛開口大罵時,卻見到他不知何時已晃到她身旁,輕柔地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

  「你這裡有沒有茶,我去幫你泡。」發現她一直盯著自己敞開的襯衫,他只好很無奈地開口:「你不要想耍賴,我一定會要你負責的。」

  「嗄?」負責?

  「你敢說你忘了昨天的事?」他確定她確實忘了。「這上頭的痕跡是剛出爐的,是你留下來的,上頭還留有你的唾液,可以拿去驗DNA,證實我沒有誆你。」

  簡直要他的命!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喝醉酒便會這個樣子?居然對著他又是恬又是咬的,難道她不知道男人的胸前也是很敏感的嗎?別人他不知道,但是起碼他自己是很敏感的,她不該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報復他,

  「我……」那真的是她嗎?呃,不行了,再想下去頭會更痛。「幫我拿阿斯匹靈,就放在櫥櫃對面的小櫃子第三層裡頭。」

  她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事,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隱隱約約,她只記得自己好像在對東方憲套口風,後來邵峻柏也來了、東方鼎也來了,然後東方嫻像個瘋婆子一樣地踹了她一腳,後來呢?她連自己到底是怎麼到家的都不知道。

  可是這種事到底有沒有發生,自己應該很清楚才對,她不可能醉到連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吧!

  「吃藥吧,有什麼事待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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