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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抬眼睇見他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甚至替她把藥拿過來,感覺很怪,不知道怎麼形容,反正就是怪透了。

  「你的急救箱裡只有一堆阿斯匹靈和止痛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像她很習慣使用藥物似的。

  吞了藥、喝了水,她仍是沉浸在古怪的氛圍裡。

  「還有,那個小佛龕是用來做什麼的?怎麼會有一座沒有刻名字的牌子在裡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問一問可以打發一點時間,好幫他轉移一點注意力,免得他老是把目光放在她身上;看了她一夜,夠本了。

  「呃?」她全身一僵。

  對了,寶寶的事……不對,他既然查了她所有的事,怎麼會不知道寶寶的事?是當年爸爸把所有的消息掩蓋掉的關係嗎?如果是這樣,就讓她一個人知道就好,不用再拉個陪葬的。

  他已經結婚了,這件事說與不說都沒有差別,倒不如就別說了,痛苦她背就好,她一點也不想破壞他的婚姻。

  「怎麼了?」

  「那是之前的房客留下來的,我懶得拆,就放在那裡了。」她隨意編了個謊言。

  「是嗎?」

  「要不然呢?」她擱下茶杯,有點不耐煩地說:「既然你這麼有本事調查我的事,為什麼不乾脆連這種無聊的東西也一併查一查呢?」

  真是的,難道非要她發怒不可?

  她的頭快痛死了,他就不能還她一絲寧靜嗎?而且她甚至還搞不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算了。」不過是個話題罷了。

  皇溯衍轉動脖子,狀似悠閒地打量著她的房間,也用眼角餘光睨著她突地平靜下來的粉臉。

  半晌——

  「喂,我問你,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她不想問,但是不能不問,她受不了這種曖昧不清的感覺,甚至會為了猜測有與沒有而把自己逼瘋,她還有很多事情還沒做,不能在此時瘋了。

  「你給我的感覺比我老婆好多了。」這是他的答案。

  呵呵,她在苦惱了。她以為她夠老練嗎?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嗎?她以為他在商場的八年都是白混的嗎?

  他不是傻子,如果她真的對他不再心動,怎麼會露出那種受傷的表情?他的眼睛雪亮得很,焦距永遠鎖在她身上,不會錯過她任何表情,而她昨天的酒後吐真言,不過是更加確定他的揣測罷了。

  「你……不要臉的男人!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公司裡的高級主管都說你是為了得到皇極集團才和東方妤結婚的,因為你好女色、荒廢公事,難怪他們會那麼瞧不起你,老是想挖個洞把你埋起來!」連她都想這麼做了。

  他是什麼意思?居然拿她和東方妤作比較?

  他以為他是擁有三宮六院的古代帝王嗎?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可是文明的二十一世紀哩,要是倦了就滾回去補眠,別睜著眼說夢話!

  「你是在為我擔心嗎?」他仍是勾笑。

  「我……」她簡直快吐血了,難道他聽不出來她是在諷刺他嗎?是她說得不夠明顯嗎?「我為什麼要擔心你?就算你真的被殺了,或發生了什麼意外,也輪不到我擔心,」

  「唉,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遲鈍。」這一點只有他明白。

  人如其表,她的外表看起來是那麼精明能幹,而她所表現出來的亦是如此,但惟有心動的感覺,她永遠不會懂,總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透過他的暗示,她才會慢慢地發現。

  在他所有的學生中,她是資質最差的,卻是最讓他心動的。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吼著,太陽袕隱隱抽痛。

  「沒什麼意思,我現在就等著你起來梳洗一番,待會兒陪我吃早餐,然後再把你昨天得到的情報告訴我。」公事得公辦,他現在可是迫不及待地想揭開那群人的真面目,讓東方隆盛可以放他自由。

  「嗄?」他的轉變怎麼這麼快,老是讓她抓不到方向。

  「要是你動不了,我倒是不介意為你服務,畢竟我也得回報你昨天的盛情,你說對不對?」語落,他還不忘狂妄地大笑兩聲。

  「你去死!」

  化羽琉暴喝一聲,額上的青筋幾乎快噴出血水。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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