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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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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辦法相信你,因為你已經不再是當年單純的家庭教師了,而我也不再是當年不解世事的小女孩。大家都在變,你我也不例外,所以一切都過去了,全部都消失了。」她半是笑著,半是嗚咽,仿是啜泣,卻又似低笑。 「不會消失的,記憶停留在我的腦海裡,怎麼會消失呢?」他俯下身子,輕柔地吻去她佈滿粉顏的錯縱淚水。「等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化羽琉半是清醒半是醉,抬眼睞著他,突地抬腿踹他,壓根兒不在乎彈性極佳的貼身小禮服早已往上滑至腰部,裙底風光盡現他眼前。「你給我交代,那你怎麼給東方妤交代?我不要成為罪人,你不要讓我成為罪人,除非你可以讓時間倒轉,否則你別想靠近我,我要回家!」 她不想長大,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所面臨到的痛苦愈來愈多,根本沒有任何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發生。 八年前的那一天起,她的世界早已經退色,她沒有尋短是因為她在贖罪,她用活著來折磨自己,告訴自己曾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罪。 她活著不是為了和他相遇,只是想折磨自己罷了!那些錯是她自己造成的,所以她誰也不怪,但是她絕不允許他做出讓她再次成為罪人的事! 「羽琉、羽琉……」 他迅速壓下她的雙腿,甚至還得撥出一點時間按回前座與後座之間的鈕,將不透光玻璃關上,免得前座的司機一時失神肇禍。 「不要碰我!我不想恨你、不想愛你,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只是工作夥伴,你是委託人,而我則是為你消災解厄的客服人員。」她執拗得掙扎著,儘管氣喘吁吁,仍是不忘掙扎。 「羽琉,沒事了,我送你回家,我們要回家了,羽琉。」 皇溯衍發狠地把她抱在懷裡,親吻著她的髮絲,向來噙笑的俊臉透著一絲晦澀。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她平靜地共度一生,但是的不我於,他沒有辦法做自己的主人,沒有辦法自控人生;不過,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可以證明這八年來,思念折磨得他有多痛苦。 他沒有表現出來,並不代表他不在乎,只是情況不允許他表現罷了! 「到家了,羽琉。」 遣走司機,皇溯衍抱著化羽琉回到她位於郊區的家,恣意地翻動她的皮包搜出鑰匙,開了家門,流瀉出一屋子的孤寂。 皇溯衍環顧著四周,看著簡單典雅的小客廳,睇著古怪的佛龕,隨即抱著她走進她的臥房,將她輕輕地置於床上。 看得出來這裡的一切都相當的簡單,沒有任何不該存在的贅飾;可既然如此,她為何會那麼缺錢?據資料顯示,這層小公寓是她自己獨立購置的,現在還在貸款其間哩! 完全看不出她需要什麼大花費,那她每個月六位數的薪水到底花到哪裡去了? 他緩緩走出房外,睇著整齊的客廳,完全是屬於她所喜歡的擺設,然而在牆上卻架了一小座不搭的佛龕。據他所知,她應該是無神論者,怎麼會設置一座佛龕呢?而且裡頭居然還有一個沒刻名字的牌位。 「嗚……」 耳尖的聽到她的聲吟聲,他隨即一個箭步沖回房裡,坐在床畔查看她的狀況。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喝酒!」他微惱地斥道。 真是的,既然不會喝酒,她為什麼硬是要喝呢?就算是為了從他們口中套出內幕,也用不著這麼拼命的,是不?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把自己逼成這樣?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麼做看在他眼裡,只會讓他心疼嗎?委託她,不是要她搞得心力交瘁,而是想讓她分享他的榮耀罷了。 「不要走,把燈打開!」像是下意識地要抓住支撐自己的浮木似的,化羽琉一旦抓住了他的手,便再也不放了。 「羽琉,你不放手我要怎麼幫你開燈?」他心疼地喃著。 她還是一樣怕黑,既然這麼怕黑、怕靜,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外面生活?她是那麼喜歡熱鬧的人,怎麼會甘願活在這麼寧靜的夜裡?感覺上仿佛有點自虐。 「嗚,不要走,我會怕黑。?仿似低泣似的,她強行抓著他的手貼在自己佈滿淚水的粉臉上。 「羽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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