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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我道你是怎麼了,怎會一直窩在房裡,原來是染上風寒了。」崔令和關心地道。

  「赫連公子說我是太勞累,把自個兒搞得虛火上升,又染上風寒,遂……之前覺得難受了些,但現下已經不礙事了。」官歲年怯怯地說。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你真的不再回逍遙宮?」

  「我……」

  官歲年稍稍抬眼睇向坐在一旁,臉色不善的赫連泱。

  「她想出閣了,當不能再待在那種煙花之地。」見她欲言又止,赫連泱索性替她回答:「你就甭勸她了,讓她當個孝女,別壞了她的心意。」

  唉,他到底是來這兒瞎攪和些什麼?

  見著崔令和,只和他寒暄幾句,再來自個兒的眼中便彷佛再也見不著他了,而她,不是都同她說了,不要老是把臉畫成紅花綠葉,怎麼她就是聽不進去?再加上她一身絳紅衣袍,她到底是怎麼著?這兒可是她自個兒的宅子,她犯不著連待在府坦克都這般打扮吧?

  「出閣?官夫人替你找著對象了?」崔令和的意外寫在臉上。「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怎麼都沒聽你提起?」

  「呃……」官歲年微惱地瞪向赫連泱,不解他字字帶刺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到底是來做什麼?」赫連泱陰沉地睇向崔令和。「想要帶她再回逍遙宮嗎?她不會再回去了,你也犯不著多說,可以回去了。」

  崔令和無緣無故跑來,能為哪樁?不就是怕逍遙宮的搖錢樹給跑了,他亦是個生意人,他不會不懂生意經,只是依靠一個女人維生,這種生意他是死也不會做的。

  而她也真是不像樣,把自個兒打掐得像什麼來著,怎麼,她對崔令和有意嗎?要不,她何必把自個兒打扮得這般豔麗?昨兒個怎不見她打扮得這般豔光四射?

  如今她一襲絳紅衣袍,不仔細瞧,倒真會以為她穿上了喜服,更巧的是,今兒個崔令和居然也穿上了一襲赭紅色袍子,看過去還真是像極了一對新人。

  這種巧合令他不舒坦到了極點。

  「赫連兄,你今兒個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是不是照顧歲年照顧出感情,見不得其他男人靠近她?」崔令和戲謔地道。

  「呸!能有什麼感情?」他連忙別守臉去,不敢相信自個兒居然會有這種被看穿心思的狼狽。「若是你喜歡她,何不成全她?讓她當個孝女,別再讓她往後還要在那種煙花之地打滾,讓她可以安心地照顧她娘親。」

  他怎會這麼狼狽?他被看穿了?他被看穿什麼了?他不喜歡像她這種伶牙俐齒又放浪形骸的女人,更不喜歡她張牙舞爪的撒潑模樣,但是瞧她和崔令和坐在一塊兒,那種感覺卻又教他心底的惱怒油然而生。他是中邪了不成?難道真如崔令和所說的日久生情?

  要如何日久生情?他和她認識不過是短短的二十來,日,怎能算日久生情?再說,她的美貌確實是挺吸引他的,但她的脾氣……

  「說得也是,我尚未成親,對歲年又瞭解得很,雖說年紀稍大了一些,但是歲年的條件極佳,她倘若願意委身于我……」崔令和打趣地對著官歲年眨著眼。

  「崔大哥,欠就別再開玩笑了,也別跟著赫連公子一塊兒瞎起哄。」她趕忙站起身,裝出笑臉。「咱們出去用膳吧。」

  官歲年走過赫連泱的身邊,不忘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用了,你不是說要辦年貨嗎?咱們到外頭再用膳。」他偏是不讓她走,大手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不想再看她在崔令和面前擺出風蚤的模樣。

  「你在胡說什麼?」官歲年不禁緊蹙柳眉,覺得頭又疼了起來。

  「崔大哥來訪,我這個主人不用招呼他一頓膳食嗎?更何況我的身子尚未痊癒,是需要再喝一些藥汁的,不是嗎?」

  他是哪根筋不對了?是他自個兒說方才在房裡的情景若讓崔令和給瞧見,一定會遭他誤會,然他現下這般大膽地抓住她的手,這舉動就不暖昧嗎?

  「不用再喝藥汁了,咱們走吧。」赫連泱不容置喙地拉著她往外走。

  「赫連泱,你在搞什麼鬼?」她小聲地怒斥。

  「聽我的准沒錯。」他就是不想要崔令和同她太接近。

  「你莫名奇妙!」

  是兩人站在偏廳門口拉拉扯扯,崔令和不禁掩嘴偷笑,打算壞人當到底。

  「那我同你們一道去吧,多個人搬年貨,也可以分擔你們的負擔。」易至黎說得沒錯,這差事真是好玩極了。

  「不用了,若是東西太多,我們會叫馬夫先載回來。」赫連泱彷若男主人般地開口駁回。

  「赫連泱,你在胡扯什麼?」她連忙將他推開,心虛地看向崔令和。「這樣不會太麻煩崔大哥了嗎?」

  「一點也不會。」實際上,正如易至黎所說,高潮迭起、錯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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