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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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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混賬傢伙,想不到官歲年真的搭馬車回去,把一堆年貨都丟給他。 在採買的路上,三人雖是同行,但刹那間,他突地發覺走在前頭的崔令和與官歲年彷若是一對新人,而跟在後頭的他反倒成了小廝,更氣人的是,官歲年居然不准他說話? 只要他一開口,她便回頭瞪他一眼,彷佛在警告他別破壞她的姻緣,啐!崔令和那愛夥天天在女人堆裡打滾,難道她會不知道? 天底下的男人是都死光了嗎?她偏偏要挑上他? 就算她知道自個兒的年歲漸長,也犯不著趕在年底硬要將自個兒嫁出吧? 路上隨便挑一個都比崔令和好多了,而且她身旁還有一個他,條件之好更是崔令和比不上的,然她卻寧可要挑崔令和…… 她和崔令和相識多年又如何,倘若再給他幾年,她不是也一樣會與他熟稔嗎? 這蠢女人,居然有她這種蠢女人,竟為了術士的胡言亂語,而真要逼自個兒在大年初一之前嫁出府……現下離大年初一已沒幾日,她要如何嫁得了? 再倉促的婚禮,也不可能只在幾天之內便打點好嗎?難道她都沒想到這一點嗎?她的腦袋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赫連泱氣急敗壞地在街上飛奔,好不容易穿過了擁擠的人潮,回到官歲年的宅子外頭。 他不由得暫歇了口氣,不願自個兒的腦袋被崔令和給激得失去理智。 他怒什麼來著? 就算她真要嫁給崔令和也不關他的事,況且七日之限後天就到,他也差不多要回蘇州了,她要嫁給誰都不關他的事的。 然,他就是不願見她嫁人,就是不願意! 他到底是怎麼了? 教她那一張美顏給迷了心神不成?可是她再美,也不過是空有一張臉罷了,他圓一張臉作啥? 但是,當他瞧見她和崔令和有說有笑時,他心中除了怒意之外,還有一絲痛楚滑過,儘管相當短暫,但仍教他駭極了。 赫連泱手裡捧著一堆東西,站在沒有月光的昏暗巷子裡,無言地看著天上不斷飄落的細雪,好半晌沒再移動腳步。 難道他真是戀上她了?真是這樣子嗎? 他不是傻子,他不會笨到沒聽出崔令和話中的暗喻,但是他卻極不願相信自個兒居然會栽在那種女人的手裡,他不會那麼狼狽地非要她不可吧? 或許,他只是一夜未眠,所以累壞了,連腦子都出問題了。 飄落的雪極凍,但是卻無法讓赫連泱的腦袋再清明一點,無法讓,他理出一點頭緒,他索性一咬牙,快步再往前,踏進宅子裡之後便把東西丟在大廳裡。 不管了,什麼都毋需多想,他先睡一覺倒是真的;不客是什麼事,待他明兒個睡醒再說。 「赫連公子,這些東西要擺到哪裡去?」 赫連泱才踏出大廳,身後便響起奴婢必恭必敬地問語,彷若已把他當成這宅子的男主人一般。 「這應該去問你家小姐吧廠他沒好氣地回頭瞪著她。 怎麼好似大夥兒都希翼他能和官歲年共結連理? 「可你不是說不管什麼事,直接找你便成的嗎?」奴婢很委屈地,扁了扁嘴。「你還說,要咱們別去打擾小姐的。」 「我什麼時候說的?」是他說的嗎? 昨兒個他一夜未睡,再加上逛了一下午的市集,他已經累到不想說話,能不能別在這當頭找他麻煩? 他至少也算是個在些醫治她家夫人和小姐的大夫,這等雜事不用問他的,是不? 「可你昨兒個明明是這般吩咐的……」奴婢見他臉色一變,不由得為之驚心。 赫連泱一愣,猛然想起官歲年昨兒個病倒了,是她要他這樣吩咐下去的……啐!現下可是砸到自個兒的腳了。 罷了!他就好人做到底,只有這麼一回。 赫連泱睇著大大小小的盒子,裡頭滿是絹布、紙箋、簾帳…… 這些東西到底是要做什麼用的? 以往家裡頭的事都是姐姐在拿主意的,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看業他勢必得再去見她的臭臉,要她自個兒把東西打點好。 啐,這不是找他麻煩嗎? 「官歲年!」 赫連泱尚為在回廊外,便扯開喉嚨大喊;回廊上的每一個曲折處皆懸上了大紅燈籠,把昏暗的回廊照得彷若白書一般,甚至是成遍的梅林和竹林也都懸上了彩球,且一棵樹上便懸上一盞燈籠。 這些東西不都是方才在市集上採買的嗎?如今已懸掛得燈火通明,現下是怎麼著?明明是座典雅的院落,她為何偏要把它妝點得這般奢華,用得著把自個兒搞得這般財大氣粗嗎? 不守就是一對母女所居住的院落,又不招呼客人人內,把裡頭妝點成這樣,到底是要妝點給誰看? 「官歲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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